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了景点,长卿又拉着若兰的小手去逛街道,看这个城市的喧嚣繁华,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有时候,若兰走的慢了,被车流将两人隔开了,若兰总会对长卿撒娇道:“就你自私,又一个人跑那么快,让我追不上。”长卿总会温柔地重新走过来,拉住她,并用细细的指尖在她的手掌心轻轻摩挲,劝慰着她不要生他的气。
晚上,领着若兰去看电影,又是委托那个奇怪的以玫帮助买的票,不过以玫长得好普通啊,若兰真没往心里多想。电影票定的好奇怪,长卿和若兰的位置在前,后面一排坐的是以玫和以玫的同舍。那一场电影的氛围真的很尴尬,像有特工一样,有人专门暗中监视着若兰和男友,还不是一个人监视,是一排人监视,吓得若兰连男友伸过来的手都没好意思拉,长卿也嘟囔着定的是什么鬼位置。
电影放的是徐克的武侠片,若兰只记得一片刀光剑影,满屏的血流成河景象,可是却僵着身子不敢靠拢男友一点。
出了电影院,步入了长卿所在的大学,此时,一轮圆月高挂,空气中弥漫着花朵的甜香和芬芳,看着一对对勾肩搭背的情人,长卿竟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一把拉住若兰,把若兰拉到一棵盛开的樱花树下,猝不及防的扑上去想亲吻若兰,而若兰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怖气氛中缓过来,大吃一惊地她,在长卿的嘴刚刚挨到她冰冷的唇时,她尖叫一声,往后直直倒去,摔倒在一片草从中,摔得一身的茅草和枯叶。长卿连忙拉着若兰的手,扶她起来,若兰瞪着不解的眼神,责怪地看着长卿,长卿连忙赔罪,给若兰摘取身上沾着的杂草。可是初吻就以这个滑稽的模样泡汤了。
于是第二天,当着长卿同舍的面,他就笑话她,她什么也不懂。惹得同舍们还反驳他,怎么这样乱讲呢,其实,只有若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匆匆如流水,短暂的相聚后就是分离。若兰依稀记得在那个清晨,那节北上列车的车厢里,她的泪流成伤心的河,而徐长卿却万般无奈地拿着新鲜的草莓来送他,离别的伤痛使得他的一张俊脸深深拧巴着,剑眉紧皱,他抚摸着若兰的肩膀,劝她不要伤心。他是男子汉,他不会哭,他低声劝说着若兰。整个车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热切地看着这场离别大戏,一边看着一边还交头接耳议论着:这是情哥哥送情妹啊。
回到了学校后,学习生活依旧,只是再接到徐长卿的信时,若兰彻底震惊了。信中明明白白写着,她走后,他太痛苦了,无法入眠,无法学习,还大病了一场,他经常去两人呆过的地方发愣,因为满脑子都是若兰的影子,他的成绩也下滑了,而原来他一直是年纪第一。他挣扎,苦恼,他对若兰讲:我们还是静下心来,让感情冷却下来,继续原有平静的生活吧!
虽然没有提分手两字,可是字字如芒刺扎得若兰坐卧不安,明明昨天还甜蜜相伴,今天你就要冷漠处之,这神马速度使若兰由爱生怨,又由怨生恨,她觉得自己刚刚温暖起来的心又被他浇了一杯冰凉彻骨的水,正滋滋地冒着可怜的气泡,想要炸裂开来。于是若兰不管不顾地将来信撕碎了,附着那撕碎了的新照好的两人花丛中相偎依的照片一并寄回给了徐长卿,她抗议,她抗议这忽冷忽热地对她的态度。
可是抗议无效,两个人之间突然像有了很深的裂痕,怎么跨也跨不到原来的温暖。
徐长卿这个笨蛋真的封闭起自己,用心读书起来,徒留着若兰一个人伤心孤单。
再后来,两个人工作了,若兰应聘进了大学所在地的公司,签了几年合约,而徐长卿并没有来她所在的城市,他一个人冲到沿海的一线城市打工去了。偶尔给若兰打打电话、写写信,两人的感情不好也不坏,不冷也不热,大概爱是一把双刃剑,在甜蜜的同时又给分居两地的恋人带来伤痛,他不敢不想再去尝试那一半是甜蜜一半是刺骨的伤痛的爱,在他的心中,似乎提高自己是当务之急。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若兰求长卿回来,而他回来后满心伤痕又匆匆从若兰身边逃走了,遁入无形的空气中,让若兰无处去寻找。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若兰像一头老牛,在没人的角落偷偷地咀嚼着那些经年累月不好消化的回忆片段,又像一位资深的老专家,用望闻问切的方式细细地给自己把脉,是哪里不对了?是我错了么?是我不该把照片撕碎了么?是我不该叫他回来陪我一起奋斗么?还是他有别的不得已的难言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