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刘备已经离开南皮大寨一月有余,龙傲命令部下把守各处要道,北平太守刘虞也听从程绪建议大营向南皮推进了四十里,南皮已经成了两面受敌之孤城。此时的平原,大战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韩馥的邺城内兵精粮足,濮阳的黄巾本来是平原的援军,但两地之间有黄河之险,现在正是春季,河水早已开化,黄河水流湍急,渡船难寻,又加上黄巾军日益强大,军中多有嚣张跋扈之人,船主们大都躲着他们,韩馥又在北岸渡口增加了守军,晋阳太守孔融与韩馥关系还算融洽,孔融是个聪明人,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朝廷也下了诏令,所以也派了两万人马攻打平原,还派了自己的上将吕布前去,平原的‘地公将军’张宝现在是自顾不暇,哪还有援军和余粮供给南皮啊,现在的平原已是四面楚歌,本来还信誓旦旦的攻打邺城,反被吕布迎头痛击,损兵折将,又在返回平原路上被赶来的刘备伏击,兵马折损严重。濮阳也是强弩之末,西凉叛乱以稍见平息,听说韩遂以被马腾策反,只有边章负隅顽抗,朝廷方面,袁绍举荐西凉刺史董卓赶赴中原平乱,董卓领命后从宛城绕道陈留攻打黄巾军,凭着西凉铁剂一路杀到到了濮阳,还好这张角也不是好对付的,几次呼风唤雨,竟也让骑兵在泥泞中吃了不少苦,总之西凉初平,朝廷也能腾出手来大举对付黄巾了,这都侧面帮助了龙傲。
这日龙傲与韩西正审问一个化妆成百姓从汝南赶往平原的黄巾兵,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书信,但南皮外逃的百姓大都向北躲避,都知道黄巾是从南面打过来的,谁还离了狼窝又奔虎穴啊,龙傲安插在南皮城外的眼线都跟踪这小子一路了,这小子又做贼心虚老是鬼鬼祟祟的,所以被拿了回来,这人那里会轻易招供,不过出身海盗的韩西可是很有办法的,不过这小子到是个硬骨头,在被生生掰断三根手指后才招供,原来他是去平原求粮的,现在的南皮军中粮草以不足十日,张梁派部下收刮了城中百姓所有粮食,也只够两万人多维持五天的,本来张梁也想孤注一掷,怎奈又不知龙傲军的虚实,眼见城外驻军不见撤退的迹象,哪知他不争气的徒弟张白又请愿让城中已无粮食的百姓出城好某条生路,张梁就让一步分百姓出城寻求生路,其实只为的是掩护这小子去平原求粮,哪知百姓出城后唯独这小子向北去,被韩西的部下生擒。
龙傲得知南皮城粮草以不能为继,自是喜不至胜,便派人叫来干先生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哪知干先生还给他带来了平原战事大吉的喜讯,真是双喜临门,倒是濮阳之战董卓饱受暴雨侵扰让龙傲百思不得其解,便问干先生:“先生师伯乃是张角的师傅,您与张角也算是师兄弟,难道张角真有呼风唤雨的法门?先生可会此法?张角还有其他法术呢?”龙傲好奇心也真是重,干先生干笑,捋着胡须道:“师伯法术高强,驱符之术我早听师傅讲过,但也要有天时为先机,再驱符道可以增加雨量,更改时间,这是真的,不过此法与求雨意义不同,不是普降甘霖,施法者如果心术不正,必遭天谴,家师也曾教与我一二,但他知道我以后定会去管尘世之事,所以并没有脚我驱符唤雨之术,就教我观天相以测风雨之法。”龙傲又问道:“先生大才,不知还会些什么,”干先生对龙傲也是无法,勉强道:“观星斗以测凶吉,布阵法以对强敌,晓阴阳以用奇计,如是而已,”龙傲听的都出了神,心想,这干先生果然是能人,与他结缘乃我之福也,当下龙傲又问;“不知张角还有什么对付董卓的高法没有,”干先生回答道:“还有一毒法,不过以我看来张角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龙傲忙问;“不知是何法门,”干先生叹气而答:“乃是驱符,普降瘟疫,不过这等法术是不会有区域性的,不在施法者控制之内,如若真用的此法,黎明百姓将同受其害,”龙傲突然惊异的问道:“不知张宝张梁可也会这些法术?”干先生笑答:“请您放心,学此法者必是万里挑一之奇人,恐怕无人得此机缘,”龙傲一听才放下心来,接着问:“先生您看,汝南虽已近决粮,但若孤注一掷,两万大军清朝而出,我仅四千余人如何抵挡,”干先生捋捋胡须道:“我闻张角三兄弟都是好大喜功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弃城清巢而出的,何况城中多为弓箭手,其余皆是步兵,一旦离开城墙,对弓箭的射程和攻击力都会大打折扣,不过现在我看时机也以成熟,我想在官道上布下蒺藜阵,不知您意下如何,”龙傲忙问蒺藜阵为何阵法,干先生解释道,蒺藜阵本来多用于对付骑兵,蒺藜为铁刺,专用来扎马脚的,骑兵速度快,马被刺脚后,惊觉跳起骑在马背上的士兵跌落马下,轻者伤重者亡,不过对付步兵就要麻烦一些,要布阵方可让前后军同时被攻击,还要广布疑兵,让敌军惊恐,速度加快,此技方可得用,龙傲听的都出了神,当下便同意,命韩西率领本部兵马听从干先生的命令前去布阵。
五日之后蒺藜阵以部制妥当,干先生回来复命,正见龙傲紧锁眉头看着一封信,龙傲一见干先生忙道:“先生不好了,衮州瘟疫横行,董卓军退回陈留,看来张角有力支援平原了”龙傲话音刚落,就见干先生正捏着手中长拐的头部,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这根拐棍为长条型,长约四五尺,与干先生肩头同高,头部为长方形,上面刻着一些道家图文,龙傲也听不清干先生说些什么,就轻声唤他:“先生、先生、”干先生睁眼,叹气道:“怎可使黎民受此磨难,看来黄巾气术已近,哎”龙傲方明白过来道;“先生的意识是张角施的法?”干先生点点头并没有做生,便告辞离去。
三日后龙傲正与干先生、赵叔、刘信、韩西等人商议军情时,忽听来报说刘备派人送信,龙傲忙叫他进来,来人喜笑颜开的报知龙傲,张角因病已死于军中,董卓率军攻破濮阳,正搭乘韩馥的官船赶往平原。龙傲一听大喜,忙看向众人道:“干先生神机妙算,不知下一步先生可有打算”干先生道:“多行不易啊,哎,不提他了,众位,以我看来,平原已朝不保夕,等平原战事吃紧之时定会向南皮求援,到时我们故意放信使前往南皮送信,张梁一旦得知张角已死,便不会有失南皮被张角治罪的顾虑,还有了因支援平原的借口,一定会弃掉这无粮之城前去与张宝会和,到时南皮城守军不会多留,我们在南皮与平原中间,会先于刘虞得知张梁离开南皮,我们只要伏击张梁让他们多吃点苦头,等他被打怕了便会完全放弃南皮,到时南皮定会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