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贾南昭推开门,阳光温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他看得出来在是刚到卯时,他感觉胸口疼痛感加大了,大口的呼吸,随着胸口起伏也会痛,他只能摇摇头强忍着痛处打扫院子去,草草的吃点早饭,便前往藏书阁了,他希望能在书中找些治疗的方法。
可是,他没走几步,李霉便来了,此人有着二十左右的年龄,身材非常消瘦,可是他身材很高,他是和贾南昭同属辛伍手下打扫院子五人之一。
在李霉身后,辛伍也走了过来,他二人面无表情,步伐沉重。
李霉用力的拍了下前面贾南昭的肩膀,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小子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的脚都没洗呢。我们这几天累的,你倒是在藏书阁清闲了。”
辛伍老脸一横没好气的说道:“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调到天生台那边去,那里你会很不好受的!不要以为觉得自己年龄小,没用的!我也知道你和张堂主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只不过是张堂主的一条试菜狗罢了!”
在前面,笔直站着的贾南昭纹丝不动,他低着头,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憔悴的脸没有任何起伏和波动,也看不出他在呼吸。
一缕清风吹过,吹开了那杂乱的头发,一根根发丝被吹开,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毫无波动,眼神直直的看着大地,看着大地上那走过的蚂蚁。微风过后,那凌乱的头发再次遮住了眼睛。
他呼吸了,他的脸庞有了起伏。
贾南昭迅速的转回过身,他跪在了辛伍的脚下,祈求的说道:“都怪我不守诺言,都怪我昨晚去捕鱼,去抓鸡……”
还没等他说完。辛伍伸出右手用力的拎着他的前胸衣襟,恼怒道:“说清楚!为什么要去捕鱼、抓鸡?”
贾南昭说道:“当然是抓些荤腥的犒劳各位前辈,我这小辈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了!”
辛伍松开了他的衣襟,面色平缓了些,问道:“那你昨晚怎么没过来?”
贾南昭说道:“我捕猎的有些晚,可能已经到亥时了,我怕打扰了各位前辈休息!所以我…!”
辛伍眼皮一眯,道:“那让我去看看你的猎物吧。”
贾南昭有些慌张了,他没想到辛伍会这样不依不饶,他根本就拿不出所谓的猎物,他不想自己计划有任何脚步的错乱,如果离开藏书阁,他的脚步会很长时间停步不前,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到长生台去;他能感觉到自己会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他脑中快速的想着办法。
可是,辛伍不善的面容下,不容他多想。
他没有选择的说道:“我的猎物全都丢了!”
听后。那李霉倒是笑个不停。辛伍却愤怒起来了,被一个小辈戏耍。他似乎要把自己压抑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样,几十年都在看别人的眼色,这一次他要一次性爆发。
“丢哪了?”辛伍恶狠狠说道。
他撩起了两条袖子,双拳紧握,很像随时都会爆发出下一个动作。
贾南昭说道:“后山的山谷中,我在打猎完,准备回去时被清灵堂的人偷袭了,胸口被射进了两枚飞针,开始他们怀疑我是侵入者,到了我的身前他们认出我了,我又说出了我的情况,所以清灵堂的人把我治好了伤,当时伤的很重,所以遗忘了打来的猎物。辛执事,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听完,辛伍当即撕开了他的衣襟,果然有两个红肿的针眼,道:“有什么证人!”
贾南昭说道:“我只知道人群中有清灵堂的堂主,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
“嗯!这样啊。”辛伍点点头道,“我就暂且信了你小子,我会等着你的大鱼大肉,你就先留在藏书阁,洗脚的事可不能断。”
说完,他便转过身离开了,李霉嘲笑的笑了笑也跟着走了。
贾南昭大声回道:“是,我定完成任务。”
看着他二人的远去。贾南昭大口的呼了口气,他捂着胸口的疼痛走向了藏书阁。
这样的谎言,这样的急中生智。他开始对自己有了信心,武力不行,可以靠智力,他开始了改变策略,人只有在危机中才能有所改变,他对自己的开窍,还是苦中作乐的。
回到藏书阁,他一如既往的打扫卫生,这次不同,他是一手拿着抹布擦书架,一只眼睛来看哪里干净还是脏,另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眼睛看书,然自己做到三心二意的地步,这样才能缩短时间。
直到午时他才停歇了下来,起始时有些不自然,过了一段时间他逐渐掌握技巧了,也许是他自小就天资聪明,学什么都快,专什么都精,那书中的内容他也完全记住,书架打扫的也很干净。
就是在他打扫时。总是有各堂的弟子觉得很好奇,他们只是笑笑便不了了事了。
他在休息一会后,吃了些东西,便继续的拿着书和抹布做起事来。
可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转移了他的注意,那是女人独有的香气。接着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身旁,他看过去,那是个特别的身影,能让人感到温馨和情意绵绵地。
贾南昭欢喜的说道:“你来了。”
“我来了,”左慈说道,“我来为你送药的,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痛。”
说着,她把一个圆形带盖的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贾南昭缓缓的道:“不痛,倒是麻烦你了!”
左慈说道:“不麻烦,你的伤都是因为我伤的,我当然得为你治好了。”
贾南昭感激道:“那麻烦你了。”
左慈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我只是弥补自己犯的错误。”说完她打开木盒,拿出一根木勺递给贾南昭并说道:“喝吧。”
贾南昭接过木勺拿过木盒,他用木勺慢慢的喝着药水,眼睛闪烁着,他昨晚想了很晚的计划,他要实施了。
他看着静坐一旁,看着自己喝药的左慈说道:“你昨日的飞针好快,我都不知道怎么被刺到的!”
左慈轻声一笑,道:“真的吗,师傅还说我火候还很低……”
她又怔了怔问道:“你是不会武功吧?”
贾南昭苦着脸说道:“我还是会点的!”
“哦!”左慈莞尔一笑问道。“你们内坤堂学什么武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