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上帝,绕着太古的高塔
已兜了几千年之久;
依旧不知道:我是一只鹰,一阵暴风,
还是一首伟大的歌。
冬日的太阳悄然升起,给被寒风包裹着的欧罗巴大陆带来一丝温暖。当然,也照耀着位于德意志第二帝国西北,在魏塞埃尔斯特河与普莱塞河的交汇处的一座城市。“Lepzig”在当地古语中,意思是“种有菩提树的地方”,三条小河从市区静静地流过,与此相对应的却是圣托玛斯教堂与尼克莱教堂,却挤满了人群。
前一座教堂有着高大的立窗,按传统由五彩缤纷的玻璃镶成,并且在窗子中间镶成马丁•路德、巴赫等着名莱比锡人的头像,黄昏的阳光从室外透进来时,这些形象显得特别明亮。在教堂前端,庄严简朴的祭台前面一方墓石下面,安眠着巴赫先生,墓上铺满鲜花。后一座教堂属于罗马式和后期哥特式的建筑风格,是莱比锡最古老的教堂,始建于1165年,椰树状的巨柱和布满青色大花瓣的天花板,同北方德意志色彩全不相干。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青年匆匆从圣托马斯教堂出来,向尼克莱教堂跑去,此时教堂里的人们原本悲伤的神情已经变得高兴起来,同时更加虔诚的向主祷告。那个青年激动的跑动着,甚至由于路面不平偶尔踉跄,隔着尼克莱教堂老远,便大声喊叫:“夫人,夫人,少爷醒了,少爷……少爷……少爷醒了!”由于虽然跑步让他说话喘不过气来,连声调也变得尖刻,但浓重的萨克森音腔还是足以让教堂里面的人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教堂里面立刻热闹起来,人们纷纷感谢主的仁慈,并向最中间的一位衣着素雅却高贵美丽的女子表示祝贺。那名女子看上去不过20来岁,此时的她满脸激动的泪水,强忍着回家的念头,一一向周围的人们道谢,此时的她或许会感谢自己的父母,因为她的名——约翰娜——意即“神有恩慈”。
是的,约翰娜.博兰斯勒,如同她名字一样,美丽而善良,同时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丈夫兰贝特.博兰斯勒属于着名的博兰斯勒家族,这个家族自1853年创立的博兰斯勒钢琴公司,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现在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钢琴生产厂,更重要的是他的家族受到了帝国上流社会的一定接纳,就连当时德意志帝王威廉二世陛下也是其支持者,其钢琴被陛下指定为皇室收藏品,不因为从事商业而受到容克贵族明面上的鄙视和打压,毕竟,在德意志,从事与音乐、诗歌及哲学有关的工作的,总是容易受人尊敬的。
不过,也许北欧之神奥丁对于这个只信仰基督的家族感到不满,连续数年,北风一次次夺走了家族的未来,今年也不例外,似乎家族的诅咒的轮到了她刚满1岁的儿子身上。好在基督这次可能破例没有去地中海度假,听到了自己虔诚仆人的祈祷,而同时奥丁显然不是基督的对手,我们的幸运儿活了过来,虽然换了一个21世纪中国青年的灵魂,不过还是活下来了不是——我们的主人公显然还没有对两位高贵的神灵抗议的权利,何况他考试作弊拜三清圣人、工作面试拜西天佛祖,东方离西方实在是有点儿远不是……
啊,我们的主人公终于出场了,因为主人公现在只有1岁,所以我很高兴为大家介绍——主人公:像中国政府一样严重抗议!作者:像米帝主义一样无视抗议!——来自北京HQ大学的机械工程学院的主人公同学,作为一名09届毕业生的他——同时也是最新一届失业大军和穿越大军的一员,毫无疑问,他还是有许多优点的,有一定的军工知识(实习时制造过多台致人伤残的机床,最终致主人公自己死亡),有一定的战场经验(CS\CF\CH……!),有一定的历史知识(看过一本叫做《第三帝国兴亡史》的破书,对未来的他来说,相当于被击落的飞行员所用《野外生存手册》),虽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生在何时何地,不愧是有智慧人类最大的困惑和郁闷!
同时,由于我们的主人公不必试图向周围的人用脑震荡、高烧失忆来解释什么,于是为了解决这个看似目前最大的困惑,他畅想了一下起点大大们的各种有建设性的方法,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一无所获。
主要原因是,与一般YY级主人公不同,虽然主人公拥有超出自己新生年龄的智慧,但穿越大神并没有赐予他语言上的天赋,所以他现在既不敢说话,也丝毫听不懂别人说话,与人交流基本为零。当然,只能倚在婴儿床里或趴在母亲怀里的他更没有机会能抱着哪怕一张报纸翻看的机会,即使有,他也看不懂!哈哈!所以苏醒过来的主人公每天除了吃喝睡觉拉撒之外,就是抽空给医生看看,一边听父母及其他亲属长辈说鸟语,一边诅咒起点及穿越大神。当然,在主人公适应了一段时间后,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与那些试图让他离开自己母亲温暖怀抱的人做坚决的斗争!激昂的咏叹调配合完美的表情,我们的主人公充分发挥了猪脚作弊器,基本上战无不胜!
“兰特,你看是不是给我们的宝贝取个更好的名字?”回到家中,约翰娜一连几天都时刻不停的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为儿子的苏醒感到由衷的庆幸。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怀抱里的婴儿则用一双褐色的眼珠正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兰贝特虽然为儿子的复苏感到高兴,但看到自己的妻子把注意力都给了这个小家伙,连和丈夫说话时也不看对方一眼而感到愤愤不平,而且自从小家伙醒来之后就赖在约翰娜怀里,连自己抱一抱的机会都没有——只要离开母亲的怀抱,小家伙就会大哭大闹表示抗议,那凄楚可怜的表情,让每一个想让婴儿离开母亲怀抱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觉得自己像是地狱的房客。
兰贝特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表示郁闷,皱着眉头为儿子的名字而烦恼。事实上,小家伙出生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名字,但为了象征着新生,家族里一致同意再给小家伙取一个名字,谁叫小家伙的哥哥姐姐们已经重回主的怀抱,而他现在是家族未来唯一的希望呢?“‘卢卡斯’不行,‘保卢斯’怎么样?”兰贝特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似乎在和妻子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倒是主人公听了觉得有些耳熟,好像蛮有名的人呐。“不行,不好听,也没什么意义!”约翰娜居然听到了丈夫喃喃自语般的声音,不愧是声乐出生,好听力啊!听到自己的创意毫不犹豫的被妻子否决,兰贝特陷入了尴尬的沉思中,看着窗外的冬雪,慢慢的覆盖着庭院的广场,偶尔有那么几只家养的鸽子落下,心中暗暗反复念叨着“鸽子”“鸽子”,突然灵光一闪大声说道:“‘瑞纳斯’怎么样?安娜,‘瑞纳斯’怎么样?”“‘瑞纳斯’?《圣经.旧约》里的先知?”约翰娜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怎么也不明白为何丈夫去这样一个名字。“是的,是的,在希伯来语中是‘鸽子’的意思,引申为‘爱好和平的人’,怎么样,这个名字漂亮吧,怎么样,我们的孩子永远受主的庇佑,平平安安。”兰贝特兴奋得如同受到表扬的孩子一边大声向妻子解释,还手舞足蹈的在客厅来回乱窜。“是啊,不错的名字,兰特,如果他还有个妹妹,你是不是要把咱们的女儿叫做‘维纳斯’?嗯哼?”显然,约翰娜对这个名字不敢兴趣,开玩笑道:“亲爱的,我想我们的陛下也不会同意这个名字的,他要的可是战争!”“安娜!”兰贝特立马打断了妻子的发言:“这种玩笑少说为妙!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兰贝特觉得自己的打断有些粗鲁了,连忙又转移话题。约翰娜看着怀里的孩子,脸上闪现出圣母的光辉,喃喃的说道:“我们的宝贝是个幸运儿不是吗?兰特,主给了他生命与荣光,他是个幸运儿!就叫‘菲利克斯’怎么样,兰特?”约翰娜抬起头来,好像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却有些视焦,表情安详,好似主就在兰贝特身后。兰贝特显然没有注意到妻子的神态,而是也陷入了沉思:“‘菲利克斯’,幸运儿,‘菲利克斯’……”突然,他跑到妻子身前,一把搂住自己的妻儿,喜悦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叫道“菲利克斯,菲利克斯”,虽然我们的主人公并不知道“菲利克斯”是“幸运儿”的意思,但他至少知道这是父母给自己取得新名字,暗自松了口气,他终于想起来“保卢斯”是谁,为什么自己耳熟,原来是那个在斯大林格勒城下被围后投降的倒霉蛋元帅,不由得笑了起来。
兰贝特见到自己儿子对着自己笑,不由得更加高兴,“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的叫着自己的儿子,约翰娜脸上也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我们的主人公,好吧,我们以后就叫他“菲利克斯”吧,显然还没有足够的精力来面对父母的热情,婴儿脆弱的身体还不习惯他成人深度的思考,两个眼帘开始有些沉重,及至他再次熟睡过去的瞬间,脑海里依然一团迷茫,他究竟来到了哪里?是玄幻奇幻还是架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