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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属龙者的人生(2)

龙渊太阿。为古代的两柄名剑名。一为“龙渊”,一为“太阿”。后“龙渊太阿”泛指宝剑。唐代,因避唐高祖李渊之讳,“龙渊”改作“龙泉”。

龙蟠虎踞。蟠,同盘,即盘曲。踞,为蹲坐。东汉末,诸葛亮查看秣陵(南京)地形后,称其为“钟山龙盘,石城虎踞,此帝王之宅。”后人便以此形容南京地形的雄壮、险要。

此语也称“虎踞龙盘”或“龙盘虎踞”。

龙飞凤舞。原为形容气势奔放雄壮,后多用来形容书法笔势活泼而有气魄。宋代苏东坡有“天目之山,苕水出焉,龙飞风舞,萃于临安。”之句。

龙肝豹胎。指非常不容易得到的珍贵食品。据说此语出于《晋书》。不知晋代皇帝是否称真龙天子?如若以龙称,那么此语者不是大逆不道么?不知此语在历代是否遭忌。想吃“龙肝豹胎”的人,其胆量可真是不小哇!

龙马精神。比喻人的精神健旺。龙马,即骏马,不知何时马前冠以“龙”字,这是不是意味着将马图腾氏族归为“龙种”呢?然而谁又搞得清龙的精神是什么,马的精神是什么呢?显然这是说人的,同时也是人的理解。当代人理解的龙马精神,大约是吃苦耐劳、顽强肯干、勇往直前等等。古人是不是这样理解呢?不得而知。但我想,龙既为“鳞虫之长”,必定喜欢权势;天马行空,必定喜欢自由自在。

龙蛇混杂。也作“鱼龙混杂”,用来比喻坏人同好人混在一起。古人真是自相矛盾。有时候,他们将蛇呼为“小龙”,大有恭敬之意;在这里,他们又将蛇喻为坏人。可见人的骨子里还是伯蛇、恨蛇的。但不知为什么将鱼喻坏人。

龙潭虎穴。即龙居住的深水坑和虎居住的山洞。比喻极其凶险的地方。龙再神圣,也是可怕。古语有“伴君如伴虎”,是说陪伴着帝王,好比陪伴着老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既然帝王自称真龙,那么“伴君若伴虎”便可改为“伴龙若伴虎”

了。

龙腾虎跃。比喻像龙虎跳跃那样威武雄壮。

龙骧虎步。古称高大的马为“龙”,亦称“龙驹”。马昂着头的样子为“骧”。此语为:像龙马高昂着头,像老虎迈着雄健的步子。形容威武雄壮的气概。实际上,此语是在说马,而不是言龙。龙在这里只是修饰词。龙马,即像龙样的马;或者为“龙”用、“龙”骑的马。这“龙”自然指天子了。

龙骧虎视。比喻雄才壮志。这大约是古人的一个观点——一个人的雄才壮志是什么?是成龙成虎。“成龙”,便是取天下、坐皇位;“成虎”,便是独霸一方,当诸侯。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这“雄才壮志”应为野心勃勃。

龙行虎步。旧时用来形容仪态异常。是有点异常——像龙像虎那样行走,这种人,大约也预备着成龙成虎,所以先端出架子来,以示乃非常之人。

龙吟虎啸。形容人的歌喉或吟咏声音嘹亮。大约如同一片兽吼声,嘹亮倒嘹亮,只是好听不了。

龙争虎斗。形容斗争或竞赛激烈。世上的人,谁也没见过龙争,也难以见到虎斗。倒是人与人之间争夺“皇位”,争夺权势的斗争非常激烈——你死我活,血流成河。

画龙点睛。《神异记》中载:张僧繇在金陵的安乐寺墙壁上画了四条龙,但不点睛,他说:如果点了睛,龙就会飞走了。别人不信,一定让他点,他只好点了两条龙的眼。不一会,雷电交加,二条点了眼的龙破墙飞走了。后来,人们就用画龙点睛比喻说话、作文章,在关键的地方用一句话点明要旨,使得整个的话或文章顿时精彩起来。画龙点睛,自然是一个传说故事,不足为信。但它却告诉我们,眼睛有神奇的魅力。

叶公好龙。叶公子高很喜欢龙,家里到处都画着龙。天上的龙知道了,来到他家。当龙探头从叶公家的窗户往里看时,叶公被吓得面无人色。这故事比喻表面上爱好某事物,但并非真正爱好它。但说实在的,这故事并不经仔细推敲。实际上,叶公喜好的是画龙,而不喜欢真龙。比如喜欢画虎,难道他就喜欢真的虎么?而喜欢画虎或画中的虎的人,见到真的虎也会面色如土、胆战心惊。其实,世上有许多比叶公虚伪许多的人。“好龙”者,何止叶公!

麟凤龟龙。这是四种古代传说中的“动物”。麟,即麒麟,传说中的灵兽。凤,即凤凰,传说中的鸟王。龟,传说中的神龟。龙。传说中的神龙。这四种“动物”,古称“四灵”,象征、吉祥、高贵和长寿。用来比喻品德高尚的人,与“牛鬼蛇神”

相对立。

攀龙附风。攀,为双手抓附他物向上爬;附,为依附。

龙、凤,在此比喻有权势的人。此语比喻巴结和投靠有权势的人,从而猎取名利。龙,在语言文字及文化表象中变来变去,一会儿代表品德高尚的人,一会儿代表有权有势的人。其实,有权有势的人未必品德高尚;品德高尚的人,未必有权有势。

当然,对于品德的衡量标准,人与人不同,不同时代也有异同。古往今来,向上爬有多种途径。一种是熬年头,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这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种是积功而上,也是一步一步的。以上两种,速度都慢;有时候爬到一定程度,就再也爬不上去了。还有一种便是“攀龙附凤”,可以连升三级,可以直线上升,被称为“坐直升飞机”。据说,人世间不仅有“登龙术”,还有“攀龙术”。

乘龙佳婿。也作“乘龙快婿”。婿,即女婿。乘龙,为骑龙飞腾,比喻前途远大,飞黄腾达。自己向上爬,需要“攀龙附凤”;对于儿子,“望子成龙”;对女儿呢?就是希望她找一个好女婿。所谓“好女婿”,在封建社会中的标准自然离不开升官发财。这是说白了。含蓄一点(或者叫隐晦)的说法,便以“乘龙快婿”来表示。其实,向上爬得快的女婿,不一定是好女婿。旧有“陈世美”的故事,便是写照。

降龙伏虎。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词语。在佛教中,如来佛有十八个弟子,被称为十八罗汉。十八罗汉中,第十七罗汉为“降龙罗汉”,即“迦叶尊者”;第十八罗汉为“伏虎罗汉”,即“弥勒尊者”。这两个罗汉,既有其名,自然可以用法力降龙伏虎。此词后来用以形容本领高强。但在封建社会中,皇帝自称真龙天子,谁还敢“降龙”呢?若是用此词语,不是也犯大忌么?据说佛门原有十六罗汉,后面这两位“降龙”、“伏虎”罗汉,是清代皇帝乾隆钦定的。也就是乾隆,否则谁敢命定呢?

然而乾隆没有想到其中的矛盾么?毛泽东倒是有降龙的气魄,他曾在诗词中疾呼:“何时缚住苍龙?”皇帝被推翻了,忌讳也就没有了。着名武侠小说家金庸,便有小说《倚天屠龙记》之作。

强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旧时指在某地有一定的势力的恶霸、无赖或官绅。强龙,威势大于“地头蛇”的外来人。威势虽然大,但毕竟是外来户,所以对当地的有势力的人还是有所忌讳的。实际上,“强龙”和“地头蛇”多是一路货色。

人多乱,龙多旱,鸡多了不下蛋。此语类似“三个和尚没水吃”,与“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等语成逆反。

角度不同,环境不同,条件不同,事情不同,就会得出不同的断语。

来龙去脉。我们常用的一个词语。但大多数人没有细想过它的本意。旧时,风水先生将山脉称为“龙脉”。风水先生查墓穴位置的好坏,先要查看“龙脉”如何。如果说查龙脉即查看地貌水情,还有些道理,如若以此测凶吉,则是迷信。

鲤鱼跳龙门。据说鲤鱼要化为龙,就需跳跃龙门。龙门,在今山西河津县西北和陕西韩城县东北。黄河流经此处。其两岸峭壁对峙。有如门户。相传,此处为大禹治水时所开。龙门附近,水流湍急,每年暮春时节,鲤鱼从各条水道蜂拥而来,逆激流腾跳而上。这本是一种自然现象,但人们说:鲤鱼跳上龙门以上的水道以后,便会有云雨相随;而后,天火将烧去鲤鱼的尾巴,鲤鱼便由此而化为龙。不能跳上龙门以上水道的鲤鱼。仍然为鱼。封建社会科举制中的赶考,也被人称为“跳龙门”。考中了,便有官做,“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考不中,便继续去领略寒窗苦,或者沦落为像孔乙己般的人物。

《儒林外史》中对此有一番描述,“范进中举”便是其写照。怪不得封建社会中将“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视为人生两大乐事。既然“鱼龙混杂”中,鱼被视为“坏人”,那就难怪鱼要拼命地跳龙门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这句俗语,是旧时流行的一句话。表面上说龙、谈凤、言鼠,实质上是说人。皇室贵族,皇权神授,富贵有命,父贵子荣;一般百姓,名为“草民”,就该永远俯首帖耳,甘当奴才。但是古人早已看出他的欺骗性,早已喊出:“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白屋出公卿”、“寒门出孝子”及“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然而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文革”中,又有人扯起了这面血统论的破旗,招摇过市,兴风作浪,并且曾得逞于一时。

望子成龙。是当今最时髦、最流行、最引人注目的词语之一。“龙”在这里有盛无衰。望,即盼望、希望、渴望。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什么呢?成龙。也就是出人头地。旧时封建统治阶级将龙作为帝王的象征,后又引申为高贵、珍异的象征。连鲤鱼都拼命地跳龙门,一心想化为龙,更不要说人了。为了使自己的儿子长大以后出人头地,旧时的人们不惜破费钱财,请名师,’投名师。当代人望子成龙之心,不亚于古代人。为了上“重点小学”、“重点中学”,为父母的不惜奔波劳累,找“前门儿”,走“后门儿”,废寝忘食、低三下四;为了孩子的学分,为父母的日陪夜伴;考好则喜形于色,考差则怒火冲天。“分,分,学生的命根!”因为“分”。有时竟会发生人间惨剧。凡此种种,都是为了“成龙”啊!这大约是“龙文化”衰落以后。

“龙”在当今社会最强烈的表现了。

云起龙骧。骧,也作襄,腾起之意。比喻英雄豪杰乘时而起。风云,常喻动荡变幻的局势。有“风起云涌”之语,亦有“龙从云,虎从风”之语。

神龙见首不见尾。比喻高深莫测或变幻无常,也喻人的行踪神秘。

关于龙,还有许多歇后语。如: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龙王爷搬家——厉害(离海)。也可作“不厉害”(不离海)。

龙王爷掉在海里——不需劳(捞)你驾。或:回老家了。

龙头随着龙尾转——不对头。

龙王爷打哈欠——神气。

龙王爷亮相——张牙舞爪。

龙王爷发兵讨河神——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或:自个儿人打起来了。

龙的文化渊远流长,汉语中带龙的词汇真是多。如:

龙宫、龙灯、龙袍、龙辇、龙船、龙门、龙杯、龙种、龙子、龙孙、龙泉、龙洞……鱼有“龙睛”,虾有“龙虾”,花有“龙舌兰”,草有“龙须草”、“龙葵”,树有“龙眼”、“龙爪槐”,茶有“龙井”,菜有“龙须菜”。风有“龙卷风”……此外,还有:龙骨、龙虱、龙套(龙套可不是主角,而是戏曲演出中成队出现的随从或兵卒)、龙脑(有机化合物)、龙涎香、龙胆紫、龙骨车、龙门刨……我们还会发现,“龙”的反相物为“鼠”。如果以“鼠”来形容、修饰他物,往往示意此物很小,如“鼠胆”、“鼠兔”;如果用龙来形容他物,往往示意此物很大,如“龙虾”、“龙门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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