强化记叙性的诗并不是通常所讲的叙事诗,它仍然是抒情诗的一类,即这类诗歌往往通过具体事件环境的复述使诗歌最后总归于歌颂现有生活激情。这类诗人的政治热情不是像政治抒情诗写作那样,把具体性转化为抽象的精神,而是从具体的描写再现中,最后归结为精神。它们都受到诗的颂歌意识的有力的制约。我们把通过具体生活情节和细节最后达到歌颂新生活的这类诗,称之为生活抒情诗。代表诗人是李季和闻捷。
谢冕:《再现一个历史阶段的诗歌形态》,载《文学报》 1997年 10月 30日。
1949年以后的文学作品中的“我”,常常是阶级、集体、人民的代名词,那么表现的情感自然就不是自我之情了。作为题材加以表现的也主要是对阶级、政党、人民的情感,以及对它们的反面的憎恶之情。爱情是情感中高度个人化的,也是文学的永恒的主题。可在当代的主流文学中,爱情的描写少多了,且爱情本身不具有独立的价值。闻捷的诗集《天山牧歌》以表现新疆少数民族青年男女大胆、热烈的爱情生活,在 20世纪 50年代的文坛上独树一帜,可是那些可爱的姑娘们爱情的最高选择标准首先是对方作为劳动者的价值。
黄开发:《“十七年”文学三论》,载《江淮论坛》2004年第 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