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是来自黑面大汉!还有人,林中飞剑直直刺向阙和,阙和依旧义无反顾的扑向黑面大汉。
黑面大汉吼了一声,一拳而去,飞剑也去,于鱼尖叫声,很吵。
阙和被一黑剑刺穿了双羽,接着被黑脸大汉一拳打中,倒地一动不动于鱼尖叫地跑出抱起阙和,爪上又是一块血淋淋的肉。
雨水打在于鱼身上,头发贴在了一些在脸上,哭的很伤心,却又不知所措。
“嘿嘿嘿,小娘子的鹰这么烈,不知道小娘子怎么样阿,哈哈哈哈。”
林中出来两人,是带着斗笠的光头和矮子,光头御的飞剑是黑常刀!
于鱼睁着眼看着黑常,不敢相信那位疼她的于管家爷爷死了。
那矮子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对着黑脸大汉说道:“怎么对付这些废物还没了消息。”
黑脸大汉说道:“大哥,二哥,有所不知,这般人让我们找了许久,哪知道就在道上走着。”
说着,便往于鱼走去,于鱼看着斗笠下的黑面,被雨水打湿的身体微微发抖。
黑面刚要发狠一拳打向这娇嫩花蕾,突然迅速后退,头上的斗笠被劈成了两半,上面积蓄着的雨水被炸开!!
这一剑,让嵩山院中的二老眉角一颤,眼中的惊讶显于脸上,那法家掌门把杯中的酒都洒了。
黑面与于鱼中间多了一人,白衣执绿木剑。
接着那黑面大汉硬直直的倒在了血泊中。性命顷刻而休!
绿袍杀的第一个人!
绿袍好像长了一点,有了一丝剑的样式,剑尖上的血水洒出一片,坤维用了全力!
周围静了下来,渐渐的只剩下雨水的洗刷声,全部人看着白衣少年撑伞扶梨花打雨的少女。
于鱼带着哭腔道:“坤维,阙和,阙和。”
坤维伸出修长的手指附在阙和身上说道:“命可以救回来!”
和尚忍不住了,带着笑脸道:“额,少侠,在下袁家不缺和尚,看少侠年纪轻轻便武功高强,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于鱼撑着伞,抱着阙和,坤维两根手指渡着灵力,手指好似变成了玉一般,于鱼不禁的看着入迷。
坤维听着和尚的话,说道:“吾师张水诚。”
和尚已经靠近坤维三尺之间了,听到这句话,不禁后退了半步,离开了三尺范围。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张大师的徒弟阿,怪不得,当年我和张大师也有一面之缘的,哈哈哈。”
坤维收会了手,微微向于鱼点头,温柔的双眸让于鱼握紧了伞柄。
坤维说道:“不缺和尚?似乎真听师傅说起过。”
绿袍缓缓举起,坤维接着说道:“就是那个奸淫了山下妇女后,杀了那妇女一家后,接着杀了全寺二十余人,披着方丈的血袈裟说已经圆满,已经什么都不缺的不缺和尚?”
“张大师原来还不健忘,当年就是被张大师逼的走投无路,才跑去袁家寻求庇护,也好,付出了自由后,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和尚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
嗡~
黑常刀仿佛带着黑沙斩来,坤维依旧站在伞下,绿袍挥去。
唰
坤维地上的水如同被人泼出,那黄道和尚被感觉被一棍子抡中,怪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带阙和上马车。”坤维对着于鱼说道。
于鱼点点头,乖巧的钻进了马车里,靠在阙和边上,一股睡意涌来,嘴角挂着笑意昏睡了过去,很安心。
马车被包围,可谁都不敢动,镖师已经全死,和尚嘴角挂着血丝,大叫道:“给我杀!”
无人敢动。
雨好像越下越大,冲刷声打在伞上显得很急躁,接着骨溜溜的变成伞上的雨帘。
坤维收起了绿袍,伸手握住马车的缰绳,马已经被杀了,倒在血泊里被雨打着白白的肚子。
坤维走了一步,马车轮转动发出了声音,很清晰,那一刻,被在场的所有人印在脑海里。
白衣少年撑着油纸伞在前,缓缓代马载着车中少女。
那和尚怒火中烧,喊道:“小子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黑常刀飞出,甩出一条黑色的尾巴。
坤维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黑常刀,刹那黑常刀停在了坤维面前,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
刀品质很好,雨水打在上面,响起的叮叮咚咚很好听。
和尚一怔,跳起就往坤维打去,此刻不动的黑常刀嗖的一声,捅向和尚,后者大惊,收手不及,只能用手抓去。
刀在手心划了个口子,被抓在手里。
“欺人太甚,真当我黄道白来的!”瞬间,周围所有人被灵压压低下了身躯。
矮子急道:“大哥!家中吩咐,到嵩山附近要留心低调行事阿。”
“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压!再压我们就要都死在这了!”
气愤的和尚松开手,握住刀柄,那一瞬间,雨幕断了一截,原本不停的雨声停了,然后一愣神间又泼了下来。
坤维这次连头都没回,车轮徐徐。
小子受死!
坤维又是一脚迈出,原本高高跳起的和尚突然跪在了地上,靠刀支撑着不至于五体投地!
和尚咬着牙说道:“这是什么?”
坤维淡淡的说道:“这是法。”
一人一伞一车,缓缓消失在雨幕中,无人动,不敢。
这一场雨,吓出了两个不在武评上的黄道高手,和一个黄道在侧,雷打不动的白衣少年!
…….
而这一天,洛阳宫城里,血洗了一地。
将军扔了将军令,掷地有声。可他不后悔,唯一觉得可惜的是不能回去再看她一眼,那个夜夜承欢的美丽女人。
这个十月阿。
将军身,将军自刎。
那条永远灯火通明的花楼街…….
将军再也没有来过,有人说他已经死了,妓没有哭。
多年以后,老妓坐在青藤椅子上眉间风华依旧,她说她这辈子爱的那个人没能给她一个家。
妓有心,将军不知,或者……..不想信,
轻许的承诺,呵。
看似繁茂风华的春木,却在飘零。
后来常常有人看到她古稀之年偶然露出碧玉之年的笑容,那是她又想起了当年将军在她面前描述未来的模样。
想着晨起,为你描眉梳妆。午,为你洗衣煮饭。晚,同你散步,之后深情入眠。
………..
指尖微凉,回忆微凉。
在几年后的秋末,就是不知哪家农耕的老汉一觉起来要干活时,骂着婆娘要她把厚实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吧,
撒手走了…….
那年,枫叶自然落的干净,桠枝丑不堪言。
………..
将军自尽于殿前,自己的百兵之中。
七十余岁的陈太傅一生提笔,此时正倔强颤抖地握住兵刃,带着官属和太学生等八十余人为其将军诉冤,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文人就此失了侠字大意。
最后,太傅-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以举孝廉入仕,死于宦官王甫。那文人呕血的凄美,在场太学生颤栗的承其风骨。
后来,每每说起,有人说那时的感觉就像火烧一样,脊梁骨一下全热起来,有人说像冰一样,一下激灵的挺直后背…..
国之侠者,无需武学救人,而是以身作则让人直大拇指佩服,作揖。
多年后
“父亲,什么是侠阿?”故事听到这,小孩不禁抬头问道。
一位儒将,泛起回忆,想起当年自己跪地求书的时候。温柔的摸着孩子的头,说道:“侠阿~就是一个人帮助另一个被束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