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凌君,接下来怎么办?”杨逸飞有些泄气,柳悸手上没了通达轴,那女子又是白符化成的,当他们回到主城的时候早就没了神通轴的气息,也就是说,他们苦苦追寻多日的东西白白成了别人的嫁衣,并且还不知那人是谁。
白琳琅神情自若道:“马上就是清潭大会”
“距离清潭大会还有六个月呢!”
白琳琅淡淡开口:“三湘一带鬼祟猖狂,不若我们一路南行经过三湘再去晋城,时间差不多。”
杨逸飞诧异望他,道:“不先回趟太白山吗?少凌君出来三月有余,想必师叔他们想念的紧。”
白琳琅垂眸不语,早前他不顾师叔师弟的阻拦执意出来,这会儿师叔应该还在气头,若是回去,少不了给他添堵。
白琳琅轻叹一声,待事情结束,再回去谢罪吧。
白琳琅本是白氏得意门生,自幼天分极高,蹈规循矩从不会忤逆长辈的意思,此番为那人做到如此地步,已是出人预料。
杨逸飞不好再说什么,只求能早日拿到通达轴的线索,到时他们就能安心回太白山。
那时候,少凌君,还是少凌君。
官道上一辆马车悠哉悠哉前行,马车一角挂着的风灯来回摇晃咯吱作响,驾车的是位极其美艳的女子,若是放在大街上,想必回头率也是极高的。
仇珩在车内打坐,灵识无时无刻不注意四周动静。
一路行走两个月,遇到的一些小妖小怪他还是能够轻松应付,总得来说还算顺利。
马车突然停顿,一阵陌生气息闯入到位,看样子是个修士。
“这…这位姑娘,在下去往酆都,见姑娘此去方向,想来是顺路的,不知姑娘可否载在下一程……”
女子僵硬的转了转脖子,诡异的转动漆黑的眼珠子像车内疑惑道:“主人?”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窗帘,少年清秀的脸胧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意,好奇的目光来回打量来人,对方在少年打量之际不自觉挺直腰板,颇为尴尬称了声公子。
来人是一位青年,模样颇为俊秀,蓝白色相间的校服,袖口银线点缀着蓝色线条广袖穿云,背后背着一柄长剑,恨天高的丹顶发冠太极坠子随着身体和风的的动作而晃动。即使此时疲惫不堪却还是让人绝对道骨仙风,一尘不染。
东鲁太白的门生,仇珩淡淡一笑,一点也不陌生。
车内少年面容还未长开却已是惊为天人的样貌,又见少年笑面如花,青年面子微微泛红,目光撇向一边,宽敞的袖袍下食指并拢掐了一道定心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
仇珩笑嘻嘻,一手托腮一手食指有规矩的敲击轩窗:“小道长,我为何要载你?”
青年眉头轻蹙片刻恢复平静,显然马车里的人令他有些意外,不过人家到底是主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拒绝也是在理的。
如此一想,青年双手抱拳一作揖,“如此,唠叨公子了。”
无论何种境界都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这就是东鲁白氏。
仇珩放下帘子,马车晃晃悠悠前行,没过半刻,终究是按耐不住,敲响了车内的小几,马车幕地停了下来。
“主人?”
仇珩道:“让他上来吧。”
“是?”
被人拒绝也未表示出失望,白沏低头加快脚步,即使是身体又累又渴又饿,他仍是选择加快脚步行走,并没有有一丝考虑停留半刻歇息一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