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被人称之为仙山的一边桃林,其中两颗硕大鲜艳的桃子说起了自己的愿望,一颗偏红的说着这世太亏了,就亏在不懂玄术,来世就算不一统天下,也要算尽天下!我还要姓刘,差不多我投胎的时候,天下应该姓刘了。另一个桃子很大,他就傻乎乎的听着,心里想着桃子也有志气?那个红桃问它:“你下辈子要干嘛?”大桃子愣愣的想半天,憨憨的说道:“我,我要出名,这里大家都不认识我~还有,还有我要一柄羽扇。”“嘘,呆子闭嘴,有人来了”。有队人穿着官兵服来到这了无人烟的地方,这些人是今年找进贡的队伍。他们死了很多人,风尘仆仆,千里迢迢的来海外寻这座仙山。看到这座山,大家松了一口气,摘下了那两个桃子……
一个红桃,一个大桃,眼见用智杀人!
仙人归山,发现一双桃不见,便知自己大意,感慨道:“一桃五百年因果,人间自己要了去,那?我也走一趟?”
………….
第二天,坤维和褚红颜在徐州城门口分道扬镳,坤维告诉褚红颜螭吻的角想长开,要嗜别的异兽血。褚红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坤维作揖转身离去,褚红颜看着这位少年背影,真诚认真的作揖回礼,纨绔少爷行君子礼,无错可挑。徐州城头,有人入黄道!
公知的武评排行,加了两位少年,共坐一十三!评:
天下有阴阳,日月共识。
武道无先后,衣分黑白。
军营操练场……
一人站在一分队面前,给这些新选出来的骑兵教学,声音很洪亮,他说道:“有这个问题吧,步兵可以一脚踹在敌人身上帮助拔枪,但的骑将应该没办法这么做吧。那么骑将到底是怎么保证连续拔枪击杀敌人呢?两个字可以解释——挑枪。骑兵,武器都很长,重骑兵注重的还是武艺,武器长且相对轻便,格挡反击等等马上功夫一流,武器一般都是一短一长一远程,长枪是常用武器,长枪出枪角度要求很高,战马临近敌方步兵,腰和手臂同时发力送出长枪,不是正面刺的,都是斜着刺划过去,所以骑兵长枪杀死的敌人,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一个窟窿,而是枪头斜着刺出,借着马力破甲之后,刺入敌人的胸腔,腰力和臂力恰到好处让枪头往边上一划,造成一个很深的长条血槽。把内脏搅了,顺便造成离心力,把敌人尸体甩开。伤口绝对不是一个窟窿。如果直挺挺一个窟窿,那么敌人的尸体就会挂在枪上,战马就会失衡,一头栽倒。一旦战马倒了,骑兵摔个七荤八素的绝对没有好下场。若骑兵都是直接捅一个窟窿,然后和敌人步兵一命换一命,诸侯早就破产了。所以骑兵不仅仅是主力兵种,更是武艺高超的象征。
这马战刺枪角度和发力的招基本功南方叫挑枪,北方叫抖枪。这一招不仅仅是用来甩尸体,还要用于甩开步兵迎面挺立的长枪。枪为了便于发力,发挥武艺,普遍长度不超过一米七,面对步兵的几乎三米的长枪长戈,不会这一招,那只能直挺挺撞上去,或者战马被敌人的枪尖吓住,急停。所以不会抖枪是玩不了马战的。”那人咳了一口,接着说道:“好了,下去带队训练,七七四十九天后不会的人,退回步兵!”说完,底下的百夫长,千夫长有秩序的带队离开牵马。
这时那人对着边上的副将说道:“你说今年会组多少队骑兵出来。“副将低头说道:“吕将军,南方这边马术实在不行,不好评价。”
“哈哈哈,不管了,可以回五原郡看儿子了,走吧。”姓吕的将军雷厉风行,踏声铮铮。远处风沙滚马嘶。
武评发出后的三天,大家有点脸面的都去武朝祝贺,无非就是借少主入榜之名,蹭点关系。但说的最多的还是原一十三郑鹰和并排的坤维,大把的猜测在江湖流传开来,江湖最不缺的就是风言风语。
某酒楼,一年轻的说书人留着八字胡,在一群人前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褚红颜大战无名小子坤维双双步入黄道,之后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同道中人。而台下一不起眼的地方,郑鹰喝完了最后一杯起身离开。大碗上留下双指的劲痕。说书人一脸玩意的打住,拖了一波回头客,结束了今天的江湖。
坤维当然不知这些,他现在正在考虑褚红颜的建议-走水路,毕竟轻松又方便。走到码头,看到很多裸着上衣的男人在卸货,汗流浃背,十几岁到好几十岁。看到一人要倒下,坤维搭了把手,那人憨憨的咧开嘴笑笑,坤维回他的也是笑脸。等那人把东西放下,领了几个铜钱才坐下休息,对着坤维说着谢谢。坤维摆摆手,问道:“兄台,请问要坐船要问谁?”那人想了下,说道:“这是货船,你要坐船要去那边的帆船,那里经常有徐州的学子游玩坐船。”坤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点头表示知道了,走之前出手点了右胸膛一下,说道:“是不是呼吸舒服多了?”那人还没来得及道谢,坤维就急急离开,因为他最难应付这些热情。
帆船有大有小,连花船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从徐州顺水停在这就结束的观光船,一听坤维要去开封浚仪那么远纷纷摇头,他们不会干吃力又不好赚钱的事,哪有那些为博美人笑一字千金的出游学子更好赚钱的?随便在心仪的人面前恭维几句,便有大把的赏钱,还大老远的跑船?
坤维已经去了好几条船了,都表示不去,皱着眉看着江面。这时有一群少女莺莺燕燕的看着他,细语着什么。
这时有黄衣的丫鬟被小姐赶了上来,红着脸不敢看坤维,低腰万福,细语道:“请问公子是哪家学府的学子,为何从未见过?”
坤维作揖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些学子,而是要船出江的路人。”那丫鬟脸红扑扑的又一个万福跑开了,回到那群人里面。
一会儿,一靓丽少女着轻纱款款而来,后面的一群人都错后一步。标准的万福,轻启红唇道:“公子,请问你要去哪,或许我们有缘顺路。”说着,双眼如秋波的看着坤维。
坤维回礼,头轻轻底了下来,不去看,说道:“姑娘有心了,我要去浚仪。”话音刚落,那群人中传出了娇笑,那俏丽少女更是被推看的脸红的不行,不忘问话:“公子,可是浚仪本家人?”
坤维以为误会了,忙道:“不,不,不,我是故人所托,去归还东西的,我是琅琊人士。”
那姑娘俏生生的说道:“公子真是有情有义,大老远的跑去。我正要回浚仪本家,不嫌弃的话……可以载公子一程。”
坤维这时终于抬了一点头,笑道:“那先谢过姑娘了,我名坤维,家中师傅未赐姓与字。敢问姑娘芳名?以便日后感恩。”一群妙龄少女都直勾勾的看着坤维此时洋溢着阳光的脸庞,眼中的水意好似一江春水。
那少女还是先回神的,摆弄了一下衣角,开口道:“我叫于卿,坤公子有礼了。”
“于姑娘有礼了。”
柔光江边,两两相有礼。
船还没来,另一队人来了,是一帮少爷,一人看到了于卿,一路小跑而来,露着微笑说道:“于妹妹,你,今日就走吗?”
于卿看了坤维余光看了坤维一眼,低头说道:“表哥有礼了,妹妹念家了,回家一趟。”
余光很快,不过那位少爷一直看着少女的脸,怎么会不知?他顺着看到坤维,缓缓的走了过去,于卿急急的跟了上去。
“兄台有礼了,怎么称呼?”
坤维回礼,说道:“兄台不必多礼,名坤维,师傅未赐姓。”
“哦?还有人无姓的?有意思,我姓陶,名励,坤兄弟,你这是?”
“我要出船,于姑娘菩萨心肠让我一程。”
“这样啊。”那陶励回头看了一下他妹妹,目中的一丝怒意隐藏的很好,坤维却拿来当作江水的陪衬。
船来的刚好,船很大,于卿先上,陶励非要说送妹妹一程也上船,坤维最后上的。看着他们与自己的好友道别。
于卿亲力亲为的安排了房间,陶励住在坤维隔壁,她上了二楼叫唤着家仆。坤维和陶励点头示意便入了房间,床已经铺好了,坤维坐在床前,拿出舍利子,发现入黄道后,感觉里面有东西在酝酿,宛如一个新生命。
正琢磨着,门外丫鬟敲门说道:“公子,大小姐问,要沐浴更衣吗?”坤维开门,那丫鬟脸红的万福,坤维说道:“不必麻烦了,请问还有事吗?”
“小姐正在船头玩,说公子想,可以引路。”然后抬起双眸望着坤维,莫名的有种希翼。
“好,麻烦了,请带路。”
这时边上的门也打了开,说道:“妹妹没请我?”
那丫鬟正欲开口,陶励接着说道:“我去找她。”说着便走了。
船头划出一块给人游玩的地方,瓜果都放在那里,那丫鬟停了下来,坤维点头道谢的走了过去,丫鬟望着这谦谦后背,不知想着什么,可能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黯然的离开。
陶励和于卿说着话,于卿看坤维来了,先一喜,再稳稳的走去。背后的陶励皱眉看了过去,戾气在阳光下无处遁形。
于卿当然不知。天真烂漫地加了几步,到了坤维面前,体贴地问道:“公子可受得了这摆渡之苦?”
坤维微笑对着于卿作揖说道:“多谢于小姐关心了,我皮糙肉厚着呢。”
于卿捂嘴笑着,陶励走了上来说道:“是吗,看兄台脸白着呢。”于卿偷偷的拉着他表哥的衣袖。
坤维随意地说道:“兄台也不赖。”针尖对锋芒,坤维可不怕。
于卿看气氛紧张起来,连忙拉着陶励边走边说:“来来。听说进了新鲜的瓜果,来尝尝。坤公子也来。”
陶励一甩衣袖,说道:“还是不了,表妹还是自己吃吧。”说完便走了。
于卿皱眉看着陶励离开,坤维望向她的手,于卿好像注意到了,把素手缩进袖子里。
坤维说道:“指甲断了?手没事吧。”
于卿好像还没从坤维的语气中缓过来,坤维说道:“是在下唐突了。”坤维第一次说在下。
于卿急忙说道:“不不,我知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我也很烦这些的。”说完,脸红了起来。
坤维说道:“是指甲边流血了吧?”于卿害羞的把洁白的素手伸了出来,手指很好看,指甲也很亮,不过右手食指的指甲沟里粘稠着鲜红的血,很刺眼。
坤维伸手,挺在了她面前,看着她,在等。于卿没说话,不过手没有收回。坤维拿出了师傅给的药,轻轻的倒着。
坤维不知道,于卿的看着坤维认真的样子,于卿眼中有种无尽的温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陶励在拐角阴狠的握拳离开。
夜色来了,在吃饭的时候是分开的,一人誋坐一处,三人吃的很安静。一人没有心情,阴暗的像外面的夜,一个偷偷看着坤维,连在吃什么都不重要了。就坤维安坐在吃饭。
终于结束了,坤维告辞离开。身后两兄妹好像发生了争执,隔着好几个拐弯,坤维都能听到陶励尖锐的声音。
今夜月满一江水,注定要无眠。
坤维很配合那些被陶励收买的家仆,半夜出来站在了船头。
“夜色微凉啊”
“上!”那些人打算把坤维扔进江里。
这些连武夫都不算,坤维不看都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身体不动,面对他们的是浪!江浪?
啪,把船急急的拍停了下来,船头都是水,船也被拍停了下来,东西都到处滚,还有那些被江水拍到的人,哪怕这么混乱,也没人出来,一个人都没有,坤维有点失望。
这时,湖面上又出来一艘船,静悄悄的,朝这边而来,气势汹汹,坤维能感觉到那艘船里有人盯着他的气机,坤维眯着眼,因为那人的杀气很重,他很不喜欢。
船来的很快,船头上大部分都是武夫,不过坐在中间的那个人的气场如一面旗帜,一枝独秀。船直接撞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减速,椅子上的人咧着嘴在笑。
坤维负手在后,气势也攀升了起来,浪往那边打去,那船终于慢了下来。对面那人皱眉想着:“这是小黄道的气场?”接着再提升气场,慢慢的接近自己的巅峰,等船过去。坤维并没有按他想的那么走,而是大胆的直接跳了过去,如一惊鸥。
“噔”踩在船头,坤维还想着要不要说什么,对面的土匪劲就上来了,喊着杀就冲了上去,那人没有阻拦,这明明就是送死的举动。
所有人被一气浪打飞,撞在船上的隔板,没有的直接掉入江中。“啪啪啪”拍掌的是椅子上的人,近看的话,那人彪悍的气质更重,开口说道:“陶小兄弟居然捞来了一条大鱼,回头要好好说道说道。”语气和表情一样,一脸不耐烦。“你混哪的,道上居然有这么年轻的黄道境却无人说起。”
椅子边还有一个人,那人阴险的样子估计就是军师一流,坤维怕的就是这种人,没有回他话,而是拿出绿袍。
对面也站了起来,拿起靠在椅子上的大刀,对着坤维道:“就拿一根小棍?我怕不够砍。”说完,挥手向坤维劈去。
刀很快,霸道的从上到下劈,坤维想接接看,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究竟掌握了什么。抬手横接。
“叮”刀砍在了绿袍身上,坤维瞬间卸掉了力,不过脚底还是龟裂了开来。那人说道:“居然硬抗我的刀,而且把力卸的这么均匀,可以,我叫范子豪,小子你叫什么?”
“坤维。”
“有意思,知道了我的名字居然不惊讶,哈哈,我更想杀你了。”说着就抬手,一道光闪了过来,刀气!比月亮还亮。
坤维感觉的到那比风还快的危险,绿袍却不怕,坤维精准的用绿袍拍了上去,刀气灰飞烟灭。
那叫范子豪的水贼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打散刀斩,而且武器没断。那一直站着看的人,这时说道:“那是?根骨剑?”不过看到绿袍的样子又摇摇头,对着范子豪说道:“你下去,我来。”
“什…么?”范子豪原本彪悍的人,居然会怕人,而且言听计从。那人拿走了范子豪的刀,放手里垫了垫,下一秒就从感觉很文弱的变的很霸道,和刀很像,毕竟彪悍和霸道不一样的。
坤维真正的如临大敌,那种感觉不一样,从那人把刀抬起指着坤维。那人很廋,却单手举起一把大刀,却没人感到有趣,反而感觉他就是举起了手臂。坤维觉得自己还差一点,比如自己的别的能力。
那人动作就是挑衅坤维的,坤维不理会,把小棍般的绿袍横在面前。果然,那人轻松的一笑,放下的刀,变成了拖,刹那就到了坤维面前,坤维双目想看到更多,睁着很大,那刀像拔刀一样,从下往上而去,动作自然,如同少年甩衣摆。
坤维连忙避开,衣角被砍去一块,刀停了下来,不过,衣角后面的船桅断了,还未倒,微翘的船头被劈开了,接着只能坤维他们能看到了,风被劈开了,变的滞滞的,然后终于在远方的江面上力竭,海风缓缓而过。
那人把刀抗在肩上,说道:“不出手吗,你会被我砍死的。”语气很平静。坤维很直白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杀人,而且还有些东西没搞懂。比如黄道境。”
“哈哈哈哈。”那人笑的把刀都放在了地上,接着说道:“那你问阎王吧。”刀过来了,坤维这次没躲,深吸一口气,学着刚刚那人的姿势,拔刀!不过坤维是从上而下,如少女扑蝶。
那人眼中闪过一道光,接着刀崩了口子,还在裂,成了两段,“嗡”两段还在颤抖,还没结束,那人的发梢没了,接着椅子从之间炸开,后面的屋子木屑纷飞,船尾的的微翘被人整齐的分开,裂口越拉越大,因为从上往下,湖水被劈开,像一艘船在破水而前!
那人眯着眼道:“你刚刚学的?”在怎么平静都有一丝惊讶,不过战意更高,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坤维点头道:“恩,还差点不是吗。”
“是啊,差一点霸道,用剑,是用不出来的。”像是教,又像是炫耀。
“不,我霸道本来就不是我要的,刚刚我说差的是帝道,那种无为而动的顺意。”
“帝道?刀只有霸道。”那人一脸不屑。
“武呢?武有帝道。所以你懂的太少了。”坤维摇摇头。
“你在教我怎么练刀?”
“不,我在叫你用刀少杀几个人。”
“在江湖上还要给敌人机会?”那人好像看着一个呆子。
“那如果现在我能杀你呢,你就要死吗?”坤维很平静的说道。
“杀我?你以为刀没了就能杀的掉我?哈哈哈。”那人一笑,江面有物破浪而来,是一柄白玉刀鞘,如月下美人。
“我的刀到了,现在呢?”那人翻手拿住刀鞘,感觉里面的刀在往外出,就像一个孩子。
“我能杀你,你会像你之前那些杀的人那样吗?”坤维依旧。
“哼。”那人冷笑。接着摆起了要拔刀的动作,这次是要真拔刀!
“嗡~”是刀在叫,还是风?
已经逃到角落的范子豪现在觉得死而无憾了,刀榜第三的刀出鞘了,那柄“宜为将”!说是刀名,更像一个称号,能拔此刀者,宜为将!
如天灾降临,风掀开了整个船的屋顶,把那些人都吹到了江里,连范子豪都被吹的抬不起头。
那人大黄道!
坤维身边却依旧,只有一丝调皮的风摆弄着他的两鬓。就像两个宙宇。那人说道:“记住了,我就是陈阎王,陈琅!”说完,一柄秀气的雁翎刀出了鞘,在陈琅手里似判官笔。
“天下榜首双刀、双剑皆由浦家打造,我这柄刀榜第三,我怀疑你手中拿的是百年前的剑榜第一“根骨”。”陈琅拔出刀后便认自己无人敌,说起了话。
坤维皱眉看向自己手中如翡翠般的小棍,说道:“我也不知,这是我一故人之物。”
“看来放你手中暴殄天物了。”
坤维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的绿袍。
陈琅一手起刀,一手托刀,说道:“那我要了这柄怪器。”
叮~武器相格
呲!
没有火花冒出来,刺耳的声音在震荡,双方都很默契的在用武艺。
每一刀都砍出狠劲
每一剑都沉稳冷静。
渐渐的,一艘船已经不够他们打了,跳到另一艘船上,从头打到尾,见过了躲起来的陶励,和一双泪目的于卿,和那些到处逃跑的丫鬟和家仆。
终于两人分开了,陈琅站被劈开的船头,坤维站完好的船头。
“看来,不生死一战是无法出胜负的,按理……你赢了,你剑鞘都没出。”陈琅很爽快。
“我现在还不会杀人,生死一战必输,不过以后我会教你不杀人。”坤维很认真。
“呵呵,真性情,以后在说。”陈琅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把陶励交与我们。要不是我跟出来,他们都挡不住你。”
“我不能让你们杀了他。”
“可是他叫来我们杀你的!”
“我知道,但不能别人的教养出了问题,自己的教养也跟着出问题。”
陈琅摇摇头,说道:“真希望以后能在江湖遇到你。”
“我也是。”坤维低头作揖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
“能让我上你的船吗?我想知道绿袍。”
“现在他叫绿袍?来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个小黄道的气息和气场如此奇怪。”
坤维跳上了这艘没有船桅,破烂不堪的船,有两三个黄道在,船桅都不需要。突然陈琅指了指后面,坤维回头。
于卿流着泪跑了出来,但她什么都不能说,这是规矩。坤维低头作揖,随着船越驶越远。江面上起了雾,渐渐吞噬了两人。
于卿终究没有开口,实在不知道该喊什么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更何况是相识不过几天的人,但她知道他以后会是个大人物,会常常打听到他的消息,到那时如果他还记得我有两叶柳眉,我会!
陈琅收刀后,调侃道:“呦呦,还是一个多情剑客。”
坤维郑重的说道:“请慎言,姑娘家名誉要紧。“
“真迂腐。”
坤维正色道:“能说说绿袍吗?”
“嗯~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我师傅说,根骨……就是你手中的绿袍,它被剑榜排第一,就是因为它的灵性,是它的主人根骨有多好,它就会褪去多少的凡尘,凡尘大概就是绿袍吧。”
坤维低头认真的说着:“看来我根骨不是很好……”
“放屁!”陈琅忍不住的骂了出来,接着道:“你根骨不好?那我们这些弱冠和而立之年的人不是差的什么都没有?”
“它没让我为主?”
“可能吧。”
“你那把刀认你主了吗?”
“废话,宜为将非认主不出鞘。”
“那认主的感觉怎么样的。”
“说不出来,好像它有了生命,相互感应着,握住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
“那确实没有这种感觉……”坤维用大拇指蹭了蹭剑柄。
“你的境界很奇怪你知道吗?”陈琅是个闲不住的人,看坤维沉默了就问道。
“知道啊,之前还有人说我像走火入魔。”
“确实。不过能到黄道一境,应该不算走火入魔了,只能算另辟蹊径。回头我问问师傅。不对啊,你师傅是谁啊?”
“张水诚张师傅。”
“张大师?”陈琅咂舌,不过又说道:“你招式里有道教在外的东西。”
“基础是古战古师傅打的。”
“古站?是那个武学和兵器榜里,除了刀剑外,均第一之人?好家伙,怪不得你这么怪,你两个师傅合起来可谓代表了武学二字。陈琅夸完,接着得意的说道:“我师傅~就是那刀榜第一啦。”然后指着那个一脸彪悍的范子豪说道:“他就是我师傅的儿子。”
范子豪今天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了,父亲常年根本不在家,每年回家都是像乞丐一样,更没有见到什么刀了,也就在大前年回家说这是你师兄后又不见了。现在对他们可是羡慕的紧。
坤维又问道:“那知道根骨剑的原主人吗?”
陈琅摇摇头说:“不知道,现在剑榜都没根骨剑了,第一天决剑大家都怀疑在撤水宫,第二倚天青釭雌雄剑不知,不过已认主多年。”
坤维有些惊讶的听到了熟悉的地名,想到了染左和唐明晓。接着问道:“你们要去哪,有路过或岔口浚仪的?”
“去那?喂,子豪叫你那些狐朋狗友拿艘船出来,给坤维去。”
“好嘞。等到了地界,我就去要。嘿嘿。”范子豪终于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
坤维道谢,陈琅挥挥手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出来行走江湖的。”
坤维未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出来行走了江湖。
之后,坤维一艘小舟上路,另一船背道而行离开。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分离,他们知道有缘,日后必会相见。5641354563
江上的雾气很大,坤维闭目养神,却好像一把剑慢慢回到了剑鞘,养着剑锋。看似任由小舟随波逐流的样子,不过每个岔口都拐向浚仪的方向,黄道意境注重冥冥之中或随心意,而坤维似乎一直在此道。
天气很好,日出后雾气被驱逐,水道渐窄,应该已经出江,进入了哪条河道。坤维睁开了眼,因为外面芦苇地,黄灿灿一片里有什么东西。
踩在厚实的芦苇上,坤维扒开一看,一条小白蛇,身上有好几道抓痕,伤口上爬着蝇蚊,应该是鹰爪下逃出的。那白蛇一看就不普通,色白如玉,碧眼带着聪慧,看到坤维后那惊恐的表情就像一个孩童。
这时,天空中一声鹰唳,一黑影扑了下来。坤维手一挡,那鹰一个往返迂回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不屑。那蛇吐着信子,身体压着很低,很聪明的躲在坤维脚下,寻求庇护。
坤维本不管这些轮回之事,不过身处事中就不能不管,那鹰已经把坤维当成了猎物戏耍。又是一声,对着坤维飞扑而来,露出致命的鹰爪。
绿袍很自然的“放”进,那鹰刚要飞起,把抓住的猎物撕裂开来,却发现怎么也飞不动,急忙放开爪子,想要飞回天空。可惜,来不及了。坤维一手掐住了两翅腋下,巨大的羽翼怎么扑腾都没用,几片毛羽飞舞。
坤维对着手里的鹰说道:“为何如此狠毒,我不过是个路人。”
“啸~嚇!”依旧凶猛。
“我打算收养你和这条白蛇几日,它生病了,而你好像也出了点问题。”那条白蛇好像能听懂,抬起头蹭了蹭鞋面。坤维轻轻地把手放下,它自己扭了上来。坤维说道:“灵性十足,叫你予灵吧,和它说一下,我叫它阙和。说着,举了举左手。予灵很为难的看了看坤维,有看了看坤维左手对着它狂啸的天敌。
那阙和好像听明白了,安静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坤维。予灵就不一样,吐着信子很享受的卷着身子在手掌上睡着,好像提心吊胆了好久的样子。
坤维回到了小舟中,轻轻地把予灵放在柔软的衣物上,提着阙和走到了船头,说道:“还不服的话,可以再比,不过你逃不掉的。”说完便放了,那鹰急忙扇了几下翅膀,回到了熟悉的天空。在小舟上空盘旋了起来,一声鹰唳,响彻天际。不过坤维的小舟中小白蛇依旧安稳的打盹。
阙和这次很小心,小心翼翼的一次次盘旋,寻找出能致命的破绽。船依旧缓缓的前进,坤维不急,站在船头等。终于,阙和等不及了,猛的一压,往坤维俯冲而去,破空声犀利。
在半空中,阙和熟练地抬起了爪子,就要打算扯掉坤维脑袋的时候,好像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声怪叫,扇翅逃跑。
坤维一伸手,阙和就怎么用力都前进不了,好像有人扯着线,或者顶着飓风。最后脱力的掉进了河流里。
坤维自言自语:“看来可以试试师傅的飞剑了。”说着,捞起了阙和,船头多了一只“落汤鸡”。
远远的观望到院落,坤维并未打算过去,不过又两个娃娃在河边嬉闹,看见了一身白衣飘飘,在岸边喊着神仙哥哥。
那阙和知道自己打不过,又逃不了,也乖乖的等羽毛干,时不时的歪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两个娃娃。
“还想吃人?”坤维淡淡地说道。
阙和不知道真不知道坤维说什么,还是就是不理他,呆在船头角落看都不看他。
坤维见此也就不理回它了,进入蓬内,用灵力“哄着”予灵。睡着的予灵舒服的蹭着衣物,那憨样…….
天下灵兽对灵力多的地方都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阙和果然偷偷的靠近坤维,希望离那白白的雾状近一点。
坤维笑着一把抓住这湿漉漉的家伙,拖到面前用给它烘干。阙和舒服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抖了抖身。
“这才对。”
说完,阙和扇着已经干的翅膀飞出了小舟。坤维正摇着头,蓬顶栖住了一位。坤维欣慰的笑开。
白蛇只有两根食指长,好像刚出生没多久,到底为什么会伤痕累累的逃跑至此?
坤维看着那些伤疤也不大,像是隼或者更小的鸟类,而它的父母呢,被杀了?灵兽一般很珍惜自己的下一代,不会在幼年抛下。坤维想了很多,不过都是预测,真相没法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