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中细微的事物，而他现在还拿着照片，离得很近在看照片，像是要看清楚照片里死掉的人不是方倩熙。
实际他双眼早就涣散，在那聚焦一眼看到安定后，双瞳下移，视线落脚点是在照片之外，根本没在看照片，只是做出的动作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在牢牢盯着照片看。
“张医生近视吗？”虽然发现了张锡明奇怪的地方，但有时用肉眼观察出的微表情，也得根据其他因素联系。
如果张锡明是个近视，有散光，或是其他眼科疾病，是有可能眼瞳在外人看来就是涣散，聚焦不拢，实际却是这个人有在认真看一样东西。
利津先要排除是否张锡明有眼科病，他不是第一眼看出了照片上的药丸，而是看了几眼才看出来。
他的眼睛只能聚焦一下，之后就会涣散开，眼睛的毛病就不能怪他反应奇怪。
“我不是近视，视力的保护一向是我很注意的事情，毕竟我还要做手术，不想由于视力问题影响到手术，一直在尽量保护好眼睛。”
张锡明的回答居然是否认，他没有眼科疾病，利津面色不动，心中已经有了疑惑。
视力很好，第一眼发现安定不成问题，那么后面故作悲伤做出紧紧盯着照片仔细看的动作就多余了，不聚焦视线的长时间观看反倒成了矛盾点。
作假给他们看？
“院长，跟您预约的廖先生到了。”护士忽然进来，告知张锡明接下来他还有预约。
张锡明朝门口处的护士看去，利津也看了过去，竟是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廖瑟，你怎么会来这里？”利津先是吃惊发问。
廖瑟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因为利津坐在最里面，他刚才在门外往里看时没看到她，但是现在突然听到了她的声音，而且她还站了起来。
他身体有点僵硬，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啊，我在这里，你也在。”
“我来办案。”
“我是来……”他不想说。
看廖瑟吞吞吐吐，利津心里暗想，这里是整容诊所，难道他是来整容？
可他干嘛要整容，想起来，她似乎还不知道廖瑟是干什么工作。
“廖先生跟白警官是朋友？”张锡明问道。
“对，我们是朋友。”廖瑟估计已经说不出话，利津回答了张锡明。
“既然是朋友，廖先生应该不介意我先跟白警官谈完，再帮你……”利津是警察，但廖瑟也是来诊所的顾客，两边最好都不得罪，张锡明考虑后，认为先配合警官调查比较重要。
“我没事，你们先聊，我改天再来也行！”廖瑟很想立刻离开。
“不必，我们很快结束了。”利津这次来，本就没有过多询问的打算。
张锡明会意，让护士带廖瑟先去小坐一会。
为了节约时间，利津又将话题带到案子上，“张院长，你平时也习惯带着手套办公？”
张锡明从进办公室起就带着手套，原本利津以为他是工作缘故，为了保证清洁度，不脱下手套。
可在刚刚她对他有了怀疑，想到了某件事，他带着手套的双手也就嫌疑颇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