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刚亮,在龙门山中的官道上,秦笑骑着青驴赶往李靖的庐舍。
来到邙山李靖的庐舍之前,就已经看到师傅李靖正在庐舍之前等着,秦笑连忙上前向李靖行礼道,“徒儿秦笑拜见师傅。”
李靖将秦笑扶起来,正色道:“笑儿,你以前跟人学过武功没?我感觉你的气息悠长,已经打好了学武的底子。”
“师傅,四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爷爷找来孙思茂道长,给我看病,发现我身体之中存在什么先天之气,孙道长就给我筑了基,还传了我道家吐息呼呐法和五禽戏。一年之前我把道家吐息呼呐法练到大成…”
“好,没想到笑儿有这样的机都好缘,很好。有先天之气筑基,比什么珍贵药材都好。笑儿,武器有很多种,我会马槊,枪等武术,你想学什么兵器,你师傅我主要是以马槊为主。笑儿,你应该学枪术,你的体格不适合学马槊。”
秦笑听到师傅的话,陷入沉思中。
马槊的槊杆根本不像步槊那样,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縵,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拓木为最,次以桑,藤,最差也得用竹。把縵用油反复侵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縵取出,荫凉出风干数月……
总之,非常麻烦。
枪术是易学,难练成功。但秦笑心中枪也是理想中的兵器。
因此,秦笑回答到,“师傅,我学枪术。”
“好,笑儿,跟着我一起跑!不到黄河边不准停下!”李靖上马喝道。
秦笑意识到李靖这是在压榨自己身体的县潜力。于是秦笑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向前跑去。
而李靖则上马跟在他的身后,秦笑稍微跑满了一点。他便用马槊的把柄狠狠宰背上敲一下。
他们奔跑的是通往洛阳的管道,天刚亮,官道上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见到此幕后,都有些胆战心惊。
一个少年在这春寒刚过去的早上气喘吁吁地拼命奔跑着,而在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骑马紧跟在他身后,还时不时在这孩跑得稍慢的时候,用倒转的马槊柄狠狠向孩童的背身敲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只觉得惨烈无比。
直道黄昏时分,跑回庐舍,李靖才总算让秦笑停止了奔跑,走到一个木桶之前,对着秦笑道,“笑儿,脱掉衣服去木桶中泡两个时辰再出来。接下你都要如此,要把你的潜力激发出来。再跟我学习枪术和兵法。”
秦笑这时已经疲累不堪,听到师傅如此说,点了点头,脱掉衣服,跳到木桶之中,泡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之中,洛阳的官道上就多了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个少年不管刮风下雨都在官道上奔跑着,官道上的行人也被秦笑所感动,再轻笑功臣名就之后,这条官道被称为“求武之路”。
时间匆匆,飞速流逝。仲夏的清晨,很是清丽。
伊水在昨日晌午一场大雨过后,水位暴涨。水势湍急,发出奔腾的轰响。
远处龙门山,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在清晨中宛如秀美少女,楚楚动人。从东岸香山中传来了寺院钟声,在苍穹中回荡。
在官道上,一个少年踩踏着初生的朝阳而奔跑着……
对面行来几辆马车,当秦笑和其中一辆马车错身而过的刹那,只见车帘儿一条,露出一张清秀而带着稚气的笑脸。
“娘,那个大哥哥,好生气啊!”
“是吗?我家观音婢说神气,那我得好好看看。”
一个********探出头来,朝着秦笑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突然一笑,“到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行布,可识得那刚才跑过的少年吗?如此风度,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驾车的少年,身材魁梧壮硕。
他勒住马车,“我听人说他是洛阳秦公的孙子,为学习武艺,大半年年来在这条官道上来回奔跑,好像是要跑到洛阳邙山之中跟人学习武艺和兵法。”
美妇人一怔,“秦公的孙子?”
小女孩忍不住问道:“娘,谁是秦公啊。”
“秦公是当事大家,成在北周时期做过刺使,后来辞官归隐于洛阳秦庄。”
小女孩正想再问,却被驾车的青年抢了个先,“娘,你刚从长安过来,可能不知道,秦庄是洛阳附近最富裕的村庄,另外这小小少年也颇为神奇,每天清晨,风雨无阻的往邙山中跑去学艺,因此这条路又被成为求武之路。”
哦?“
美妇人忍不住点点头,“观那少年,日后定然不一般。”
“也不尽然。”
青年驾着车,来到伊水桥畔。
他轻声道:“秦公已经归隐,所以他如今也只是个中上出生,家庭中落,想要再有成就很难。”
美妇人笑了笑,“珂珂,秦公可是不简单,你父亲知道的多一些。人家将来一定有大出息,让你弟弟多多关注一下。”
“哦,娘亲说他有大出息,那定然假不了了。“青年说笑着,驾车过了伊水桥。
美妇人不再多言,搂着身边那小女孩,闭上眼睛,浑然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