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原本想发个消息告诉骆然哥不要担心自己的,可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如果骆然哥问自己,自己该怎么回答?欺骗也做不到,如实回答也做不大,索性关机吧。他脑袋一片混乱,根本没想到自己关机会让骆然哥急疯了,满世界的找。
骆然依旧在街上游荡着,突然手机响了,骆然看也没看直接问:“思甜吗?你在哪?”就听见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男声叹了一口气:“骆然,是我。你来我家一趟吧。”
“思甜回去了是么?我马上就来。”那头也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就挂断了电话。
午夜的街道也没什么人,骆然加大油门极速的往秋市长家赶。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楼下,停好车,上了楼。
“爸爸,是思甜回来了么?”刚进门骆然就急切的问。
“骆然啊,思甜没有回来。你来我书房,我给你说点事情。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秋市长边说边领着骆然进了书房。
“爸,是思甜出了什么事了么?”刚进书房还没来得及坐下,骆然就迫不及待的问。
秋市长一言不发,直直得盯着骆然。递给骆然一根烟,骆然没有接。秋市长收回了手自己点上。然后说:“你先坐。这是个比较长的故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听到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都不要惊讶。”
看到秋市长一脸的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的话,骆然心里咯噔一下,似乎自己即将听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而且还跟思甜有关。
秋市长看骆然眉头紧皱一脸的肃穆,才开口说:“其实,思甜在那场车祸里已经去世了。你正好在手术,思甜被撞得面目全非了,我也没法对外发丧,再说我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也不愿意你看见他悲惨的样子,她也希望你能越过越好。所以,我也没对你细说。”
骆然瞪大了双眼:“您说什么?思甜去世了?那后来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就算我会认错思甜,难道您和伯母也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秋市长掐灭了烟,看着骆然说:“那是莫西。莫西为了救你来求我。他说思甜不会愿意看到你堕落的,他说付出一切代价他在所不惜。于是我同意了,送他去美国做了变性。原本以为他只是整容成思甜就行了,结果他为了让你能戒毒成功,自愿被催眠成思甜。”接着秋市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骆然叙述了一遍。
骆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会这样。莫西怎么会这么做?既然他催眠成了思甜,那他为什么要离开?”
秋市长说:“我猜他是知道自己是莫西了,有些接受不了躲起来了吧。对思甜可能我还能猜到她会躲在哪。但是如果他现在是莫西了,那唯一知道他在哪的也就只有你了。”
骆然没有说话,只是道了别就离开了秋家。
骆然一路上想着刚才秋市长的话,一面往自己家里赶。这些事情太突然了,让自己就这么接受有些难。他也不明白莫西为什么这么做,为了让自己健康做这么大的牺牲,值得么?他想不到莫西会去哪里,但是他知道莫西的日记里肯定有答案。于是他冲进莫西的房间,一个一个抽屉的拉开,他在中间的那个大抽屉中看到了当初莫西带走的日记本。
骆然一边翻看着他的日记本,一边回忆着和莫西的点点滴滴。是啊,曾经是自己的小跟班,后来重逢成自己最亲的弟弟。
骆然又打开另一本翻开,这是莫西去了奶奶家开始新的日记。小莫西被欺负,生活的艰辛和他的隐忍,让骆然泪如雨下,看在眼里的是字,浮现眼前的却是真实的画面,而心里的绞痛更是真实的心疼。
骆然又翻开一本,这本日记记录得多了起来,都是和自己相逢之后的大小事情,心情和心事。骆然猛然看到一页写着,“骆然哥,你知道么,我爱你,是的,是爱,不是兄弟之间的爱,不是友谊的爱,是情侣的爱!虽然我知道我这份感情是不被世人所接纳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无比确信自己是爱上了他。但是爱又是包容的,只要能这样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骆然愣了,莫西爱上了自己?接着往下翻,都是记录自己的一妍一笑,一言一行,有自己和思甜,有和莫西,有独自的自己。但是每一篇的下面都有一句“骆然哥,我爱你!”正如第一本日记里每一篇都有“骆然哥,真好!”一样。
骆然合上了日记本,脑袋乱乱的,接纳思甜是莫西就很难了,现在又知道莫西对自己的感情,就更混乱了。
骆然闭上眼,放空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要找到莫西,自己都难接受这一切,莫西会不会想不开?自己失去了思甜不能再失去莫西了。骆然眉头紧锁,莫西,你会在哪里呢?
突然骆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翻看莫西的日记本,找到一种一页,上面写着“J市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也是孤独的,我更怀念W市,因为那里有我和骆然哥共同的回忆。不过我现在也要喜欢上J市,因为骆然哥在这里。在J市我最喜欢的也就是凤岭山了,因为它像极了W市的牛背山,那是骆然哥经常带我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