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知了!……
仲夏之夜蝉鸣之声不绝于耳,在森严朝鲜城墙外却没有一丝蝉鸣。因为在朝鲜城方圆半径五里之内已经坚壁清野,除了城内的树木外,城外根本没有林木。
呼!
此时朝鲜城南门火起,火光冲天。
“杀!——”
顿时喊声震天,看来朝鲜城南门出事了。
哗楞楞!……
接着南门的吊桥便垂了下来。
咚!
然后吊桥撞到了护城河的岸边。
吱呀呀!……
最后朝鲜城的南门缓缓开启了。
噔!噔!……
而此时但见高顺领着陷阵团重骑兵冲向了南门。
“奇怪?我诈公孙瓒进城来,而他的骑兵进城为何这么齐整?没有一丝着急的感觉?主公,这公孙瓒是否看出了我们有诈?不如现在就发动吧!”
看到高顺的陷阵团有条不紊的进城,李敏疑虑的向他身边的公孙度这么建议着。而此时他和公孙度则是偷偷的猫在了南门的城墙阁楼上,望着城下的这一切,虽然看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他已经起了疑心。如此看来第一封投诚信是李敏发出的,而且是假信。
“就算他看破我的计谋又怎么样?他们不还是自投罗网了吗?本来我就没有想过能杀了公孙瓒,但是围杀他一员大将,也足以灭他的威风,让我守城更多一份信心。”
公孙度则这么回复着李敏。
呜!——呜!——……
接着当高顺领着陷阵团只进到城里近千人的时候,但听城内号角声响,看来他们果然是中了埋伏。
“下马,列圆形龟阵!”
高顺此时立刻这么命令着。
……噔!噔!
陷阵团的官兵此时则早已经明白了知道自己所处的险境,所以面不改色的按照高顺的命令停住战马后跳下了战马。
轰隆隆!……
接着陷阵团便在南门城内的一个小广场上列成了圆形阵,并且将盾牌由下至上覆盖连接在一起组成一个铁桶一样的圆形阵。其中高顺则骑在马上手持刀盾,立在阵中观察四方动静。
哗楞楞!……
而此时南门的吊桥被拉了上去。
嗷嘶!——
当最后一名陷阵团骑士跃马跳上吊桥后,高顺只带着一千多名陷阵团的官兵进城被围。
噔!噔!……
见吊桥拉起已无法进城,剩余的陷阵团也没有慌乱反而立刻拨转马头返回东北军营帐。
哧!哧!……
此时公孙度的伏兵尽起,向城内陷阵团和城外的陷阵团发起了弩失射击。
当!当!……
但是竟然大多都被盾牌防御住了,只有一些命不好的人因此丧命和受伤。而让公孙度意外的是这些东北军好像知道了会遇到这种事情一样,不但城内的士兵举盾防御着,连城外的那些东北军竟然身上也带有盾牌防御着弩失。不过实际上陷阵营都是马上步兵,因为他们一直就是盾不离手的重装兵。
呼!呼!……
无数火把由被围在这里的高顺的陷阵团四周亮起,而在陷阵团周围则都是敌军,但是陷阵团却已经列好了阵势,让敌军看不到他们现在是何表情?不过要是有谁眼力好能看清高顺的表情的话,他们会看到高顺此时非常的镇定,并且嘴角还挂有一丝的冷笑。
“主公,不对!就算公孙瓒的兵马再怎么训练有素,突发这样的事情,也应该露出慌乱才对!怎么列阵得这么整齐和迅速。并且这些士卒也太怪异了,作为骑兵竟然还带盾牌?他们应该早知道会有埋伏!”
李敏感到事态严重,慌忙向公孙度这么分析着。
“就算知道又能怎样?现在这城里的人马已经叫我包围,难道我还灭不了这些个人?”
公孙度则不以为然的这么说着。
“主公,公孙瓒知道会冒险,还派人来,可能有后招!遭了!不是我们城中还有公孙瓒的内应,就是公孙瓒打算在现在发起总攻!”
李敏此时恍然大悟的这么向公孙度说着话。
“哦?”
公孙度脸上立刻露出了忧虑的这么惊疑着。原来公孙度打算利用李敏的书信诈降来诱骗公孙瓒上当,把他诓进城里围杀,但是现在这场变故经过李敏的分析不由得让他心生惊疑。
“矛兵!进攻!”
而此时在南城门内的小广场上,高顺的陷阵团已经被公孙度的兵将团团围住,所以这些兵将的指挥官便这么大声命令着。
“杀!——”
在命令下公孙度的矛兵喊杀着举矛攻向高顺的圆阵。
“外阵,出击!”
此时高顺在阵中见敌军矛兵攻来,便这么大声命令着。
哗啦啦!……
陷阵团的所谓圆形龟阵的外阵便卸了盾阵,纷纷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迎了上去。而里面则依旧是一个小了一圈的圆形乌龟壳。
咔!咔!……
接着便听到许多长矛被砍为两段的声音,毕竟木柄是经不住鬼头刀的劈砍的。但是还是有一些陷阵团的士卒被长矛刺死了,毕竟他们对敌的可是经过训练的汉朝步卒战阵,在还没有砍断矛柄时,这些步卒的长兵刃还是拥有一定的击杀几率的。
“报!——阳仪已献北门,敌军已经进城!”
而正在南城门激战的此时,一名武士向公孙度这么禀报了这个消息。
“什么?阳仪会叛我?敌军进城了?”
公孙度听到那武士的话,惊讶的喃喃的三句。因为柳毅和阳仪可是他的亲信,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一前一后的背叛他,令他不禁十分恼怒和伤心。而这样看来第二封投诚信是阳仪发来的,并且还是真的投诚信。
“主公,现在敌军进城,我军士气大跌!主公当快快逃出东城,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敏此时这么催促着公孙度说着。
“哎!离开朝鲜城,我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如死战,但求一线生机!”
公孙度却眼中放出了暴戾之气的这么说着。
“进城!”
公孙瓒见自己的军队已经彻底的攻进朝鲜城,并且占领了东门和北们,他便下达了这个命令,亲自带兵进城了。
“报!——公孙度带兵退入了朝鲜王宫,我先登团麴义将军正在攻打!”
“报!——我陷阵团高将军占领南城门,并生擒李敏。”
“报!——有部分残军已经开西城门逃遁,我第九师夏侯将军已经占领西城门。”
……
当公孙瓒进城后,就纷纷听到了他麾下各部传来的消息。而现在其中大多数将领都带兵围在朝鲜城内的皇宫前,准备冲进去把公孙度给抓了,真是满城尽是白袍白甲啊!
噔!噔!……
公孙瓒此时身边带着一干谋士,在刘关张和白马义从团的保护下信马由缰的骑向公孙度所在的朝鲜王宫,在四周的喊杀中和踏过地上的死尸的过程中都一直显得那么的悠闲从容。
因为对他来说现在公孙度没有跑,而是留在了朝鲜城,就意味着只要灭了他那么东北的战事就几乎等于结束了,而他也完全占领了东北地区,成为东北王,达到他民国时期的巅峰状态。剩下的就是挥师南下,去完成他民国时期没有完成的梦想,去统一中国做皇帝,而不是一个割据一方的王。
渐渐的,在公孙瓒还没有到达朝鲜王宫的时候,朝鲜城里的喊杀声时就停了下来,剩下的只有四周隐约传来的哭声和哀号声,以及眼睛能看到的火光。
“父亲,现在喊杀声都停了,定是朝鲜王宫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应当快些赶过去看一看!”
此时公孙瓒身边的公孙续这么向公孙瓒催促着。而公孙续和公孙瓒此次征战以来,一直跟在他左右学习着。
“我儿说得是,那我们快赶过去吧!”
公孙瓒向公孙续一笑,便加快了马速赶往朝鲜王宫。
“见到我这个皇帝,你们怎么都不给朕跪下?”
而当公孙瓒来到朝鲜王宫后,竟然看到公孙度一身龙袍的坐在朝鲜王宫的龙椅上向他这么吼着。倒是有几分威严感,比现在真正的汉帝强多了,可惜的是这公孙度疯了,没人会希望汉朝的皇帝是个疯子。
“你们怎么没有把他拉下去?这样成何体统?”
当管宁看到公孙度这个样子后,便向那些先到这大殿里的士卒这么训斥着。而由于公孙瓒在,他也不敢发号施令把公孙度拉下来。
“禀告大人,我们先登团麴将军见到那个疯子这个样子后,就说不要让我们随便动他,就让他坐在那里吧!说让主公看个新鲜的!”
那先登团的士卒这么向管宁说着话。
“呵呵!这个麴义倒是有点意思!想不到真有人想当皇帝当疯了的!”
公孙瓒望着公孙度疯疯癫癫的样子,这么笑着说着话。
“主公,现在公孙度竟敢龙袍加身,还坐龙椅,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现在应该把他拉下来,打入死囚牢,然后当诛九族!”
郭嘉此时却在公孙瓒身边面色不善的这么向他建议着。
老张的心声:还是这鬼谋脑子快啊!一下子就想到名正言顺的帮我斩草除根的方法。
“好,就依奉孝……呃!以后再议。现在先把这疯子身上的龙袍扒了,把他给我打入死囚牢!”
但是公孙瓒却这么命令着。
老张的心声:还是先查一下这公孙度到底和我有没有关系,毕竟跟我一个姓,别诛九族诛到我头上来了!
“你们怎敢扒朕的龙袍?来人啊!把这些逆贼给朕推出去斩首!”
在公孙瓒下令后,便立刻呼啦一下子上了一堆人把公孙度给扒了,而公孙度则这么大叫着。
“我们是逆贼?你这个疯子才是逆贼呢!斩首的也是你!你这个疯子!”
此时士卒里一个爱说话的人则向公孙度这么回嘴着。
“疯子?谁是疯子?我是皇帝!”
公孙度则这么愤怒的大叫着。
“你就是疯子!”
那士卒回嘴着。
“我是皇帝!”
公孙度大叫着。
“少跟他这个疯子废话!”
抓着公孙度里一个士卒听不下去了这么说了一句,结果那个多嘴的士卒就不讲话了。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
而此时在朝鲜王宫里则传来阵阵公孙度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