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夏玲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我什么意思你清楚得很。”
“夏玲你给我说清楚!”志诺用着同样的语气回应道。
夏玲冷笑,她对这段感情彻底的心冷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志诺,你问问你自己内心,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我一开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说了我会和你认真的经营这段关系吗?一直都好好的,你现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志诺气着说。
“我发疯?”夏玲已经竖起来自己全身的刺,不为别的,只想刺伤对方刺伤自己,她开始沉浸于这种并着无比疼痛的快感,“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疯子对不对?志诺,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一直为你付出了多少,可是,在你的心底里,你根本没有忘记过津秋是不是?”
“谁都有过往,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她是我第一个正式喜欢的人,我就不能让自己保持着那种年轻的情怀吗?”志诺说。
“紧紧是一种情怀吗?”夏玲说,“如果只是一种情怀,为什么你会那么在乎津秋的喜好,说是什么让我的朋友试试你做的东西,说是什么想多听点意见,说到底你都只是在乎津秋的看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东西都偏向津秋的意见,偏向津秋的口味,我呢!那么多年,我不是没有变过,而是你认为我没有改变而已。”
“如果你真觉得这么委屈,那你为什么不说?”志诺说。
“我说?我说了你就在乎吗?如果我说我变了,你难道就真的在乎我的改变吗?”夏玲说,“别傻了志诺,你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如果你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过,我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
“你简直不可理喻。”说着志诺转身穿上了鞋子作出门的状态,“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说完他就拉开了门离开了这个家,没有回头,没有眷恋,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决绝。
夏玲无奈的苦笑,原来要揭开自己的伤疤真的会很痛,可越是疼却越是能换来更多的快感,她似乎有点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这种无时无刻都刺伤自己的感觉。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的将就他,融入他的喜好,他就会看到自己,在乎自己,爱上自己。为他,她无时无刻都在付出着自己全部的情感,可是到头来,他们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局。也好,既然他不曾爱过自己,那么就此放手吧,从此放生他,也放过自己。
人在某些时候总是很脆弱的,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是喜欢精神麻醉自己,自己亲手放手了自己挚爱的情感,她认为她需要好好的为自己庆祝一下。
朋友呢?在这个时刻她似乎已经没有人能倾听自己的任何言语了,上一个小时,她还在姜琳家里信誓旦旦的跟姜琳说,她和志诺的感情没有问题,可笑的是,在下一个小时,她就和志诺分道扬镳了。命运有时真的很喜欢跟人开玩笑,这种玩笑,也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放纵自己是最好的麻醉,现在她单身了,没有情感的束约,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放纵的?这些年,一直期望想做的事情,她可以尽情的去做,可以尽情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做,现在的这种状态不是很理想吗?
一个意念涌上心头,她提起手袋就往门外走去,这晚,为了庆贺她失恋,她决定尽情的麻醉自己。
舞厅里一下又一下的重音乐是迷惑人沉沦最好的麻醉剂,它一下一下的敲击人的心,让人根本无法思考只想跟着这样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沉沦下去。
这段关系她在乎过,也让她痛过,遗下的只能让她无限的放纵。
独身的年轻女孩到酒吧总是容易吸引眼光,在那个昏暗却又霓虹的环境,你长得如何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女孩子单独买醉确实是各种猎艳的人想要下手的对象。
才两杯下肚,就有个男人拿着酒杯向她走了过去,“美女,怎么自己一个需要我陪你吗?”
夏玲回过头看着男人,扯了一丝苦笑,“你想陪我还是想睡我?”
男人见美女这么坦白,他也不继续遮遮掩掩,他伸手搂过夏玲的腰,轻咬了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当然是想睡你。”
“真他吗的恶心!”夏玲扭动腰部挣脱了男人的手,随后站了起来一杯酒给这个男人泼了过去,“滚,别惹我!”
男人自然是下不了这样的气,他伸手就拉过夏玲的头发,“你他吗的疯婆子!”说着的同时就拉着夏玲的头发往外走。
夏玲被扯得头皮生痛,她双手护着自己的头发根部,踉踉跄跄的跟着男人的脚步,她还不忘针扎,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她伸出脚就要去踹他。
男人本想猎艳却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不好遇着这么一个疯婆子,他气呼呼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用力的把她往一边扯去,“我今天不给你点教训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出来混!”
夏玲怎么也挣扎不开,她开始害怕了,她大声的呼喊着救命。不一会,前面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但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夏玲的头发。
“出来玩而已,不要这么为难别人家吧?”前方有把低沉的男声响起。
扯着她头发的男人见到有人堵路,他气冲冲的冲着来人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不是我要多管闲事,”男人向酒吧包厢里的方向指了指,“多管闲事的是谢爷。”
听到“谢爷”两个字,男子下意识的缩了缩,“你吓我啊!我吓大的!”虽然这么说着,但颤抖的双手还是不自觉的放开了夏玲的头发。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要不过去跟谢爷打声招呼?”
来人的反应越是镇定这个男人就越是不安,思量过确实是赌不过,他回头瞪了一眼夏玲说,“你给我等着瞧!”说完就气呼呼的越过了前面的男子,没入了这昏暗的人潮里。
“谢谢。”夏玲弯了弯身客气的跟这个男子道谢,而男子只是冷冷淡淡的说,“不用谢我,去跟谢爷道谢吧!”说着转过身就往他刚刚指着的那个方向走去。
纵然夏玲并不认识什么谢爷,但看到刚刚那个气势嚣张的男人在听到谢爷这两个字时的反应,夏玲明白这个救他的谢爷应该不能开罪。这个冷漠的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什么路见不平,这个谢爷会救她肯定有什么想法,纵然明知是这样,但她还是不能拒绝,她迈开了脚步跟着那个男人的身后。
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夏玲第一眼就见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气势最为吓人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大约40岁,脸上那道疤触目惊心。救她的那个男人走到那个气势吓人的男人面前唤了声,“谢爷”。
被唤“谢爷”的人的眼神从旁边的人身上转到男人身上,“回来了?”
男人点了点头,伸手召唤身后的夏玲过去,夏玲紧张的迈着脚步来到男人的旁边。谢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那种眼神恍惚以神的姿态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随后他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谢爷身边的人空出了一个位置让夏玲坐下,并给她倒上一杯酒。夏玲拿起了酒杯,向着谢爷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谢爷并没有拿起酒杯,他就看着夏玲,夏玲举着杯子放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收回。
“你一个女孩子的敢在这里惹事也是胆大,惹事的时候这么勇敢,转过头就喊救命是不是歹势了点?”谢爷带着嘲讽的语气说。
夏玲瞬间的红了脸,在把酒泼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夏玲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但后来她就害怕了。
谢爷笑了,他拿起酒杯跟夏玲举起的被子撞了撞,“放心,以后谢爷罩着你让你横着走!”
夏玲慌了怕了,这个谢爷怎么看也不是她这么一个小女子惹得起的人,但是要怎么拒绝才能保存他的面子?他用着他“谢爷”的身份来罩她,如果拒绝不是让他以为她看不起他吗?刚刚经历过那事还让她心有余悸,她有些心慌的说,“我何德何能能被谢爷罩着?”
谢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爷欣赏你。”说完就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夏玲也不知道自己能再说些什么,她无奈的跟着把杯中的酒喝进了喉。
在她的唇离开被子的时候,谢爷一把搂过了她,重重的压上了她的唇。谢爷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用着全场都能听到的语调说,“叫嫂子。”
而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后就被一声大声的“嫂子”充斥着整个包厢。夏玲后悔了,眼前的这个谢爷连她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的宣告自己归他所有,她能逃吗?估计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