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间小屋,这里只有一张床,我这才明白过来守护人是什么意思,我顿时有点尴尬,心里话我还是很喜欢姑姑,但是我又不可能在苗疆呆着,姑姑也不可能离开寨子。
我喜欢繁华的生活,不喜欢憋在一个寨子里,性格有点跟外公一样,外公也是在年轻的时候出门闯荡各种地方,外婆才会气恼不已。
姑姑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小坟,以后别对外人宣布你是守护人,否则会让人误会,还会吃不少苦头。”
我拉着姑姑的小手:“我愿意做姑姑的守护人。”
姑姑看着我,挣脱开来:“你还小,不知道守护人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弟弟。”
我心头很失落,不知哪里来的用勇气抱住了姑姑,将她抱紧在怀里:“我愿意娶姑姑,我愿意做姑姑的守护人。”
姑姑羞红了脸,小时候就喜欢从后面偷袭姑姑,抱着她,现在大了心里泛起了一丝异样。
姑姑说:“别闹了,你还小,你才多大?”
我顿时不乐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了十八,就可以成婚了,你看苗族人那个不是十七八岁结婚的,按照我现在的年纪,都可以做孩子他爹了。”
姑姑一笑:“好了,不说了,现在开始解蛊吧!你明知道那是蛊水,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我立刻用上了拍马屁的功夫:“别说是蛊水就是硫酸,我也照喝不误。”这是真心话。
姑姑在我鼻子上一剐,甜蜜一笑,我看着两个酒窝,不由得赞叹道:"姑姑你真美,就跟嫦娥姐姐一样美。”
龙雨没好气的道:“小滑头,你见过嫦娥么?”
我说:“没见过,就算是嫦娥姐姐见了你,也得低头走路。”
龙雨一笑:“你知道这是什么蛊么?”
我摇了摇头。
龙雨道:“你连是什么蛊都不知道还敢喝下去,看来你的蛊术也不怎么样嘛。”
我说:“等蛊虫发作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什么蛊了。”
龙雨没好气道:"这样岂不是很被动,等蛊虫发作有你难受的,还敢大言不惭的做的守护人,陪我走一趟三十六洞,七十二府。”
我顿时没了声音,问:“姑姑,那你说是什么蛊?”
龙雨道:“你注意到浑浊的水的颜色没有?”
我摇了摇头,现在想起来自己实在是太粗心大意,连是什么蛊都不知道也敢喝下去,这跟找死没区别。
不过有姑姑在,我也不怕,姑姑会让我蛊虫发作么,显然不会。
龙雨道:“每一种蛊对于普通人来讲,都是无色无味的,但是我们养蛊的人却能分辨是什么蛊,只要你仔细看的话,就能看明白,水里泛着淡淡红光,白里透红,应该是泥鳅蛊。”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姑姑的蛊术这么厉害,单凭水的颜色就能分辨是什么蛊!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龙雨随后拿出了两个鸡蛋,滴了一滴血在上面,随后嘴中振振有词,既然知道是泥鳅蛊那就好解,随后吩咐我吃了。
我知道这是解蛊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见姑姑解蛊,鸡蛋能够在肚子里吸附虫卵,就算现在阿么念动巫咒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些虫卵会随着肠子排除体外。
这也是最简单的蛊术。
龙雨见我吃了点了点头:“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我看了上面一张床,顿时羞红了脸,龙雨嗔道:“晚上你睡地上,谁叫你自语说是我的守护人。”
我看着地板,难道今晚真的要打地铺?
龙雨扑哧一笑:“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现在秋冬时节,这么冷的天,怎么睡地上,上床吧!不许乱动。”
我跟小鸡啄米一样,狠狠的点了点头。
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心里有点害怕也有点激动,晚上我要是伸手过去,不知道姑姑会不会反对,万一她反对怎么办?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就是个伪君子。
姑姑跟大多数苗族女人一样,一旦认定了男人,就跟他一辈子,天真、单纯、敢爱敢恨,没有虚假情意,只有海誓山盟。
说实话,我心里开始踌躇起来,这个时候我心里猛然一惊:难道我骨子里是个多情的人,不甘心平凡寂寞,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吃着碗里看着窝里。
我闭上眼睛,久久不能入睡,我闻到了姑姑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身体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男人的尊严瞬间站立起来,不由得想YY。
我转头过去看到姑姑熟睡的表情,对我一点戒心都没有,又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感到惭愧,立刻转头过去不敢看姑姑,万一做了什么事情,就真的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姑姑,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我随着姑姑跟着阿么告别,吴琦双眼瞪着我,显然对昨天我说的话还耿耿于怀,我尴尬一笑。
我跟着姑姑往深山走去,我们这里一共有三个村落,在深山当中还有一个苗族族群,这是彻彻底底的生苗,完全没有被汉化的苗族,当然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处·女洞。
这里的神婆跟洞中的名字一样,神婆不能结婚生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规矩,不能结婚生子就变成了一个老处·女。
龙雨说:“他们的神婆曾经也可以结婚生子,只不过在很久以前,被男人伤害过,当时的神婆就立下了一个规矩,以后神婆决不能结婚生子,一辈子保护守宫砂。”
我撩起了袖子,左看右看。
龙雨一愣:“你找什么?”
我一笑:“我在找守宫砂。”龙雨一拳打在我后背,疼的我大叫,很显然我是在调戏我姑姑。
我撩起了姑姑的手腕,右臂上有一颗朱红色的胎记,我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守宫砂,龙雨瞪了我一眼:“你在看,将你的眼珠子挖掉。”
我笑了笑:“就算挖掉了,姑姑的模样也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
龙雨一笑,脸色微红,很显然被我说的话给触动了,我心里感叹:怪不得别人都说苗族的女子乃是真性情,好骗。这话要是放在了外面,只会遭到别人的白眼。
我跟着姑姑赶了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住在深山里,要不是姑姑去过一次,还真难找,我跟着姑姑到了苗寨。
在苗寨的上方,站着放哨的苗族人,一般苗族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尤其是生苗,没有被汉化,一旦走了进去,立刻遭到族人的阻拦。
山上的苗族人看见了我们,几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名高大的族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我们这里?”
龙雨说:“我找你们的大祭司,我是高女洞的祭祀,特来留宿一晚。”
那人一听我姑姑说是祭祀,立刻低下了头,很显然祭祀在苗族中地位很高,立刻差人回报,做了一个恭请的姿势。
我跟着姑姑的脚步走了进去,坐在石桌上,等着大祭司。
在路上姑姑说这里的祭祀叫做红月,穿着红的衣服,那件红色的衣服是用鲜血染红的,就是当初背叛了大祭司男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