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周公、孔子跟高文化挑明了穿越的事,让高文化好一顿紧张。多亏高文化平时散漫自由惯了,又经两位老祖宗一顿解释,他也就释然了。既来之则安之,后来看见小牧童小小年纪就穿越,比自己还早,就想问问小牧童的来历。高文化还没开口,老子李聃就主动先介绍了起来,这小家伙复姓纪开叫和文,别看人小,鬼着呢。在他娘胎里就不安生,生出来就会跑。我是十五个月才出生,他八个月就落地了;我到老都没把书读完,他却能一岁会读书,两岁做文章,三岁就读遍群书了,你说他安生不安生?现在二十一世纪正在宣称什么大数据时代,可是对他只是小菜一碟,什么云服务、物联网,都是小儿科,他的小脑瓜比电脑运算还快。现在还不到八岁,不仅古今还是未来,都能来去自由。他说你不如他,一点也不过分,你别心里难受。
高文化心里早不难受了,得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志不在年高。自己虽然人到中年,但也是虚度光阴的多,服了吧。这就是一个人的心里素质,不管什么问题,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不讲年纪大小,不讲职务高低,不讲经历过什么,更不讲男女老少,那讲什么呢?只讲道。说起道,高文化忽然就明白了,眼前站着老子李聃,两千多年的“道”,把世人弄得迷迷糊糊,他就是始作佣者。为什么不问个水落石出呢?想到这里,高文化上前拍拍小纪开和文的头,开玩笑道,按辈份,你也该叫我个什么。你这样说我我不生气,但是,孔老夫子就站在跟前,你不怕他打你的屁屁?
你看,高文化想问“道”的事,他不问老子,却去问纪开和文,而且与道又好像没一点关系,有点声东击西的意思。高文化的意思是你这样没大没小的不怕孔子老祖宗怪罪吗?
叫纪开和文的小牧童说道,他才没空呢?你没看他整天都在反思吗?反正我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
高文化追问一句,那你为什么叫这么个古怪名字?现在小孩都叫什么楦、什么奕、什么爽的……呵呵。
小孩不在乎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继往开来,和谐文化”吗?怎么不好了?
哟,是这么回事呀,小看你了。高文化像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道,那我问你,李聃老爷爷的“道”该怎么讲?你给我继一个看看。高文化说着话,还一边把眼睛看向老子,眼里有些坏坏的意思。
纪开和文也没上他的当,把头一扭道,你问他去。他就在你跟前,干吗问我?脱裤放屁,多一道程序。这个小机灵鬼,说话毫不留情,他才不考虑给谁面子呢?
高文化把手一摊,得,我这祖宗当的,真丢祖宗们的脸,今天算是威风扫地了,被个小和文给制了。
孔子在一旁听他们对话,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自己在心里直呼,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到哪儿都对儒家文化有褒有贬,既要继承,还要挑毛病。前面是这小高让我出汗,现在又轮到这小和文让我脊背发凉。成是我,败也是我呀。
不说孔子私下里思前想后,老子接过高文化的话说道,被这小子制是你命中注定的,后浪追前浪,大浪淘沙,何况还有金木相克呢?
高文化听老子东一句西一句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怎么也谈什么金克木呢?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道吗?
老子说道,我说过,“道可道,非常道”,只知金克木,是知其然,不知木钝金,是不知其所以然。连金克木都不在乎的那是楞小子,迟早会出事;夸大金克木的那是胆小如鼠,算是鼠辈;被金克木捆住手脚的就是榆木疙瘩。繁此种种吧。老子好像有点不愿多说。
孔子莫名地看了看周公,好像也没明白。周公则不动声色,看眼前老少们的表演,还饶有兴趣。心里怎么想,天知道。
高文化好像逮着机会了,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又上来了,老子话音刚落,高文化就又追问道,你是说,既知金克木,又懂木钝金就是道了?这算什么道?还不如不说。我看你老聃也是空有虚名罢了,竟阴差阳错让后代子孙们误解了两千多年。高文化这一着有点激将的意思,不把老子气出毛病才怪。
老子却不为所动,只是呵呵笑笑说,两千多年?今天都不知明天的事,两千多年谁管得了?都是庸人自扰。你小高想管两千多年,好呀!你自己管去好了。周公弄一个周礼还管三千多年呢,你去问问周公干吗要发明这个礼。看来高文化和老子第一次见面就话不投机。
一旁的小牧童纪开和文捂着嘴直乐,高文化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孔子正想说话,周公开口了,说道。你们两个就别争了,刚一见面就这样,以后怎么还在一起做事情?小高你怎么总也忘不了你过去的事呢?
过去的事?高文化又迷糊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