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先到的幸存者见又有车过来,神色立时紧张起来,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进行戒备,等见到一身防暴服的张浩文后,人数最少只有四人的那一伙顿时人人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人更是摆出高姿态道:“这位警察同志,我是东城区的区委副书记高长疆,现在通知你一声,你被征调了。”
这话一出,其他两伙人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实力最强的那伙中为首的汉子大声说道:“兄弟,我叫孔良通,你可别听他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何必要听命于人呢,不如跟我合作,里面的武器你我一人一半,有了枪,你就可以拉拢一大批人,做个土皇帝总比受人指挥强吧,你认为如何?”
高长疆脸色微怏,旋即迅速敛去,道:“这位同志,就算如今世道变了,但只要你还是夏国人,就得服从政府的领导,如果你今天做了土皇帝,等明天国家渡过了难关,就是灭你之时,所以你还是慎重考虑清楚吧,不要受了一些小人的蛊惑就做出错误的决定。”
孔良通怒骂道:“他娘的,你说谁是小人呢?小心老子灭了你吖的。”
高长疆强忍着怒火,脸色阴沉得吓人:“你骂谁呢?我可是副厅级的国家干部,光是你这话,我就可以治你的罪。”
“哈哈,老子好怕哦!”孔良通怒极反笑,装出一副害怕的神色,然后脸一板,轻蔑地道:“你以为现在还是和平年代啊,跟老子打官腔,脑袋被门缝给夹了吧,白痴!”
“好,好!”高长疆气得直抖,手指孔良通却对着张浩文道:“现在我命令你,枪毙他!”
孔良通闻言立即戒备起来,眼睛盯着张浩文眨也不敢眨一下,只要张浩文一有异动,他肯定会先下手为强。
张浩文的脸色可谓是非常精彩,从建立战天基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遇上政府工作人员的时候,只不过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是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让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末世前,他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尽管有野心,但从内心深处来说他还是有些小民思想的,不愿、不想甚至不敢和国家对抗,可惜高长疆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给封了,征调!多么简单而又狠辣的一个词啊,如果真为国家所用,他就算再委屈也肯定会顾全大局,可现在明摆着是为高长疆个人服务,而且这家伙一看就知不是啥好鸟,这就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更何况“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古来都是如此,如果今天退了一步,他自己一个人被征调的话,那么高长疆肯定认为他好欺负,明天就会连他建立的战天基地也被征调了,相比之下,与其将来受尽憋屈再抗争,还不如现在就不理会那一套呢,再加上如今国家还存不存在都两说,就更不必理会这什么区副书记了,就算以后真被国家追究起来,也不是没有借口,一句话:老子不认识,谁又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呢!
当然,要是能够让高长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更完美,连借口都不需要了,想了想,张浩文看着孔良通,淡淡道:“我不认识这个满嘴大话的家伙,你们的恩怨,自行解决,就当我没看见。”
孔良通大喜:“谢了,兄弟。”
高长疆大骇:“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撤你的职!”他身后的两男一女也纷纷对着张浩文大声威胁。
张浩文全当没听见,侧着头故意打量起那伙有六个人的团队来,手却握住了枪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你们敢乱动,老子就灭了你们!
孔良通一眼就判断出张浩文这是在帮他,哪还不知机,给了一个多谢的眼神后,扬起手中的砍刀就冲了上去,可怜高长疆一身早已“腐败”的肥肉哪里躲得开,眨眼间就被这一刀砍下了脑袋,鲜血溅到他身后的两男一女脸上,三人顿时吓得尖声大叫。孔良通一击见功,想了想后,又把这两男一女一一斩杀刀下,毫不手软。
张浩文暗自点头,问:“为什么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不放过呢?”
孔良通答:“因为你需要,而且斩草要除根。”
张浩文顿时对这个杀伐果断又精明的男人起了爱才之心,道:“跟着我干吧,怎么样?”
孔良通盯着张浩文看了半晌,问得很简单:“原因?”
张浩文别有深意的看了孔良通一眼,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进化的能力应该是速度吧?”
孔良通的瞳孔瞬间收缩起来,好一会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已经非常小心了,刚才我敢肯定自己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张浩文笑而不答,打出机锋:“我不是警察,所以你刚才的好心算是白费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声谢谢,古语有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人,如今街上真的很干净,你发现了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孔良通却听懂了其中的玄机,惊讶的张大了嘴,最后垂下头道:“你比我幸运!”
张浩文点头赞许,道:“所以我能当老大,你只能成为手下。”
孔良通也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哎!”
张浩文再问:“你想做什么事?”
孔良通想了想,道:“你的势力刚刚起步,需要情报,而我,正好喜欢这样的工作。”
“好!”张浩文大赞,道:“情报部门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孔良通考虑了一会,才回答:“半年,我最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张浩文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可以,只要你开口,不管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弄到。”
孔良通虎躯一震,许久之后才说:“你一定会是个好老大,跟着你,值!”
张浩文:“多谢夸奖!我很受用!”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声“哈哈”大笑起来,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在他们身上回荡。
(高烧三十九度三,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