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汐雪在准备的同时,祁洛卿也在做准备。
他既然已经通过组织的人知道了华汐雪接受了暗杀任务的事情了,不做一些准备又怎么对得起她?
祁洛卿看着自己手机的壁纸,看着上面那个白发的女人手上拿着轻巧的手枪,衣服上还染着鲜血,不由得讽刺地笑笑,“华汐雪啊华汐雪,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你好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ns组织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你可知道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国家吗?”
ns组织隶属于C国的特级部门,他们很张扬外界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一般知道他们存在的人都是被他们的罪过的人,而这个任务正是被的罪过的人向全球各大黑色组织委托的,很巧,被祁家的黑帝组织接收了。
黑帝组织,别名Q组。
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飞舞着,输入着一串串的数据,他正在入侵ns组织的系统,给华汐雪增加一系列的难度,等到她正式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趁机出现,把华汐雪带走,继而完成自己的任务。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把某个离家出走的任性未婚妻带回家。
看着屏幕上几百行的代码组合,他的嘴角渗出冷笑,他就不信这次华汐雪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
认真检查过一次代码的可行性后,他按下了回车键,成功修改ns的系统。
祁洛卿把玩着手上那台透明外壳的手机,看着ns的实时监控,甚是慵懒。
“华汐雪,你准备好了吗?这就是你逃离的后果呢。”
祁洛卿用的绝对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他喜欢借别人的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白道到黑道。这种借刀杀人的事情他还真的没有少干,用在华汐雪的身上更是不计其数。
华汐雪训练时受到的“照顾”大部分都是出自于他的手。
略带琥珀色的双眸浮现出了幽黑,喃喃道,“其实,华汐雪,若你不反抗我还可以安然地和你扮演夫妻应付父母,可惜,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也别无选择。”
祁洛卿不爱华汐雪,对她也只是有那么点微弱的怜悯在里面,可惜,她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让他无奈接受家中的逼迫。
(虽然是他主动提出找的华汐雪,但是他不提出,祁东炀和华蓉也会要求他去抓人的)
在公寓那边,刚刚从冲凉房出来的华汐雪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脸上充满了严肃之情。
“该死的,这系统怎么突然更改了。”
她刚刚一直在调配毒药,电脑突然发出警报,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编写好的一个程序被ns攻破了,正在追踪她的信号源。
她从口袋掏出一台同为透明外壳的手机,用USB线连上手提电脑,开始对抗ns的追踪。
ns作为国的特技部门,防御系统自然是杠杠的,再加上祁洛卿在里面加了料,华汐雪哪里有这么容易能够脱身?如果不使用自己手机里存着的特殊文件,她还真的没有把握成功逃脱。
过了半个小时,她满头大汗地把ns的追踪摆脱了,手提电脑的电量也用了一大截。
这期间她牺牲了很多的肉鸡才成功把他们抵御了。
现在,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字母,加强自己的电脑和手机的防御系统,提升到能够完全抵御ns的攻击才停下来。
此时,手提电脑只剩下了15%的电量,她关了屏幕,连接上充电器,改用手机进行处理。
华汐雪的手机是自己设计的,世界上仅有两部,另一部就是祁洛卿正在把玩的那一台。
这种手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使用要获得权力,而权力的获得就是虹膜验证以及指纹验证。
在和手机接触的时候,外壳的感应器会自动读取指纹信息和虹膜信息,所以在使用手机的时候,一定要直视手机,让手机读取到虹膜的信息。
这款手机的安全性很高,同样的,也很麻烦。
除此之外,这种手机很bt的一点是,在上面做出某些特殊的操作,就可以从手机的形态变成微型笔记本电脑的形态。
不得不承认华汐雪头脑的可怕性。能够研制出这种手机的人大脑构造一定和其他人不一样。
许久,华汐雪伸了个懒腰,“终于把这玩意给搞定了,特么的,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和劳资作对。”
难道她会看不出ns系统被人动过手脚吗?ns组织的规矩她也是了解过的,不能随意地更改,每次更改都要上报国家,获得允许才可以修改。然而,每一次的调动,至少也要一个小时的审核,不然你以为审核部门就那么有空?坐在办公室里二十四小时瞪着电脑屏幕就为了等你ns的order?
别傻了,他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每天都在疯狂处理文件,ns文件只能够被一定程度地插队罢了。
这次的修改和她敲定之前,相差了不过两个小时,从申请到审核再到修稿这期间用的时间怎么可能只有两个小时?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而华汐雪得罪的人虽然很多,但是大多都去和阎罗王下棋了,能够和她对抗的除了祁家还有谁?
她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呵,祁洛卿,你这是真的和我扛上了吗?很好,我不介意和你玩玩的。”
华汐雪的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不错,她这是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了。
手机也连接上了充电器后,她倒在了沙发上面,开始和周公会面了。
她也是人,不是机器,神经紧绷了这么久,是时候好好地放松一下了。
这次她梦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她以前也梦到过。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的人缓缓地向她走过来,“我亲爱的公主,你做好回归的准备了吗?”
华汐雪把目光投射到那个人的脸上,可是,她看到的只有朦胧的雾气和零散的记忆差不多的轮廓,她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什么都发不出来。
随后,那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句“家族随时欢迎你的归来。”
猛地她醒了过来,天已经泛鱼肚白,太阳准备出来了,她看着破晓的天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红色的胎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有时梦也会预示着什么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