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登录有些不顺畅哦,昨日就是;今天赶上,尽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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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这个走向接近道君皇帝的通道又非得去转向漫雪楼了么?
雷三郎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他从心里便一直就抵制这种极为可能发生事实。
凡事往好处期盼大概是人的天性,可是事实的结果往往相反,你最不希望出现什么,往往那就是你必须去走的路。
莺师楼和漫雪楼本来就是齐名的青楼名地,连外地千里之外都能有所闻,绿衣李师师、红妆薛漫雪之名几乎是传遍天下,道君赵乙大学士另一方寻走是相当可能的。
漫雪楼可是个豪华的去处,这一点与莺师楼是截然不同的。
再怎么说莺师楼名义上还是私营的妓坊,虽然因为夜飞香君李师师的缘故名声冠东京,莺师楼只是一座三层小楼。与其他私娼相比是不小的,但与漫雪楼相比那建筑规模就差得远了。
莺师楼虽然也是门槛高企,仰慕者众,但毕竟带着私娼的帽子,即使是贵宾盈门,但毕竟操作上还是羞答答的。漫雪楼是正规的官营妓坊,那是朝廷官员可以理直气壮出入的场所。
莺师楼这样小小的地方,自然是容不下偌大东京的蝶峰浪子,大量的登徒子还是要涌向规模宏大、名正言顺的官妓“红灯区”,那里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在这片红灯区里遍布着数百官营妓坊,而漫雪楼就是里面的中心。
如果说在东京外城私营妓坊还是很多的,但在内城就是寥寥无几了,从数量上那完全是被官营所压制。就最著名的两座名楼来说也是一样,莺师楼格调高雅以质取胜;漫雪楼则是莺莺燕燕众多,以多压少。
当然小部队也有好处,官营妓坊太过显眼,只能放到内城的一角,相对拉离开闹市自成一区;而莺师楼没这么多禁忌,它就在朱雀大道附近,离皇宫也并不很远。
夜飞香君李师师出道以来就是莺师楼的灵魂所在,以前很长一段时间在东京那是孤独一枝曲高和寡。漫雪楼像所有官营作坊一样,集体作战阵容强大,却一直没有出类拔萃的红伶能威胁到莺师楼。
不过近两年来,漫雪楼出现了一位红人薛漫月。始称“锦雪娘”,又叫“一骑红尘薛妃笑”,冒出头来。短短两年,也是红透东京汴梁,鼎鼎大名直追夜飞香君李师师。
李师师能歌,薛漫月善舞;李师师攻词律善谱曲,薛漫月据说能骑善射。两人又都是琴棋书画早有自幼的教导,李师师一身绿衣,薛漫月遍体红妆,在东京歌姬界的表现可说是一文一武,各有无数追随者。
从接触来说李师师非名人雅士不见,娴静稳重,却又颇有侠气之风;薛漫月一次往往客人十几位,嬉笑怒骂毫无顾忌,据说性格乖离喜怒无常,可偏偏越是如此跟风的人越众。
一个吸引人仰慕,一个招引人追捧。
来的客人就更有些怪了,李师师本人善吟诗填词,可她这里的客人却多是朝廷高官;薛漫月那里主要是调侃玩笑,来的人却大多是名流骚客文人雅士。
这一点就连夜飞香君李师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夜,琼瑶初落,漫天飞雪。
时交午夜已过,地处内城西北边缘的漫雪楼,风尘仆仆来了三位客人。
此刻他们来到漫雪楼前,只见主楼高大巍峨,夜空中显得分外惹眼,虽是天色阴沉但在飞雪映衬下仍是隐约可见飞檐斗拱,门面广阔,主楼四面角楼相连,果真是放大版的南乐金莺楼。
夜色已深,却不掩里面*,浪声笑语丝竹之音,隐隐传来,把凛冽的寒风都熏得暖了一般。四盏昏黄的宫灯在风雪中摇曳,青衣小厮瑟缩在门廊一角昏昏欲睡。
啪啦,一只手打掉了他头上的帽子,做着美梦的看门龟奴小厮梦中惊醒。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漫雪楼可是吃官饭的,看门龟奴的口气也不小。可是话还没说全,脖领就被人提了起来,一锭大银在他眼前晃着。
只见一个须发刚硬相貌庄重的大汉,一手提着他的衣襟另一手晃着银锭,脸上却是一种诡异的笑容,在他身后是两位衣着华贵的汉子。那二人并不理会这里的吵闹,只是背着手看外面的雪景。
这衣着华贵的二人正是天道圣使雷三郎和小旋风柴进,此时回身向里面走来;相貌庄重的大汉正是是混世魔王樊瑞,他扔出银子躬身把两人向里边让。
“啊,客官,里面请,小的们,快来给贵客带路。”这看门的家伙马上回过神来,脸色变得飞快,职业性的笑容堆得后脑勺都是。
三个人进到里边,看也不看就像二楼上去。
虽说已经出来几个人陪着,可这位像是管事的也还是跑前跑后的跟着,“几位爷,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大人物,来咱这漫雪楼您算是来着了,咱这二楼的姑娘们那真是——”
他一边倒退着引荐说着,一边喊:“柳妈妈,来贵客啦,快叫姑娘们迎接……”
面相庄重的樊瑞伸手把他拨在一旁,把头一扬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三楼,银梅宫。”
“啊,这个时辰,这个……”这个青衣龟奴小厮,定住了一般张口结舌有些不出话来了。
“喏!”樊瑞看都不看,变戏法一样手里又出现了一个银锭。
“不是,客官,银雪宫薛宫主都是天黑前就点签,时辰一过就不再……”这个家伙为难的说着,愣在那里连殷勤都忘了。
雷三郎与柴进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缓步向前走。那几个小厮想拦又不敢拦,口中能够却是哼哼唧唧。
“嗯?”樊瑞不怒生威,手中又多了一锭银子,接着在是一锭,看样子一锭一锭是没有穷尽滴。
“各位爷,这小的实在是做不了主啊。”那小厮龟奴脸上别提有多别扭了。
“你待怎讲?”樊瑞手中的银锭已到五枚,他瞪起了眼睛,威势实在吓人。
那龟奴面露哭相,就差没跪下磕头了。音调哦有些发颤:“漫雪楼伶有规定,临时打扰小的这腿就要保不住了,尤其今天……”
走在前面几步的雷三郎略微侧身也眼看他,“敢拦老子的路,你小子的腿就能保住?”
“哎呀,大爷!小的……”说着这位真的跪下去,樊瑞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推搡过去,“头前带路。”
那龟奴却是赖皮,趁势一倒还就不起来了,几个小四小厮过去扶他,把路也挡住了。
“哦,看来今天非是要打折几条狗腿不成了!”雷三郎手中折扇扑啦一声打开,樊瑞、柴进靠上前来,怒目相对面看去。
“哟——”双方正要剑拔弩张的当口,一声长长的浪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随着声音,一个肥肥胖胖的红色身躯扭扭嗒嗒的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