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科考的地点在延城中的观星广场上举行,广场上摆放着四个一组的摆放成正方形的书案桌,密密麻麻的数不清有多少。每组桌子中间由十字屏风隔离,每组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沐曲儿桌在书案桌前,一边墨砚,一边观察旁边这几个人,一边等待试卷的发放。对面坐的是身穿青色长衫,高束长发,皮肤白嫩,眼眉清晰的男子。如果不是嘴角上有一颗带毛的大痣,一定是个美男子。男子抬头刚和沐曲儿眼神对上,男子显出了一丝的羞涩,赶忙目光移到别处。旁边坐着的这位男子有些奇怪,宽眉下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一种凶气,别人都在墨砚或者检查壁纸,唯独他坐在那什么都不敢,微合着眼镜,不时抬起看一眼周围。剩下的那个人家中一定很贫苦,身穿短褐,举止轻慢。
督查官宣读了规则后,就发下了试卷。沐曲儿开始专心的答题,无心再去想别的了。时间慢慢的过去,过道处有督查的人来往走过,不时有考生被揪出,甚至有的人用仙法作弊,也没能逃过法眼。
沐曲儿平时准备的充足,很快就答完了。抬头看周围,以为自己作答的很快了,没想到旁边的这个男子早就收笔坐在那里了。一会摇铃声响起,考试结束,把试卷放到书案桌上,用石盒子扣住后。统一站起身离开。沐曲儿起身离开时看到,旁边的男子边起身,嘴上在默念着什么,也没在意跟着人流就走了出来。
“少爷出来啦,怎么样?”在场外焦急等待的阿枫上前问。沐曲儿胸有成竹的说:“发挥的很好,不用担心了。”这时身旁一个声音细缺很高声的说:“这个大傻子。”沐曲儿顺声音一看,是考场上坐在对面脸上长痣的那个人。刚要上千理论,这个人对沐曲儿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就走了。阿枫上前要去追,被沐曲儿拦住了。“阿枫,回来。人家也没说是我。走回客栈,准备回家。”
PY县地势多为山林,面积不是很大,人口数量仅有一万多人。PY县城里人来人往,买卖商贩五花八门,酒楼客栈生意兴隆。沐曲儿和阿枫走在PY县街道中,“阿枫,我们离开几周,怎么县内来了这么多的外来人士。”阿枫凑到身前说:“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中灵教今年的招新生大会马上就要到了。在过......五天,不是七天就开始了。”沐曲儿点了点头。
沐曲儿对修仙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对于武术,仙术特别喜欢。父亲沐兆溪希望儿子成为一名文人,考取功名,身怀琴棋书画。沐曲儿一直很听父母的话,一直听从父母的安排。“曲儿回来啦,来来来,你母亲都想你了。”沐曲儿走近家的宅院,父亲迎庭院中。沐曲儿跟父亲讲了讲科考的经过,两父子讨论正交谈着,沐兆溪的妻子王氏正厅内。沐曲儿见过母亲后,王氏跟儿子说:“曲儿啊!娘有件事跟你说。你科考这几天,娘给定了一门亲事。”沐兆溪在旁边也劝儿子。沐曲儿没有成家的想法,现在已有二十,依然没娶妻。多次有人上门提亲,沐兆溪夫妇知道儿子的心事,都直接给拒绝了。今日父母忽然提起,沐曲儿有些不知所措,嗯嗯啊啊的,心中不愿意,但口中问道:“母亲,是哪......谁?”王氏看儿子没有拒绝赶忙说:“是寒岭关的将军游裘之女,游仙儿。”沐曲儿一听没听说过,刚要问。沐兆溪说:“不知怎么的,就是你回来前两天来的,将军之女,我们不好拒绝,所以就......”看出父亲也有为难的模样,沐曲儿赶忙说:“父亲,我觉得这门亲事很好,门当户对。我很愿意。”一家人又聊了些,就回房休息了。
五天后,延城传来科考的消息,武状元定的是吕南,文状元是一个叫秦佐雄的人。沐曲儿听到自己落榜的消息后垂头丧气,但这个秦佐雄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挠头想了半天菜想起来,好像是科考是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面相略带凶恶的那个人。沐曲儿正想怎么可能是这个人呢!这个人不像读书很好的样子啊!这时阿枫跑进来说:“少爷,游裘将军派人来了。正在正厅中。”沐曲儿来到正厅看到正中间坐着一名青缎长衫的男子,眉目清秀,嘴角上有一颗大痣。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科考场上坐在自己就对面的那个人。沐兆溪赶忙介绍:“曲儿,这位是游仙儿的哥哥——游铁。”游铁看沐曲儿一脸正经的给自己施礼,嘴角上扬刚要笑,赶忙用手挡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说:“你就是沐曲儿啊,长的真的一表人才啊!”说话故意拉着重音说道。沐曲儿发现这游铁在说话间总用眼角瞄自己,说话间好像在强忍着笑意。游铁这时对沐兆习夫妇说:“伯父伯母,我今日来是想定一下小妹和沐贤弟的婚事。”沐曲儿刚要往后推一推。沐兆溪说到:“一周后如何?”游铁赶忙说:“不可不可。”“五天后?”“就这样吧,三天后。”游铁果断的说道。就这样游铁定完婚期后,转身离开了沐家。就算临走时也不忘多看沐曲儿几眼。
夜色正浓厚,星光闪闪,微风清徐。沐曲儿爬到屋顶,拿出竹箫来,坐在屋顶,望着天空吹了一曲《流伤曲》。沐曲儿情不自禁的就吹出了这首曲子,这首曲子是思念所爱人的曲子,有别离,相思之意。沐曲儿心想自己没有所爱之人啊,算了随意而走吧。寂静的夜,悠扬的箫声伴着风儿飘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