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们在叶长发古董店门口集合,我,胡一把,叶长发,另外还有一个打扮奇怪的女孩子,一身黑色衣服,短头发,跟个女特务似的,看上去年龄应该比我小几岁,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哪里比我强,我估计就连胡一把,揍她十个二十个都不成问题。
那女的站在叶长发身后,看到我们也没有打招呼,倒是胡一把这个色狼,伸手过去就要和她握手,结果对胡一把爱答不理,胡一把竟然还不死心,竟然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那个女孩子。
我在一旁看着,都为胡一把感到不好意思,也没办法,他就是这种人,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每次去唱歌,不找几个姑娘就激发不出他麦霸的强项。
我打量了那个女孩子几眼,虽然外表很难看出不同寻常之处,但当我们俩的目光碰撞的那一刻,我似乎能感受到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杀气,总之就是很难让人接近,胡一把悄悄在我耳边说:“看到没,冷艳无霜。”
比起她的冷艳无霜,我倒是被她手里的东西更感兴趣,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外面用黑布包裹着,目测将近一米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把剑,既然是干我们这行,身边要是每个宝贝,还真不敢到处瞎转悠,不过除了手里的宝贝,身上也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叶长发看出了我的疑问,于是忙介绍道:“这位是刚从美国过来的,叫敏儿,也可以叫她Sally,不过既然是在中国,我看你们还是叫她敏儿吧。”然后转身又对敏儿介绍道:”这位是王仁天王兄弟,他比你大几岁,你就叫他王大哥就行,这位是胡一把,你就叫胡大哥。“
胡一把连忙点头,说:“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老胡就行,显得亲切,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成。”
我瞪了胡一把一眼,这小子,也太自来熟了,现在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这么快就败在石榴裙下了,这点出息,说出去都丢人。
我们能过安检的东西都带在山上,不能过安检的都办理了托运。去昆明的路上,我跟叶长发坐在一块,胡一把跟敏儿坐在一块,刚开始胡一把还舔着脸有说有笑的,不过看敏儿不怎么搭理他,索性戴上眼罩睡起觉来,而敏儿从一开始就盯着飞上上的窗户看,一句话都不说。
我跟叶长发说了我在采石场的事情,把那老头没说完的话讲给他听,没想到他听完之后,竟然没有一丝惊讶,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过了好一会儿,叶长发才说话,“没错,那老头说的一点都不假,其实这件事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一是怕你不相信,另外就是即便你相信了,也担心你不会去,从时间的推算上看,今年的确是太阴之年,而且今年七月十五日当天,还会出现日食,也就是够吃太阳,而且恰巧出现在黑龙山孩子谷,时间会持续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也就是在这半个多小时里,阴气会达到史无前例的的程度,如果我猜的没错,黑龙山孩子谷此刻可能会有成千上万具尸煞,只等着那天阴转阳,到底是变成人还是变成魔,这个就很难说了,但不管变成什么,都会危及到人类的安全。“
听完他这么说,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简直比灵异小说还灵异。于是问道:“那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在七月十五之前阻止他们?”
“是的。”他说。
“我回头看看胡一把跟敏儿,心里开始担心起来,我不知道这个敏儿到底有多少本事,反正仅凭我自己,这么大的计划,肯定不行,于是试探他,”就靠我们这四个,你觉得能行吗?“
“不止我们四个,你还记得那个叫老粗的人吗?”,提起老粗,我就想到那个跟叶长发一模一样的无常眼,果然那家伙也找过叶长发,于是回应道:“记得,怎么了?”
“他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而且我猜还会有其他人,总之到时候碰面就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那个,你的阴阳盘?”
“怎么了?”我问。
他有点犹豫,不知道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开了口,“没事,就是警告你,一定要随身拿好,这次成与败,就看你的阴阳盘啦。“
“这阴阳盘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着问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就连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敢确定,即便是这次,我们也没有很大的胜算,虽然有阴阳盘,但实际上我心里也没底,这次权当赌一把。”
差不多四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昆明,根据那张纸条,我们找到了南屏街顺王府,坐落在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一路上叶长发负责带路,看来他对这里很熟悉,虽然这么多年我也是南北闯荡,但是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确实很难找。
顺王府果然跟名字一样,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没想到在昆明也有这种深宅大院,之前我也只在北京见过。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件连衣裙,非常有民族特色,皮肤黝黑,应该是少数民族,我看了看院子四周,竟然一片死寂,好像没有住多少人。
我们说明了来意,找老粗,没想到他竟然摇头,说这里没有这个人,我们正纳闷的时候,叶长发掏出聚魂纸,给那个女人看了一眼,结果那个女人立马转变态度,把我们请进屋里。
胡一把嫌屋里闷,说要出去走走,问敏儿要不要一起去,难得来次昆明,先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没想到被敏儿拒绝了,只好一个人走出去。
那个女人帮我们沏好普洱茶,说:“你们就叫我滕子就行,老粗前几天走了,本来是要等你们一块的,没想到你们今天才来,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你们,然后带你们过去。”过了一会,她又问,“你们哪位是王仁天?”
我说我是,朝她点了点头。
她帮我甄满茶,笑着说:“老粗让我确定一下,那个阴阳盘有没有带在身上。”
我拍拍背包,说带着呢。
她说好,待会跟老粗打个电话,问一下什么时候过去。
过了一会儿,胡一把从外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手里抱着一个接近一米高的大竹筒,朝我说:“快看,新鲜玩意,你猜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说:“别在那丢人了,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云南十八怪,竹筒当烟袋。”
胡一把放下竹筒,掏出一颗烟查在上面,说:“行啊你,王大仙,这都知道。”
我看向一边的敏儿,敏儿也看向我,我们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滕子从另一个屋过来,说:“老粗说了,让我们现在就过去。”
胡一把还要带着刚买的竹筒烟袋,被我夺过来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