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王家两兄弟回到横城之后,并没有直接把二人投入城内的牢房,而是关押在县守府内,随即令人贴出通告,表示官兵已剿灭三岭的匪寇,县内百姓通过三岭时不用再畏惧当地的匪患。
这个消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无关痛痒,但对于商户们来说可是个大大的好消息,王家兄弟被制服,他们日后路径三岭时再不用提心吊胆的了。为了表示感谢,商户们纷纷来到县守府拜访慕容恪,同时还带来不少礼品。
慕容恪一一笑纳,对于这些商户们,他还是满客气的,极北县能不能早日恢复繁荣,也全靠这些人。正当他应酬众人的时候,一名二十出头的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到慕容恪面前,现实躬身施礼,而后必恭必敬的说到:“大人,王叶哲求见!
听说王叶哲来了,位于慕容恪身边的叶新顿时露出笑意,在他耳变低声说道:“王叶哲终于坐不住找门来了.
呵呵慕容恪轻笑,他环视在场的商户们,含笑说到:“诸位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如果大家没有其他的时候。请先回!
王叶哲前来,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为了他两兄弟的事,商户们都是精明之人,这时候谁还愿意留下来打扰,众人不约而同地起身向慕容恪告辞。
等商户们都离开之后,慕容恪这才让家丁请王叶哲进来。
在慕容恪想来,王叶哲能称谓极北县内举足轻重的大户,肯定是个奸诈、圆滑有城府极深的中年人,可见面之后,他发现自己错了,王叶哲比预计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比慕容恪想象中要年轻许多。
王叶哲看去知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瘦高,白面无须,看相貌,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脸棱角分明,称得是英军秀郎,配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气质出众,雨他的那对孪生兄弟比气来,毫无相似之处,若是不知情,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亲兄弟。
慕容恪在打量他,王叶哲也同样在打量慕容恪。
对于这位新任县守,他本未放在心,话说回来,历年的县守,没有以为是能让他看得眼的,至于慕容恪,比以前的县守都要年前,又是靠王庭的权贵起家,王叶哲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在慕容恪就职的当天,他都未来拜访。
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新县守竟然能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两位兄弟擒住,并将匪窝一举歼灭,在担心兄弟性命的同时,他也对慕容恪出众的能力以及迅猛的作风惊讶不已。
此时见到慕容恪,他暗暗吸了口气。
慕容恪相貌出众,剑眉虎目,鼻梁高挺,嘴角天生扬,即使板着脸也象是在微笑,白净的面庞干净的找不到任何瑕癖,他不是那种英俊绝伦的男人,但身的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狂野和邪气却能令人过目难忘,尤其是那对眼睛,漆黑,转动之间,不时闪烁出人的寒光。
此人不简单!无须对话,知看模样,王叶哲身的汗毛就不自觉的竖立气来,心中生出提防之意。
“阁下就是王叶哲,久仰大名!”慕容恪眯缝这眼睛,笑呤呤地说道。
他言语是很客气,但态度异常高傲,坐在椅子,别说起身相映,连动都未动,说话时端这茶杯,正眼也没看对方。
“在下王叶哲,拜见慕容大人.对慕容恪傲慢十足的态度王叶哲毫末在意,说话间,他拱起双手,一拱到地
按理说,慕容恪这时该请对方落座,但他没有任何让座的意思,慢慢放下茶杯,举目瞄了王叶哲一眼,笑道:“王兄可是大忙人啊,不知今天为何如此空闲,能在百忙之中抽身到我的府?”他这话充满嘲讽之意。
明白慕容恪是暗怪他就职当日自己没能来拜访,王叶哲心中苦笑,暗道好一个心胸狭窄的慕容恪,不管他的能力多强,单是这份胸襟就难成大气。
他心里既失望又气闷,正要说话,又听慕容恪说道:“王兄请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世态炎凉,尽是如此,这种事情我也见得多了。”
王叶哲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慕容恪很是高傲,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慕容恪如果是个能力平庸之辈,他恐怕理都不理会,而现在慕容恪表现出过人的能力,又提了他两个弟弟,王叶哲只能厚着脸皮前来,遭人嘲讽也在情理之中……
见气氛有些僵硬,叶新急忙出来打圆场,呵呵一笑,说道:
“王兄家大业大,平日理难以抽身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天前来,肯定是有事?”
直到此时,王叶哲才注意到叶新的存在……叶新身材平平,相貌平平,衣着也普通无奇,整个人看去毫无特别,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存在。
“请问这位兄台是……”
“在下叶新!”邱真含笑答道。
“哦,原来是叶兄!”王叶哲礼貌性的含笑施礼,然后对慕容恪说道:“慕容大人,我此次前来,确实有事!”
“王兄有事请讲。”
“我是为了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王叶哲心高气傲,但兄弟在人家的手,他即使看慕容恪不顺眼,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叶文和叶武生性好斗,但本性并不坏,希望慕容大人这次能高抬贵手,放他两兄弟一条生路。”
“哦!原来王兄是为了此事》”慕容恪幽幽说道:“我有一事不明,不知王兄能否赐教?”
“慕容大人请问!”
“王兄一直大力赞助极北县官军粮草,肯定是仗义疏财的善人,这点我也很感激,不过两位令弟却偏偏落草为寇,拦路打劫,为害一方,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难道官兄从未劝阻过令弟,还是王兄一直在纵容令弟?”
“慕容大人有所不知,我不是纵容两个弟弟,更不是没有劝阻,而是他俩根本就不听劝说,一意孤行……”
没等他说完,慕容恪含笑打断道:“既然王家兄劝阻不住令弟,那现在让我放人,岂不是让我纵虎归山,给他二人继续作乱的机会?”
“这……”王叶哲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慕容恪心中暗笑,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令弟生性暴虐又蛮横,为了杜绝后患,于情于理我只能痛下杀手,明日正午,我会将此二人斩首示众。王兄为极北县官军所做的贡献我会牢记于心,但请不要再为令弟求情了!”
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坚决,王叶哲心中一颤,不管叶文叶武两兄弟平日里多惹他生气,多让他失望,但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哪能坐视不理二人的死活。
这时,他也有些急了,说道:“为军中捐献粮草,我心甘情愿,我觉得这也是我身为大燕子民应尽的义务,一直以来从不敢要求什么回报,现在,我只求慕容大人能网开一面,放了叶文叶武两兄弟,如果他二人再成匪寇,。不用慕容大人出手,我会亲自前去抓他二人回来,交由慕容大人发落!”
“这……”慕容恪皱皱眉头,没有马接话,脸露出难色。
见他语气有松动的迹象,王叶文立刻又道:“如果慕容大人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便可立下字据,若真有那么一天,即使慕容大人要我王叶文的脑袋,我也毫无怨言!”
“呵呵!”
慕容恪笑了,站起身形,在厅内来回踱步。
得出来,他现在是在考虑王叶文的话。
王叶文没有再多言,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慕容恪的身,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两兄弟是死是活,现在全系于慕容恪的一句话。
走动片刻,他身形顿住,转回身,对王叶文笑道:“王兄言重了,我相信你的话,也可以考虑释放王叶文和王叶武二人,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条件?王叶文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自己身,没什么是能让慕容恪看重的,除了钱财。
他说道:“慕容大人请放心,在下绝不会让慕容大人白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