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汐头也不回的离去,至于弄墨,她相信锦幕会将她安全的带回去,她现在只想离这地方远远的,不想看到弄墨那张与她前世一样的脸,更不想看到那人。
左丘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饱含痛苦,反射性的向前追了半步,又马上退了回来,内心矛盾挣扎竟是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现,似下一秒就要血管暴裂一般。
焰十心中惊讶万分,主子在他心中从来就是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从小被暗杀陷害的次数不盛枚举,却一路踏着鲜血而来,十四岁便暗中建立焰卫,而后蛰伏了五年,将那些害过他的人纷纷斩落马下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
他就是第一批入了焰卫跟随主子一路走到如今的老人,也就是这样他才深深的知道主子的性子,从来都是认定了目标就会勇往直前,行事拘小节从不管旁人如何所想,怎的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心生了犹豫?
焰十不禁想起主子后院那些从来没有碰过的女子,从他跟了主子开始,就没见到主子碰过哪一个女子,难道主子是憋得狠了生了魔怔不成?
锦幕见这两人没有动手的意思,忙让暗卫护着弄墨离开,他自己先行一步返回。
白姑娘似见着老情人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得第一时间禀告主子才行,想到此他不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他会不会被主子一掌拍死?锦幕一面纠结到底要不要让手底下的人替自己去回禀主子,一面施展轻功往回赶。
锦幕回到院子的时候见到了守在书房门外的容平,而他的大哥锦严则在屋顶上蹲守。
见此他心中一凛,这间园子所有地方白姑娘都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唯有此处不许白姑娘靠近,白姑娘只当是有军事机密所以也从不过来,实际上他们几人都知道这里头都是些什么,唯独瞒着白姑娘而已。
锦幕在门口站定,道:“主子,属下有要事回禀。”他有幸曾进到这间书房一次,所以他自发自觉的将白姑娘的事归类到“要事”之中。
书房内一片沉默,片刻后里面才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锦幕低着头走进书房,眼睛死死的盯住地面,好似能从光秃秃的地砖上看出一朵花来。
萧睿坐在桌后,右手执笔左手挽袖,正在认真的画着什么,不知画到哪处,他眉头微皱似乎不知该如何下笔,细细思索了片刻后他才提笔一点,而后漆黑的眼眸看着桌面上的画,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竟是露出了一个温柔之极的笑容。
萧睿眼神都没有转动一下,幽然深远的看着画中的人儿,仔细一瞧,那画中的人不是白云汐又是谁来?他方才最后一笔点在画中人的眼睛上,将她灵气动人的眼神完完全全的点了出来,那双活灵活现的眼睛仿佛正与他对视一般,令他不由的看痴了。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道:“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