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原来这种酒里边元虚真人用的是一种控制修真者的金丹元婴一类的药物,而李淳风修炼的这奇怪的虫诀根本就没有这金丹元婴何来受控一说。
就在众人犹豫间,李淳风却是端起眼前的酒杯,说道:“呵呵,既如此,也罢,小子李淳风就先饮此柸,”说罢举手一气饮下。也许是刚刚至元真人对他的劝说起了作用,为了自己的大事,忍一时又有何妨,喝完了酒拉起自己师父向着元虚真人抱拳说道:“李淳风师徒告辞,以后昆仑但有差遣,李淳风师徒定当全力!”
其实在这里却是李淳风的后世智慧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为什么他要第一个喝下,还要故作蓯包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呢?
为了至元!
李淳风是对这毒酒没什么顾忌,可自己师父至元真人不行,所以李淳风利用了这么个人的心理漏洞,自己第一个喝下拉起师傅就走,他想元虚老道这是一定不会阻拦的,自己已经为他的计划开了个好头,他又怎么再会为难自己呢?不是吗?
拉着至元真人出了这神奇却又充满肮脏的昆仑秘境,李淳风很是善意的推却了至元真人要帮助自己的意思,毕竟自己要走的这是一场危险而又充满坎坷的路。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着自己师父远去的身影,李淳风不由得想起了几十年以后王摩诘的一首诗。
难道这匡扶明君的功德是这样的坎坷难得吗?
不!
就是再难,我李淳风也要好好的拼一把!
现在看来在这场即将上演的大戏中,昆仑是肯定无法缺少的主角了,只要昆仑发动,那数年之内恐怕神州华夏都不会安宁了。昆仑虽已不复当年的实力,可以他背后庞大的势力这些年到底又发展到什么样子,李淳风也估计不出来。
一个在华夏延续了几十年豪门得不能再豪门的昆仑,其底气之雄厚不言而喻。
凭着眼下自己这点实力却是远远不够人家瞧得,看来是应该挑唆个帮手先站出来试试水深水浅了。
不过这个出头鸟到底选谁来做呢?
对于元虚这样级别的对手,实力低点儿的他根本就懒得理会,实力太高将来恐怕由得是一个祸害。
李淳风面沉如水,盯着眼前外昆仑的美景,半晌没有开口。
“啊!”
倏然,李淳风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
那吼声似乎直穿云霄,远远的传了出去。
这吼声同时也惊动了一个小庙里的老僧,听到这吼声,那老僧定定看向吼声发出的地方,不由说道:“好大的抱负,好大的委屈!”
又屈指掐算了一番,不觉叹息了一声,低声道:“这遭看来是要出去一番了,只是,前路到底如何,为何我竟算不出个究竟呢?”言毕,叫上了随身的小沙弥,打包起程了。行程方向竟是直接向李淳风所在而去。
在吼完后,李淳风长久以来憋在胸口的一腔愤懑似乎才稍微得到点缓解,那一声长吼就是向世人宣布:李淳风就此要开始踏上他的功德之路了!
李淳风在这美丽的外昆仑缓缓的向前穿行,到现在他反而不着急了,那平静的行为和冷静的理智有时候都让李淳风自己感到吃惊,这和以前的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以前的自己拿现在的评判看来简直就是莽撞冲动。
李淳风不光是在缓缓调整自己的状态,同时,心底里那期待了很长时间的愿望眼看就要实现的时候,他反而不着急了,而是象从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良久,李淳风看着眼前平静的溪水和在里面自由自在游玩的几尾小鱼时,突然也感觉到了一份宁静,心念一动,就在溪边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立刻进入了那种修炼的状态。
不过这次的修炼和以往有所不同,在那股奇妙的气当中,李淳风竟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好象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身后还尾随着一个小点的孩子,就是这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似乎有意识召唤自己坐了下来,同时那人身上居然会散发出一丝丝柔和的光芒,就是那道光芒在告诉李淳风,来人对他并没有一丝恶意,同时好象还在请李淳风就在这个地方等他一等。
李淳风在打坐中对这个远来的人充满了不解和好奇,于是,李淳风仍旧集中精力在丹田上,乘着等这个人到来的工夫还可以好好修炼一番呢。
李淳风抬头看看天色,竟已经过了整一天了,然后抬眼看着山梁后,果然一个人先走了出来,竟是一个老和尚!随后是一个小沙弥,那两人在山道间行走,速度竟也不慢,在宛如平常人步伐间,竟以很快的速度向李淳风走了过来。
李淳风静静看着来到面前的两个人,后面的小沙弥是一脸通红,显然这一路上的赶路的确不容易,停下来的小沙弥还不停的喘气,不时的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水。
前面的老和尚让李淳风不由的心里升起一股慈祥的感觉。那和尚由远处急赶过来停在自己面前,只是象一阵和暖的春风扑到了面前,叫人心里只想到的一片宁静。
再看老和尚的脸色,平静朴实,根本看不到任何赶了长路的迹象,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关心和询问。
虽然李淳风知道这个老和尚是为了自己而来,但是李淳风还是问了句:“老和尚,你是来找我的吗?”
“李施主,久违了,”老和尚双手合什,行礼道:“贫僧慧海,怕和施主在山下说话不甚方便,特地从百里外传信让杨施主等候,让施主受累了。”
“那到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你找我要说什么呢?”李淳风问道,对于这和尚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姓氏来李淳风到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能从百多里外发信息给自己的人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贫僧从远方来,想先为施主号一把脉。”
李淳风到是没有想到,这么神奇的一个老和尚打老远赶过来,竟先是想为自己号一脉,不过李淳风知道这和尚应该是别有深意,也不以为怪,大方的伸出手,说道:“那好啊,和尚就给我号一把脉吧。”
慧海微微一笑,将右手食指中指按在李淳风脉搏之上。李淳风看和尚的脸色,刚开势乎还是平静的,但是一会后却露出了些许笑意,但是没有过多久,脸色竟然变的极为难看,许久之后,慧海放下李淳风的手,双手再次合什,脸向苍天,凄然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低下头去,不知道想些什么?
李淳风等了一阵,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师,不知道大师号出来什么问题没有?”
那和尚抬起头来,向着李淳风问道:“敢问施主,在此之前,除了你受的各种磨难外,施主可还有什么特殊遭遇?”
特殊遭遇?那就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啊,但是是不是遭遇过什么可就不好说了,李淳风看着和尚,说道:“大师,实话跟你讲,我的身体的确变的和过去很不一般了,但是具体让我讲是遇到什么东西,那我可真讲不出来,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看着那和尚,李淳风有说道:“要是大师能帮我解开这个谜团,我到真得感谢大师你呢。”
“哎,施主这样问贫僧,贫僧的确不好说,就这样解释不知道施主能否明白。”老和尚顿一顿,继续说道:“施主体内现在驻留了一奇特事物,要说这物件,原本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出现的,但不知如何被施主机缘巧合遇上,是福是祸?哎,怕全看施主一念了。”
李淳风听了问道:“大师,你说的那个什么物件,我也能感觉得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哎,施主,贫僧只能感应到那东西应为一极其神秘之物,贫僧也是从我佛门一高僧处曾经听得有此物存在,但是未想到,贫僧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此物啊。”
这慧海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年前的一幅画面:每当自己深思禅机时,脑海深处总会出现一位佛陀对他说道,在他有生之年,必将遇到一极神秘物件,结一段神秘的因果,只是这因果善恶却难以预测,只在善恶之间了。。
看来那寄主就是眼前这李淳风了,慧海轻叹一口气,数十年过去了,原本以为这只是幻想,有所不实,但看来,毕竟是天意难违啊,该来的,还是来了。
但是自己该怎么办呢?师傅说的两个办法,一个是除去眼前的李淳风即可成功,而这个办法慧海在数年前就决定断然不会采用,但是用生命来解决,那又怎么回事,该怎么进行呢?可那佛陀也没有提过确切的办法啊,后来慧海做了许多准备,甚至用自己的本命精元炼制了一粒佛珠,今日见到李淳风后,慧海立刻知道,那颗本命精元珠正是能够解决问题的关键了。
“阿弥陀佛,究竟何为邪恶,何为正义,谁是谁非,还是存乎一心啊。”
说完,双眼慈祥的看着李淳风,象是要李淳风能够从中听出什么或者是能够领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