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除了石头山就是高低不平的田地,看看周围的村庄没有多少人烟,其它的好像没有什么了。海峰不知道带思婷去哪里,奶奶建议说,让海峰带思婷去县城他小姑家玩,县城人多也热闹。这个想法大家都觉得挺好,可要坐车的话,还得走十几里路,镇上才有直接通往县城的班车,就从村子走到镇上这时间也不早了。海峰大爷让海峰骑上摩托车,这个时候的天气也不冷,骑上摩托车既不用走路,顺便看看路边的风景也可以到县城.感觉也挺好的。
县城到他们家的距离有六十公里,还好从镇上到县城的路都是柏油的,很平坦。沿路两旁偶尔会看到几棵白杨树,在就是不同大小的村庄,和张辛庄相比路边的村子看起来比张辛庄大多了,至少房子比他们那多一倍多。一路上迎着微风,观望着周围,虽没有多么美好的风景但比待在家里心情愉悦多了。
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是进了县城,看看周围总的来说比镇上好多了,人多,车多,楼房,平房也也多。马路也宽阔了,路两旁有日用品,小超市,幼儿园,小吃店......叫喊声,打闹声,吆喝声,喇叭声所有的声音汇在一起真的听不清人们到底在说什么。这里人们说的都是家乡话,思婷也有自己的家乡话,相比较起来,自己的家乡话好听多了,他们说的听起来和英语差不多.
他们进了县城里面,没有直接去海峰小姑家,海峰决定带思婷转转了在去。在他们这县城就一个万人商场最大最出名,其它的也有好多店,但村里人进县城肯定得进里边转一圈,里面有衣服鞋子,大人小孩的应有尽有,里边衣服价格不便宜,不买也可以转转,看看又不会收费,听海峰说一般村里人去县城不管买不买都会进万人溜达一圈,
万人的门口右边是广场,整个广场上全是卖各种吃的,什么烤串,烤火腿,年糕,还有冷面,凉皮......所有的摊位都占满了广场,卖的人比买的人还多,全是各种小摊位,可放眼望去吃的人却寥寥无几。
“有SX凉皮”海峰看到凉皮惊喜的说。和思婷认识这么久,他知道思婷最喜欢吃家乡的凉皮,臊子面,肉加馍.
思婷在外打工最喜欢吃的就是凉皮,这可是家乡的特产,母亲也会做,吃凉皮的时候就会想家,想父亲,母亲。家乡的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父亲做的手擀面,又薄又光又滑,想起来都会溜口水.
看看真的是凉皮,好几天没有吃了,不知道这里的和家乡的味道一样不。没等海峰问,她早都想吃了。他这一问她才不会客气,直接奔步到凉皮摊上,吆喝老板娘来了两碗。
这里的一切和自己家乡的区别太大了,家乡的都是凉拌,所有的调料加起来有二十多种,客人需要什么,老板直接给里面加调料,特别是辣椒油又辣又香,吃了让人回味无穷。可这里的,是一碗凉皮里浇了一碗汤,一下子变成了SX的浇汤面,什么味道也没有,凉皮是进嘴既化,一点都不劲道,老头老太太吃正好合适,山寨的就是山寨的,和正宗的真的是有天壤之别。本来心里还带点惊喜,可吃了真的是后悔死了,只觉得嗓子里酸酸的,有点恶心.
吃了凉皮,海峰和思婷打算进万人里看看。万人商场挺大的,一进门一层全是男女裤子,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售货员有的给顾客找所需要的尺码,有的整理衣服,买的人没几个,看看裤子上的价钱,质量一般但价格也不便宜。
二层是买女装和童装的,海峰和思婷上了二楼,随便看看说不定有思婷喜欢的,海峰是这样想的。给思婷买件逞心的衣服是家人对自己的嘱托。当然这也是自己的想法.
“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一个25岁左右的女人个子不高,瓜子脸,眼睛不大,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妩媚,勾人魂的那种。脸上涂抹了厚厚一层粉,白的像从面缸里爬出来的,脖颈上却黑糊糊的,嘴唇上的口红,红的像吃了死老鼠,说话的声音有的点沙哑,身上穿了件收货员的衣服,整个人打扮的好可笑。但看着她那表情,自我感觉挺良好。
走在身后的思婷看到她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睁大眼睛,走在她身旁的海峰只顾左右看衣服,根本就什么也没听见。
“海峰,海峰!”思婷看看自己身旁没有别人,自己又不认识,那肯定是问海峰了,她用手碰了一下身旁的海峰.他正看上一件衣服,浅黄色的,想着思婷穿上肯定漂亮.被思婷这一碰,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啦?你看那件衣服,我觉得你穿上肯定好看”?没等思婷说话,海峰指着对面衣服问.
“你认识后面那个女的吗?思婷没有回答海峰的问题,反而问他.
海峰这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售货员.
“哦,怎么是你,你在这里”海峰看到那个女的吃惊的问道.看着海峰的表情,思婷判断他们不但认识,而且很熟悉.
那女的笑了笑,回答道“我没的做,现在在这里卖衣服,好几年都没见了,真没想到在这碰上你......那女的一直说着热情的话,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好激动,可她一直无视着海峰身旁的思婷,没正眼看她一眼,似她为空气.
思婷站在那儿,什么也没说,她想走开,这个人她又不认识.但自己走开也太没礼貌了,思婷看了一眼海峰.
“哦,这是我女朋友,海峰看了一眼思婷,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给眼前的那个女的介绍道。
思婷第一次看到那个女的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种亮晶晶,光芒四射,眼珠子转来转去。可当海峰介绍完她后,那个女的的眼神变的尖利,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眼睛直直的盯着思婷,那眼神真的像一把箭,似乎要将她万箭穿心,看的思婷全身很不自在。
她怎么会是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怎么感觉我像她的仇人一样,什么人。看到她敌意的眼神,思婷在心里纳闷道。更觉得眼前这个女的没教养,刚才自己没走开,此刻真的是一份钟也不想在了.
“这是我们一个村的,她叫丽元:”海峰指着眼前这个女人对思婷说。
思婷看了一眼,勉强的笑了笑,说了声你好。
对面那个叫丽元的女的,没有回答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朝思婷撇了一眼,继续和海峰拉家常,海峰的介绍她听见了,但她就是不想搭话。
真的太没礼貌了,什么人?看看她那表情,思婷转过身自己逛自己的,她不想站在这儿,被人当作电灯泡,似为空气。既然那么喜欢拉家常,两个人就慢慢聊吧!思婷脚步移动着,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看眼前的什么都觉得没心情,直接向前走。
看看思婷都不知道走哪里去了,眼前的丽元依然问长问短的,他要不主动的走,恐怕今天她不打算卖衣服也要和自己寒暄个没完。海峰回头看看,思婷真的不在自己身旁。
“有空去家里吧,我走了,改天有空了在聊。海峰看着思婷不见了,回过头对丽元说。”没等丽元回答,海峰都走开了,气的她在那儿直跺脚。
思婷什么心情也没有,好好的心情一下子都没了兴致。走马观花的看看,没有什么喜欢的,自己一个人下了楼,她不想去三楼,直接下楼去门口等海峰。其实她自己郁闷,不知道海峰早都跟过来了,就在她的身后。
“怎么啦?看起来很不高兴,你不打算逛了吗?”海峰问道。
思婷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海峰,又低下头看楼梯上的台阶,一句话也没说。
“怎么啦!说说为什么?”
“哎呀!没什么了,你老问这句很麻烦”思婷有点不耐烦的回答道。
思婷自吃了那碗凉皮后肚子一直不舒服,商场里没有厕所,肚子一阵比一阵疼,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上厕所,出了门看看左右没有厕所的标志,都不知道这里人上厕所去那里。没办法,思婷向站在门口的大爷问了句这里那里有厕所,还好大爷给指了指,前面右拐,在左拐,思婷顺着大爷指的方向向前跑去。身旁的海峰这才反应过来,紧跟着向前面跑去。
厕所是在一个胡同里,站在胡同口可以看见两个大字,(厕所)海峰就站在胡同口等思婷。可他在门口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也没见思婷出来。
这怎么回事,进去晚的人一个个都出来了,思婷怎么还没出来,刚才看她的表情肯定是哪里不舒服,她怎么了,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晕倒了?海峰越想越紧张,给她打电话老是无人接听,他赶紧迈步走到厕所口,站在门口喊道“思婷你怎么了,”喊了好几声,可里边没有人回答。
“你喊谁啊!里面没有人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从厕所出来,边整理自己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海峰询问道。
“什么,什么里面没有人,怎么可能,思婷就是进这里面的,自己亲眼看到的啊!怎么会,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姐,大姐我朋友进去了半个小时了,我看着她进去的,我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一直没有见她出来,怎么里面会没有人”海峰发了疯的吼道,他什么也顾不了了,自己冲进了女厕所,可厕所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看看厕所的角落,原来有个出口,那个出口处全是垃圾。但沿着垃圾可以走到后面的一道行。
海峰发了疯是的见人就问,她会去哪里,她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人生地不熟。都怪自己要是今天不带她来,不和丽元拉家常.....也许思婷就不会走丢。她是个大人,她怎么会走丢,她到底去了哪里。他见人就问,可问了许多人都说没有见到,自己该怎么办?海峰无数次的询问着自己。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报警,让警察帮忙找肯定能找到。但警察真的可以帮他找到吗?他不知道,但他至少要试一试.
海峰去了派出所,和警察反应了情况后,警察说会尽力寻找,让他不要太紧张。可他怎么会不紧张,这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办,他宁愿是自己有事。就那一条街他是上去下来,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回,问了几百遍,可是没有没有找到,他真的快疯了.....她真的会去那里?老天爷,思婷她真的去了那里.海峰在街道上徘徊着,他问了很多过往的人,都说没见到,他现在在心里默默的祈求上天.
母亲打电话问他们到了县城了吗?他告诉到了赶紧就挂了电话。他要继续寻找,其它的他都不想知道,也没有时间关心。一心要找到思婷。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家乡,可对思婷来说是个陌生的,除了自己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那么她会去那里,老天爷,她会在哪里?海峰撕心裂肺的吼道。
“嘟嘟.....电话铃声又响了,真的是好刺耳。也许是警察,想到时警察打的,海峰惊喜的赶紧拿起手机。
“是王警察吗?找到了吗”海峰没有来的及看是谁,接起来就问。
海峰的母亲给他小姑打了电话,说海峰今天带女朋友去她家,一听侄儿要带媳妇来,她早早的下街,买了一大堆菜,现在饭都做好了,菜摆了一桌,啤酒,饮料都上齐了,可半天没见人。打个电话给海峰,可他说的什么。
“什么?海峰你说什么呢?你妈说你早都过来了,怎么半天还没来,我把饭都准备好了。海峰小姑在电话那边乐呵呵的说。
“小姑,小姑,思婷她走丢了,她不知道去哪里了?海峰带着哭腔说。
开始海峰小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回头想想,思婷不见了,啊!思婷不是她女朋友吗?怎么会不见了,天呐!她这下才反应过来。
海峰的小姑还有表妹和海峰一起穿梭在街道上,寻找了无数遍,但都没有见。他们去派出所问了,人家说正在找,目前还没有找到,一帮人从中午找到下午,依然没有消息。
“哥哥,我们在这找,都找了好多遍了,也没有找到,这样找也是无济于事。不如先回家,我们在想办法。”海峰表妹看看大家都筋疲力尽,建议回家想办法。
“是啊!海峰这样找也不是个事,我们先回家,回家想办法”小姑又补充道。
没有找到思婷,自己怎么可以回家等,她要找到她,在这里说不定可以找到,不可以,不可以,要是她走开了,思婷万一回来,找不见他可怎么办,不可以,她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自己不可以离开这里。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万一她回来会找不见我的”海峰垂头丧气的说。
都找了好多遍了,就手掌大的县城,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劝海峰先回去,可他不会非要在这儿等。小姑和表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海峰你怎么还在这,小姑,依依你们都在这干嘛?”丽元背着包估计是下班了,这刚出门看到他们便问道。
海峰依然着急的望着四周,他是多么期待看到思婷能突然出现,他和表妹依依着急的左右观望着,他们没有时间理别的.小姑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丽元,说了声找人。
“找人,找谁?她四目张望的看了看,在看看眼前的海峰,她猜到了是谁,看看所有人的表情,是海峰女朋友吧?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会走丢真是的。”丽元看了看所有的人,没好气的说。
“和你没关系,你快走吧!”思婷现在找不到,自己快疯了,可听听丽元的话,他现在不仅不想听到她的话,看也不想看她.海峰生气的说。
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少,有的人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有的店面已经关了灯。可思婷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所有的人都干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海峰那样说丽元,但她却没有走。
“你们别着急,我给你们打听,打听。”说完这句话,丽元拿起手机,找了找号码,最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电话开着免题,一直嘟嘟的响着”.
“赵哥,在干嘛呢?我是丽元,好几天没见面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我这会儿下班了准备回家,可有个事想让赵哥帮个忙,我朋友的女朋友不见了,想麻烦赵哥帮忙。赵哥是谁啊!谁不感给您面子,拜托了。找到了,我会好好谢你的,放心吧.....丽元殷切的和电话那边的赵说着话.
你们放心吧?我刚给赵哥打了电话,他白道黑道的人都认识,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我已经拜托他了,他也答应了,说一会儿给我回信。你们别担心没事的,说不定她一会就会自己就回来了她又提高一个分贝喊道“海峰你看你成了什么样子,她一会儿肯定回来”说着这句话,但她心里酸溜溜的,没想到在她心里一直坚强的海峰会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看来那个女的真的是他的真爱.
丽元嫁到县城和老公感情一直不好,整天在外面玩,两个人回家是一家人,可出了家门谁也不管谁。前些日子她还在KTV当服务员,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来卖衣服,家里没有孩子,自己挣钱自己花,认识的朋友也多,赵哥可是她的老相好。
夜幕降临了,海峰和表妹,小姑一起回了家,他们找遍了都没有找到,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警察和丽元身上。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可谁也没有胃口。小姑给自己的大姑子打电话请帮忙,表妹出去接表弟去了,海峰在家里走来走去,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他好期待电话铃声赶紧响起来。
“嘟嘟....”电话铃声真的响了。海峰迫不及待的接通手机。
“海峰啊!没事了,有消息,你们先来万人商场门口,我带你们去看看。”海峰还想具体的问问,没等他反应过来,丽元已经挂了电话。他回想了一下刚才丽元说的话,二话没说,跑出了小姑家,看到海峰着急的样子,小姑拉上门紧追在海峰的身后。
海峰一路小跑,丽元这样说,肯定是找到了,思婷一个弱女子,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在遭受什么罪?他真的不感在想了,好心痛。他恨不得自己这会长上翅膀,好飞到她的身边,他努力的向前冲,可自己的脚步好像不听指挥,只感觉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的,像雨点一滴一滴滴下来。脚步似乎没有向前移动。
丽元回家吃了口饭,接到赵哥电话就出来了。赵哥说今天徐老三弄了个人,那家伙坐了五年牢,出来半年又干起了老本行,贩卖人口。从SC和GZ弄来都卖了五个了,徐老三说今天确实弄了个人,说话是外地口音但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徐老三让他把人带过来看一下,是了就给他面子让她回家,不是了在给他送回去。赵哥可是看在丽元的面子上,忙前忙后。要是别人他还懒的管.
说句心里话,从看到思婷第一眼时丽元就不喜欢她,但回过头来想想,人家和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人家没有必要。不为别的,看在海峰奶奶的情分上她也得帮。更何况.......
“丽元,丽元,真的找到思婷了吗?是真的吗?”海峰看到站在门口的丽元,一个箭步走上去,拉住丽元的手激动的问。
自己的手紧紧的被海峰握在手里,听着他急切的声音,闻着他身上的汗腥味,她有点失落,全身凉飕飕的,自己感觉全身失去了温度,整个身体好像被浇上一桶凉水。从来没有过,没有那个男人这样为自己着急过,她多么渴望自己就是那个女孩,能有份牵挂就是丢了也没有遗憾,只可惜她没有这个福气,那个人始终不是她.
“你别着急,赵哥说不肯定,他这会带人过来,你看是不是。”丽元用冰冷的口气回答道。
小姑这会也来到商场门口,看到丽元和海峰都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站在街边上。看到海峰今天着急的样子,她知道海峰非常喜欢那个女孩子,她从没有见过自己的侄儿如此伤心过.说句心里话思婷能看SH峰,能接受海峰家,她感到很安慰,她祝愿这两个孩子能得到幸福。
思婷上厕所的时候有个女的问她有卫生纸吗?她看看自己的包,告诉那人有。看看厕所里就她们两个人。思婷从包里拿出纸,给那女的撕一节,好心的寄给那女的。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的一下子扑上来,拿了一个绵绵的东西捂住了她的嘴。那个女的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感觉到那个女的又高又大,完全就一个男人的身板。她想着用力反抗,可还没用力,脑袋瓜里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炕上,炕很大,但土炕上有好几个洞,炕上就一块烂布垫子,自己看起来是躺在炕上,可下半身掉在坑里,自己的嘴巴被胶带粘着,双手背后,被一根塑料绳子绑的死死的,脚上也是被绑着,整个身子动也动不了.
整个屋子黑乎乎的,仔细看看是个窑洞,窑洞顶上黑的可以刮下油,地上满地的垃圾,有方便面袋,有酒瓶子,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得雨鞋,还有几个瓷缸子,都是破了几个大洞的,还有很多烂塑料纸,满地的土灰尘,这个破窑洞估计很长时间都没住人了.整个窑洞里乱的真的是无从下脚。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在这儿。
门口有人说话,听起来有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他们在议论着什么。
前些日子卖到毛一方的才给了2万,这回这个挺好,自己送上门,没花什么本钱,卖她个五万,现在查的严,做了这单,咱们去别的地方.....一帮人在屋外议论着。
思婷好害怕,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贩卖,要把自己卖到哪里去,卖给什么样的人,好可怕,她呜呜的哭起来,可无论她怎么哭,屋外根本没人理他。
她躺在哪动也动不了,她想着该怎么样逃出去,家里的父母,亲人,还有海峰。她不能只知道哭,她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没等她想出来,进来一个人,气冲冲的说到“刚弄来就要送人,真******不爽,”那个人边说边拉着她出了门,把她塞进一辆黑色轿车里。
过了二十多分钟,眼前终于停了辆小轿车。车上下来一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海峰,丽元,立刻走上前去。看着丽元从她的行动和表情可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丽元口中的赵哥。
“赵哥,赵哥。人呢?”没等丽元开口,海峰急切的问道。
我不感保证是不是她,你们看看在说,那个中年男子手里来回搓着什么东西咯吱的响着,笑嘻嘻的说着,脚步却移到丽元的面前。
车子后面的窗户打开了,从窗户里伸出半个头。是,是,真的是思婷。她的嘴被胶布粘着,看到海峰只发出“哼,哼”声音,她的身后好像还有人,不止是一个。里面的人只把她的脸露了出来,可没有打开门.
“是,是,她就是,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海峰看到思婷的样子,确切的回答道,他也顾不上赵哥的回答,自顾自的上前去开门。
站在丽元身旁的赵哥,把嘴巴凑到丽元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说完后乐呵呵的.既然是你们要找的人,那就赶紧带回家吧。那位赵哥又补充了一句。听到赵哥的话,车上的人把门打开,把思婷从后座上推了出来。海峰立刻把思婷嘴上的胶布小心翼翼的撕下来,紧紧的把她抱在了怀里。依偎在海峰怀里的思婷呜呜的大哭起来。他知道思婷现在想要的就是一份安慰,一份关心,一个肩膀。
丽元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由酸变甜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单方面喜欢海峰,可看到这情景。这也许才是真正的爱,相互关心相互爱护,而自己的爱到底是什么爱,有没有爱,是不是爱......还没等她想明白,赵哥一把抱住她上了车。她刚想张口和海峰他们说句什么,车子已经疾驰而行了。
短短的几天,思婷感觉好像过了半个月,这里的一切她都不习惯,她感觉自己走起路来轻便了好多,摸摸自己的脸蛋,好像瘦了,下巴都变尖了。一直想减肥,可都没实现了,这回不用减,却瘦了一圈,待的好无聊,思婷很想回去,回去上班。她坐也坐不住,站也不想站,站在大门口,张望着远方......
海峰看出思婷有点不自在,也没说什么,人是有思想的,自己家的条件就是这样,但这一切不代表一辈子都会这样,自己一定会努力,至于她和自己好不好,会不会还有未来,他不知道。但只要她没有结婚,自己就有追求她的权利,他不会放弃的。
海峰告诉家人说思婷公司忙,老板打电话叫回去上班。她来了也好几天了不能影响了思婷的工作,最后他们决定明天就回BJ老太太打见思婷第一眼就喜欢她,她认定了,这个女孩将来肯定是她的孙媳妇。自思婷进门,老太太身体硬朗多了,吃什么都香,整天乐呵呵的。一听他们明天要走,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大家都知道他们明天要走想着给他们带点家里的特产,可这里的特产就是稻谷,黍子和玉米,想来想去海峰父母想着给他们带点炸糕(用黍子面做的像汤圆一样,只不过用油炸),这会儿支起油锅忙碌着,思婷说不要,但他们说没什么给拿的,这也代表他们一点心意。听他们这么说,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最后一夜了奶奶还和思婷睡。老太太把门关住,乐呵呵的上了炕,她那长满茧的右手不怎么利落的从兜里往外掏东西,掏了掏,最后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手帕里好像包着什么东西,等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原来是一幅耳环。她拉过思婷的手,把耳环放在思婷的手中。手里的耳环是个圆形的,接口的两边细,而中间却是个正方形。正方形有1.5毫米宽,里面有一个大大的福子,福字做工很精细,一笔一划又清楚又规范。仔细看看,接口两边细的部分,还有图案,像一对凤凰。这对金耳环真的是又精致又明亮,很漂亮。
思婷愣了,这,这,老太太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她自己都那么可怜,这恐怕是她最值钱的东西,怎么能给她,她又怎么能要呢?在说,自己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思婷说什么也不要,奶奶的心思她明白,但现在她怎么可以收老人家的东西呢?可老太太怎么都不行,非让思婷收下不可,不管思婷和海峰将来会怎样,但他们相见也是缘分。
思婷在海峰家待了五天,五天的时间让她感受到这家人很真诚,很热情。特别是海峰的奶奶,她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奶奶,没有感受过奶奶的那份疼爱和关心。海峰奶奶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至于海峰的父母,她看到的也是,至少这几天她看到的是这样。一家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是很真诚,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