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夕情人节,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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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刚才吃的药全部吐了出来。”我心疼地看着梦雨发白的脸,一脸无奈。
“什么?吐了出来?那不是跟没有吃药一样吗?难怪迟迟不见效!这该如何是好?!”他心急如焚,接过梦雨的手,紧紧握住。
“是没两样。”我有些绝望和疲惫,熬了那么久的药,吃下去守了这么久,却通通吐了出来,真是让人很是揪心。
“她的手怎么越来越冷了?!”淮川突然大声说道。
我抢过梦雨的手,心猛地一悸,果然是冰凉冰凉的,整个手的皮肤,看不出一丝血色,通体泛白,我心里明白这是一种不好的预兆,可是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满心无助。眼泪盈眶,我拼命眨着眼睛,抑制它夺眶而出,却被淮川发现我在哭。
“怎么了?是不是梦雨她……她……”他一脸忧愁,或许他已经从我的眼泪中揣测到了些什么,又或者他本身就清楚这从肌肤透出的凉意代表着什么。
“不!她一定会没事的!我去找那个元大夫来!”我拭了拭挂在脸颊上的泪珠,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泪光闪烁地看着我,两片嘴唇微微颤动着。
“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出找他来!”我紧张地颤抖起来,眼泪又无助地滑落下来,我手足无措,便要冲出门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吩咐山来、山远他们去,或者我去请!你留下来!”他认真地说。
“他们指不定已经睡了,叫醒麻烦又费时!你去?你懂得比我多吗?行了,你看着梦雨,我快去快回!不能再耽误了!”我猛地扯开他抓住我的手,来不及听他再说一个字,便飞快地冲出门去。
我比任何时候都还熟悉这路,我飞快地跑着,脚下布鞋的厚实的底,与地面撞击出“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不断回响。平日里繁华的街市,如今已是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已吹灯就寝,一些酒家也关门打烊了,唯有我还在夜间长跑。
我感觉肺部阵阵刺痛,胸腔快要炸开一样。月光下,还能清晰看到我呼出的阵阵白雾,我不得不停下来,眼一口干沫,喉咙锥刺一般。我无奈地咬咬牙,继续奔跑。
刚跑到城东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歪歪斜斜地在路上走着,我立刻上前去问问,这样也免去我在黑夜里挨家挨户去看牌匾。
“这位……大爷,我想问一下,元明山元大夫住在哪里?”我不停喘着粗气,他是一位胡子一把抓的老大爷,头发蓬乱,衣着朴素,满脸醉意,一身酒气。
他一只手指着我,偏偏倒倒,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我。
“大爷,您没事吧?请问您知道元明山元大夫家在哪里吗?”我又放慢语速凑过去大声问道。
他撇撇嘴,咽了咽,“你……你找他……干……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当然是找他救命的!您告诉我吧!”我焦急地看着他。
“你没事干嘛要救命?”他嘻嘻笑道。
“是我们家有人要救命!”我对他的题外话很是不满,虽然我是有求于人。
他看我满脸焦急,顿了顿,“你……你不用找了!我就是元明山!不过我不会救命!”他自嘲地笑了笑,晃着头。
妈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了!可是为何他又说他不会救命?于是我又好奇地问:“您别开玩笑了!您是大夫,怎么不会救命呢?元大夫,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吧!就在将军府,没多远!我们府上的确有人病情危急,是张大夫介绍我们来找您的!”我苦苦哀求道,就差没跟他跪下了。
他脸上一惊,“什么?将军?朝中权贵!万万治不得治不得!”他嘴里不停念着,不又停地摇头。
“元大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求求您了!”我继续央求。
“什么病?”
“她是掉进湖水里的,张大夫说是寒气攻心,加上之前积郁成疾。”我立刻答道。
“喔。”他轻松一下,指着我说:“老夫已经不给人看病了,朝中官员更是看不得!念在你深夜前来,病情又如此危急,老夫便给你一个民间偏方,对寒气攻心大有疗效,又可活筋输脉。”
“您说!”我已不再奢求能把这醉老头劝走了,便竖起耳朵听他的偏方,只要是救梦雨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
他指着前面的黑漆漆一片,“你去山上抓几只活的蟾蜍,越大越好。拿回去放到被窝里,脱掉病人的衣衫,把被子捂实了。一觉醒来,雨过天青!”他半开玩笑道。
“这么黑,怎么找啊?”我不论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要去试试,而且我以前似乎也听到过有这种方法治病的。
“快去吧,晚了可就神仙也难救咯!”他对我摆摆手。我心中有些愤恨,明明是个大夫,又不去给人治病,还让我大半夜去抓蟾蜍!根本毫无医德可言!
“谢谢!”我丢下两个字便飞快跑去。
在生命的面前,黑暗和恐惧早已被我遗忘,我独自在山林间游走,认真地翻开每一株高大的野草,不放过一个可以寻找到蟾蜍的机会,蟾蜍晚上最喜好藏身在这种地方。
我正要下手去翻看眼下这株高大的野草,却听到草底端有唰唰声,我有些胆寒,我怕蟾蜍没找到,找到一条大蟒蛇,我生平最怕的动物,就是蛇。
我寻思了一番,咬咬牙,猛地用手将草掀开,一只硕大的蟾蜍展现在眼前,我激动万分,又不敢动静太大,怕惊扰到它,万一跳走了,就功亏一篑了。我环视了下四周,又看了看空空的双手,连个装蟾蜍的布袋都没有一个,这可怎么办才好。正在焦急之时,我突然灵机一动,脱下我里面的那件相对薄的襦,两两对角地栓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布袋。接着我又徒手将那只笨重的蟾蜍抓起放了进去,谁知它毫无反抗,也无挣扎,或许它就是等着我来找它救命的。我主观地认为它灵性非凡,暗自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