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
“于卿,于卿,在哪呢?苗苗~”于鱼在后院里叫了起来。
于卿端庄的小跑出来,红着脸埋怨道:“别叫小名拉,怎么了你。”
见人出来于鱼就拉着秀手往外走。于卿急着说道:“疯丫头,你怎么了。”
“他……他来了。”于鱼盯着于卿说道。
于卿惊讶了一下,红着脸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中。有女坐梳妆台,重卸发簪。
碧玉之年的少女本就有玫瑰花的颜色,她抹上了胭脂。
两个女孩在街口磨磨蹭蹭,其中一个端庄淑女的被一个古灵精怪黄衣推着,前面红着脸后退不敢前进。
“苗苗,再不走他都要等不及了。”
“我,我不知要说什么。”
“哎呀,怕什么,他就是来找你的。”
…………..
坤维走了上来,温柔的一笑,低头作揖。
于卿心一暖,当初不就败在这笑容上吗,低头万福,对上坤维,巧笑倩兮。
和她想的一样,在路上相遇,然后一、二、三相视一笑。老巷口灰白。
坤维说道:“于姑娘,别来无恙。”
于卿红着脸不知道要说什么,点了点头“恩”
边上的于鱼都快着急死了,说道:“喂,谢我啊。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呢。”
坤维点头说道:“那是,姑娘可是帮了大忙了。想来也巧,看到一人,居然会认识。”又对着于卿说道:“于姑娘,在这,我要谢谢姑娘有意之心和菩萨心肠。”
于卿忙摇头,秀发如瀑,说道:“应该是我要道歉的,让公子陷入危机…..”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坤维连忙说道:“我知道这不管姑娘事,请别自责,让坤维心安西行。”
于鱼也劝道:“是啊,都是那陶家不好,你说了大不敬的话,你爹爹叫你跪那祠堂外一天,我都替你不值。”
于卿泪目望着坤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见而怜之。
坤维知道这用剑也砍不断的细丝最缠人,叹惜着想着该做个了断了。“于姑娘,你也该回去了,我也要上路了,他日相见…..便想见吧。”
于鱼皱着眉说道:“什么意思?你这是来相忘江湖的?”于卿低头不语,因为怕一开口便是哭腔,她不想好不容易盼来的相遇,以后回忆都是自己不好听的哭腔。
于鱼刚要再说什么,于卿拉着她的袖口走了,于鱼没办法,从坤维做了一个鬼脸。
坤维作揖表示姑娘慢走。于鱼叹气,回首不知道怎么安慰已经用衣袖抹泪的青梅。她知道,这柔弱的少女有多倔强。
看着她们离开,坤维正想着要不要等那位黄衣少女出来一起走时,老街另一头传来吵闹声。
一书生模样的少年正跪在大院门外,哭泣的说着什么,而门口的家仆不耐烦的喊着,坤维走了过去…….这个七月,那少年在老来别世之年都记得。
“求求您了,让我见见老爷吧。”
“走开,走开啊!你还想找老爷借书看,上次给你上了当见过老爷,你走后我被老爷一顿臭骂。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那秀才泪流满面,不停的给那人磕头,坤维走了过来,对那后门家仆问道:“为什么不让此人见你家老爷?”
那家仆看家多年,观坤维气质非凡,也不敢惹是生非,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年轻人说道:“他家中父亲死与意外,留下老母和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唯一的生计就是老母的织活和老母鸡下的几个蛋,自然买不起书。这小子打起了大人们家中的书籍,每天去这去那的借书,大人们看他可怜就会给他借,我家老爷心肠好,给他借了几次,嘿,这小子还赖上了。这不,老爷说了拒之门外!”
跪在地上有点黝黑的年轻书生连忙说道:“不,不,我会记住老爷们的恩情的,日后若有机会我会报恩的。”不知为何,那书生希翼地看着坤维,或许是直觉吧。
坤维皱着眉看着他说道:“若信我,便起来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那黝黑的脸上犹豫了一下,义无反顾的站了起来,如同赴死的小兵,因为对他来说,这时站起来就等于失去借书的机会。
坤维说道:“和我走。”书生跟了上去。后面的家仆叨叨:“还想鸡窝里飞凤凰?”说完还冲地上吐了口痰,一脸嫌弃。
一副狗样。
坤维边走边说:“你想看什么书?治世之书?还是圣贤教德之书?”
“我只想要学为官之道。”话是俗话,可是尤这书生说出来仿佛是一种宣誓。
“不懂圣贤而为官知道是什么吗?”
“懂底层疾苦才是为官根本。”
“无治世之能如何做治世之位?”
“从看到望。从做到管。”这位贫穷的黑脸书生一直对答如流,若被那些老学术听了绝对一顿臭骂,大呼一派胡言,若脾气差的估计拿起东西砸他身上叫他滚。
自然,坤维带他进了客栈,悦来客栈。
两人对坐,坤维说道:“可有不敢说的?”
“先生问,不能不敢。”对着稍年少的坤维说道。
“国?”
“将亡。”书生很冷静的说了出来。
…………..
于鱼此时听仆人打听来的消息,冲进了那悦来客栈,对着坤维的的房间敲了起来,力道想是发泄的,楼下的掌柜赶紧跑后院去了,正想着要不要连看见于家大小姐来也一起假装了。
坤维开了门,于鱼正要叉腰发作,看见后面还坐着一个人,一肚子话全撇嘴里了。怒瞪了便钻了进去。
那书生连忙起身说道:“于大小姐好。”
“是你阿?怎么跑这来了?”于鱼看了看他,有看了看坤维。
坤维这是说道:“于小姐,是否要出门了?”
“是啊,怕你跑了。”
“那于姑娘,请再帮个忙如何。”
于鱼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好像说道又想干什么事。”
坤维说道:“这位仁兄,姑娘应该认识。”
“认识又怎么样?”
“若信我,请于府收留他。”
那书生急忙说道:“只要借书。我可以做任何事。”
于鱼皱眉道:“他?手无缚鸡之力。能干嘛。”
坤维说道:“那我欠你一个人情。”
于鱼那眼睛顿时来了光,对着那书生说道:“进于府可以,不过在于府要改名换姓,出了于府随便你,怎么样?”
书生犹豫着,其实已经很好了,那些大府都这样,而且改名后不可换回去。最终说道:“好。”
于鱼说道:‘去吧,跟门口的于管家说是我说的,从此你在于府叫于负。’看着坤维接着做鬼脸道:“忘恩负义的负。”
那书生临走前很感激坤维,说道:“我姓吴,字子远,请恩公保重。”
坤维目送他离开,他很喜欢这书生到最后都没有恨恨不如意的样子。
于鱼在后面说道:“别看了,轮到你了。”
“我会陪你去浚仪的,我说的话,也不会反悔。”坤维认真的说道。
于鱼有点脸红,急忙说道:“谁,谁要去浚仪啊,那本来就是为了看于姐的……长什么样而已。”说话声越来越低。可能觉得孤男寡女在一房有点不合适,于鱼跑到门口说道:“出去雅间说。”说完,熟路的走了。
…………..
坤维跟着这位看似小巧其实很聪慧的姑娘坐在那里,才说道:“那姑娘想怎么样。”
“我不去浚仪,你就欠我两个约定怎么样?”于鱼眼睛咕噜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说了算。”
看坤维这么爽快,于鱼可能觉得赢的太简单了,撇嘴道:“真没意思。”
“姑娘,若你没事,我便要启程。”
“去哪?”于鱼警惕了起来,想一只野猫叼着鱼发现了入侵者。
“去洛阳。”
“哦,这样阿。你坐。坐啊。”于鱼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坤维誋坐的很直,比于鱼高一点点。于鱼熟练优雅的给坤维杯子里沏了茶。
坤维点头示意。
气氛淡了下来,只有杯子里的蒸汽偶尔飘忽,坤维侧着脸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淡下来的原因当然是于鱼不说话了。因为她觉得雾气中的坤维忽远忽近……
坤维清咳了一下,于鱼像回魂了般,连忙低头喝茶,那慌慌的端茶的样子在坤维看来才像个妹妹。
而于鱼
埋着头一直抿茶,不然,脸红该怎么解释?
终于,于鱼提出了告辞,不过说明天会再来,可能会要他一个承诺便急急离开了。
坤维也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在行这些,觉得在行的,他想起了褚红颜。
皇宫深处,习武空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余晖还在逞强,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外练的练家子在对打,互相用拳捶打时发出的沉闷声让人怪异。
最后两人各退两步踩裂了一片地砖结束。两人坐在地上,呼气其中一人开口道:“怎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另一个刚毅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说道:“我们也是被逼的。”
“谁会想到,江湖每次的腥风血雨都是尤朝廷控制着。”
“其实聪明人知道,不过无法自拔而已。毕竟浪潮汹涌。”
“是啊。”擦了下汗,接着道:“每次一把名剑,一本秘籍流出,都把江湖武学种子抹的一干二净。太可惜了。”
“嗨!还是别说了,走吧,偷练了武功,趁师傅教那些贵族还没回来,赶紧回去。”说完,大块个反而跑的也很快。
“诶~等等我。”另一个也跑了起来,估计怕师傅责骂。
一处水路,
褚红颜伪装进入了大船帆中,警惕的看着周围。他要回武朝总部,因为出了大事,父亲不见了!他现在强烈的感觉到那种危机感来自于“上面”可他现在除了躲在这阴暗的角落和一群汗臭的农夫待一起以外……
在西部山系的主干上,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顶常年结冰形成一块平地,此时上面站着三位老翁,看似弱不禁风,站在这极寒刀风口实在诡异。
其中一个观面比较年轻的也有知命或花甲之年了,正吵着什么,年纪看似最大的已经古来稀了,眼帘低垂朦胧,好似在解释,有像在部署。
只有一个拄着葫芦拐的,心不在焉。
在寒风中,就只能听到他说了一句:水镜在极寒之地,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接下来,就只有厉厉的寒风声能听见。而他们,连衣角都不曾晃动………..
一夜过去了,坤维正坐在大厅中细嚼慢咽着早餐,虽然对他来说已经可以不食五谷,不过想想今天那位于小姐还会来,就顺便等。
果然,那活力满满的黄衣少女换了点装扮,貌似饰品多了些,别的也不敢细看。
于鱼一大清早不知道为什么早早便爬了起来,奶妈都惊讶的调侃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急急的从于府跑出来,好像躲着谁般,轻巧般冲进了客栈,看见坤维就坐在厅间,眼中的小期待隐藏不住的笑了出来。
坤维喝着粥,说道:“于姑娘早啊,要一起吃吗?”
于鱼乖巧的坐在对面,对着热汤呼着热气。坤维微笑的向小二要了一碗汤。
吃食不语。
于鱼喝了一碗就放下筷子了,说道:“吃好了吗?”
坤维放下筷子,示意于鱼接着说。
“今天呢,有去洛阳的商队,和我一起去吧。”像个要去游玩的小姑娘。
“这就是于姑娘的请求?”
“一起啊,不是一起嘛?不算好不好~”于鱼撒娇道。
“于家的商队去洛阳肯定走官道,为什么要我一起去?于姑娘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运的是什么吗?”
“额”于鱼脸一下垮了下来,瘪着嘴说道:“好啦,有一件东西关系到一些大人,他们是不会让这批货进城的。父亲和二叔头疼了很多天了,于卿姐回来,我听说了你的武艺很高……”
坤维放下茶杯接过话茬说道:“所以一开始你就计算我了是吧。”
于鱼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有点委屈地说道:“我又不知道你会出现在后门~”好像回想起当时翻墙的不雅,于鱼脸又红了起来。
“恩,可以吧,不过到了洛阳后,我就不管了。到时候…….可能我比那东西更麻烦。”
“哦?你要去干什么?”于鱼好奇的问道。
“你小丫头就不要管了。”坤维难得打趣道。可能是于鱼好奇的瞪圆眼很可爱吧。
于鱼低声细语道:“我才不小嘞。”
两杯茶的时间,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四辆马车停在外面,于鱼看向那身清爽干净的白袍走在前面,眼中好似多了些年少不该有的情感,如怨,如痴。
门口二十余号人居然都是玄牝中人!坤维皱眉的想着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于鱼从后面跳出来,一个管家说道:“大小姐咱们还是回家吧,东西就交给他们来,您亲自去……太危险了。”
“于叔,这趟是爹爹亲自交给我的,我不会惹事的。”
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管家,还想说着什么,不过还是挥手说道:“起!程!”
于鱼一开始还好,蹦蹦跳跳的想和坤维找话说,不过走了一段路,就不行了,坐在一辆专门给她的马车里,,时而向坤维挥挥手。
坤维摇摇头,一是叹这于姑娘的孩子习性,二是拒绝了于姑娘的邀请。
马车真的拐出官道,往山路小道走去。路陡峭了起来,走的自然也慢了些,坤维渐渐地走在前面,望向前面的蜿蜒羊肠路,拿出了绿袍。
身后第一辆马车陷轮了,几个人正要处理,一面林中飞出无数箭羽,那些人也是敏锐老辣,各自护着马车的箱子不让对方看清那箱是真物。
一阵箭雨结束,无人伤亡,对面到底在想什么,把时机最好的埋伏浪费,坤维一边想着,一边向于鱼坐的马车说道:“于姑娘,没事吧?”
坤维一惊,掀开帘子,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坤维瞬间消失,只有一抹绿意往林中钻去,那是绿袍残影。
一处山洞
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对着被点了穴的于鱼说道:“嘿嘿嘿,好货色,想不到老大要我偷的是这么个极品,就是嫩了点,不过,我不介意。”说完,满是老茧的脏手往于鱼衣口伸去,嫩白的颈部肌肤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往上,于鱼受惊的眼中,满是泪水,她想叫,叫那人的名字。
一件加罩外衣被扒,于鱼已经不流泪了,仿佛一把匕首锥进了心脏,煞白的脸面惹人心疼。
那人舔了舔嘴唇,就要把于鱼鞋给脱了,于鱼身体清颤了一下,泪又流了出来。
白色角袜露了出来,那人又嫌袍服碍眼就要把它给扒了,里面黄肚兜已经看见了系带,发梢粘着洁白肌肤…….
黝黑的手正要解那系带,脸上的表情让人厌恶。
所以绿袍砸过去,人直接滚出了山洞。
坤维解开了于鱼的穴道,后者依旧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似画的美人毫无生气。坤维认真的帮她套好了袍服,不过没有碰她脚。
虽然是八月天了,于鱼身体好像如同在寒冬里,突然一人很温柔的帮她系上了袍服束腰,缓缓的回过神来,眼中模糊的样子和自己想的重合,渐渐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是他!是他!于鱼用力的把坤维搂住,在肩上用力的哭,很用力的哭。坤维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于鱼哭湿了他的肩头,抹上了发,最后轻轻的睡了过去。坤维一动不动的蹲住俯身。
期间,被坤维一击打出洞外的恶徒醒了过来,看偷袭他的人还在那里,刚要开口,坤维一丝业火涌了上来,绿袍捅进了那人的嘴巴,压着舌头,抵在喉咙深处。
那人拿住剑柄,全力往外拔,大黄道!绿袍纹丝不动!坤维背对着他轻轻的拍在于鱼的背,这孩子吓到了。
保镖的能感觉到坤维那庞大的气息在盘旋,所以没离开镖静静等待。
夜色爬了上来,山洞中落地的枯草自己着了起来,却又没蔓延开。于鱼娇小的身体动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坤维身上淡淡的味道,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用力的抱紧了坤维,满是恐惧的埋在坤维的怀里,一直说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声音越来越大。
坤维急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双方声音慢慢的小了下来。
于鱼看着坤维,伸出小手摸上了坤维的脸,接着又哭了出来,“哇”坤维拿出自己的手帕认真的擦了起来。
于鱼终于冷静了下来,坤维把手帕放进她小手里,温柔的说道:“我在这,我会一直在这。”说完把她横抱了起来,看着她说道:“我们回去好吗?”
于鱼眼中的坤维被那火光照亮,俊俏的脸上满是关心。于鱼好像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握紧那绢手帕,在坤维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自然,洞外的“垃圾”是不可能让于鱼看见的,绿袍一直往一个方向顶,那人只能退!
坤维走的不快,于鱼也很安静,只有有虫鸣声绕林。
一段路后,于鱼把手帕放进袖里,望着坤维好看的侧脸,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看见了?”
坤维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就是那个…”于鱼脸还是红了起来。
坤维假装看路,认真的样子很有趣,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于鱼看着没有说话,嘴角勾出一对梨涡。
…………….
那帮镖师正闭眼养神,安静的只有篝火和偶尔马打起的响嚏声,还有就是几个镖师勾来勾去的眼神了。
其中一个镖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带着怒意说道:“王老二在干嘛!?怎么会被找回来!他人呢?”
没人回答他,不过坤维横抱一位姑娘走了出来,很“凑巧”。坤维轻轻把于鱼放下,说道:“你来我来?”
于鱼说道:“你来,我看着。”她想起了娘亲说的“女主内,男主外。”
坤维看着他们说道:“王老二是你们叫的?还是你们是一伙的?”
那些个镖师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带头说道:“于小姐好眼力,随便找的一个人就打破了我们一开始的计划。”
坤维打断道:“我不是来听这些的,那个王老二已经命不久矣。”
那些镖师一脸恐慌,刚刚那人说道:“快,快放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也就说那是你们叫的?为什么?”
“唉~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一群人过来抓了我们的妻儿,威胁说只要做好内应就会放了他们…….”
坤维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们告诉我那些人的身份和地址可以饶你们一命。”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吧~”几个人慢慢的匍匐过来,想抱坤维的腿。
坤维正要开口,突然怒目!
那些个还在说可怜的人,拔出了匕首捅向坤维。
“叮~”如刀剑相向所声。
于鱼刚要惊呼,坤维未动绿袍便飞了回来,砸在一人身上,当场晕厥过去,另一个已经吓的不轻,坤维说道:“非要这样才说吗?”话间,坤维横眉怒目似霸王。
那些个没上来的,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我说,我说,是老贼王老二联系我们的,他武功很高,这片混江湖的都知道他,听说是哪个名山弃徒,一日联系到了我们说他有笔大买卖,和于府有关,他软硬之下,我们不敢不接,而且他拜把子大哥是徐州有名的恶霸,而且还是上武评的,一手拳法无比刚猛,背地里都叫他铁熊。”
“在哪,还要把王老二还给他。”坤维认真的说道。
“这……这时估计在洛阳那条窑子花街。也有个可能不在,我们也不清楚。”
“你们走吧,别让我看见了。”
那些人如释重负,在那些被骗的镖师怒视下如丧家犬般离开,因为于家大小姐妹待人和善在附近都出了名的,他们都很受这对姐妹花照顾,自然对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脸色,要不是于大小姐没吭声,早就打一顿了。
“都散了吧,抓紧休息。”他们重新安排了轮班和位置。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小姐,没事吧?实在感谢这位少年。”说完都要给坤维跪下了,被后者扯住,说什么也不能跪啊。
于鱼出来解围说道:“好了好了,我没事,赶路赶了一天了,于管家,回去休息吧。”
那位管家看了看坤维,又看了看于鱼,离开前说道:“好嘞,小姐您别老是为于府着想,多为自己想想。”说完,于鱼还没恼羞成怒就跑了。
于鱼不知道为什么脸红的撅着嘴,说道:“真是的。”坤维说道:“这位先生很有趣阿。”
于鱼撒娇道:“才不没有呢~”
坤维转了话题,问道:“要休息了吗,我为你守夜。”
“谢谢….”于鱼很喜欢这句话,害羞的进了马车中。
坤维看着她进了马车,席地而坐,闭眼养神。其实他知道,马车的帘子偶然被掀开,有少女古灵精怪的探头出来。
月栖湖畔,胭脂枕被,心有红线缠,
火照白衣,清秀叠鬓,轻送晚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