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珩醒来时她们都在现场,离灵柩最近的丽嫔当场被面前这个少年拧断了脖,那股子阴狠劲儿让人不寒而栗。
仇珩眨眼笑的无邪,感叹道,“婉娘娘,你跟丽嫔娘娘感情真好。”
那个不敢直视他的女子抬头,面色发白,不明他话中何意,“丽嫔?”
其他几个嫔妃脸色僵硬,眼睛直勾勾盯着。
丽嫔不是死了么?就死在你手上!
仇珩侧头理了散下来的发,好意解释道:“是啊,她附在你肩上,问你为什么不理她。”
“啊!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不要找我!”婉妃失了神智,嘶喊几声晕厥了,落座主位的皇帝面露不悦,摆手让人把她送回寝宫。
仇珩冷笑,又喝了两杯,脸上浮上红晕相比病后的苍白十分明显,见皇帝转头看他,仇珩手一抖,酒杯滚到地上的红毯,他撇嘴,似是无意一般,惋惜道,“婉娘娘长得这般好看,怎么这么不经逗,唉,我……”停顿一下,想了半天没有出合适的形容词,直接一句话结尾,“我都不惜说了。”
“噗。”皇帝见他脸上又了醉意,又是大病初愈,就本不欲跟他计较,却听他后面的话一时没忍住没忍住笑出声。
太后摇头,嘴角也难得上扬,“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
仇珩不接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是爱酒之人却不懂惜酒,遇见好酒就是以牛饮来表示喜爱。左手托腮,脑袋小鸡啄米,眸子里一时清明一时又跟染了浊气一样,突然想起,他酒量好有什么用?可这身体不胜酒力!难怪这才几杯下肚,身子就开始轻飘飘了,该死!该死!
不行,得趁酒劲上来之前速速动手。
不能招怨灵,身边又没有法器,又不能当众画符念咒……仇珩不服,拿起银制的筷子在酒杯和碗碟之间来回敲打,发出一阵悦耳的旋律。
众人纷纷侧目。
探究,疑惑还有不屑。
仇珩凭着感觉回望过去,那人年纪莫约十五六,模样俊秀一双眉毛上挑显得轻浮,记忆里得消息,这是三皇子,欺凌‘单子寻’母亲众人中其中一个女人的儿子,此时一脸鄙夷的斜视自己。
不消说,仇珩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市井上,通常有乞讨的老乞丐会敲碗引起行人的注意,此时自己的举动怕是在他眼里宛如乞丐。
仇珩也不怒,反而幸灾乐祸,心道:鄙视吧,回头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放下筷子垂下手,在众人视线之外,宽大的衣袖下仇珩屈指,对着皇帝位置下侧一个美艳的女人轻轻一弹。
去吧,宝贝。仇珩微微一笑。
“小茯,布菜。”德妃娇笑,一个妩媚的眼神递给身侧的侍女。
“是。”
侍女才上前一步,只觉得手背一麻,低头查看一番,确认什么都没有之后快速给主子把碗筷摆好。
仇珩狠狠拍了一把发晕的脑袋,暗自把那个凭空冒出来宫女骂了一百遍,什么时候跑过来不行非要这个时候冒出来,本不该是你死你却偏要上前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