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娴回到了丞相府,一种疲惫感油然而生。
自从晚宴以后,一些事故接二连三地发生。从玄舞宫兰婷草失窃,到今日遇险,让人应接不暇。
她不怕,“绝殊离俗,妖冶娴都。”只要想到朝堂里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无论历尽千辛万苦自己都甘之如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个男子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李殊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凝神查看从郭碧涟手中拿来的那突然断裂的栏杆。
木头的断裂面凹凸不平,不像是被人刻意割断,似乎是自然断裂的。
可是这画舫的木头乃是上等佳木,自己虽会武功,可是当时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不可能会突然断裂。
李殊娴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之事又不想拜托师傅,毕竟她老人家目前对玄舞宫的事已经很头疼了。
“妹妹,我听说今日游船会的险情,你可安好?”李泽宇匆匆赶来。
李泽宇虽在外领兵,却拥有不少军中幕僚,比如他的好兄弟张天佑就早几年回到京城担任御林军统领的要职,因此他对京城的风吹草动都知晓。
“哥哥不用担心,多亏了郭翰林的女儿郭碧涟救了我。”李殊娴调整好心情抬头微笑,不让哥哥担心。
甜美微笑的脸突然一滞,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从李泽宇的身后走出,一身玄色衣袍随风微微扬起,隐隐露出一块碧绿透亮的雕龙玉佩,萧墨殇卓然而立。
“臣女李殊娴参见皇上,有失远迎愿陛下恕罪。”李殊娴回过神忙起身行礼。
萧墨殇走上前将李殊娴扶起,“以后私下就不用行此大礼了。”
他看着李殊娴,浅色的衣衫褪去一身铅华,衬得她的脸雪白剔透,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惹人怜惜。
当怜惜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时,萧墨殇不由身体一震。作为皇帝,冷漠是他的保护色,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这位女子思虑,唯恐她受到伤害。
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女子吸引,她的一言一行已经印入他的眼帘,刻进了他的内心。
时隔几日,李殊娴又见到自己的心上人,自然是十分开心的。但今日去参加游船会只想着低调一些,穿着一身极为简单的衣裙,不知道会不会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连李殊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她的内心从来没有将萧墨殇看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是她的心上人,自己一生一世都挚爱的人。
若是爱深入骨髓,那么粉身碎骨都不怕。
“这木头的断裂层参差不齐,非常像是自然断裂的。”萧墨殇拿起木头看的十分仔细。
李殊娴赞同地点点头,一脸乖巧求教的模样。
“这颜色偏深,只有经过长时间的浸泡才会有这种颜色。”萧墨殇接着补充道。
谁都知道这木头作为栏杆用的,不可能经常浸水。
看来真是有人想要害她,可是究竟是谁呢。李殊娴在心中默默地想。
“怪不得我思考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原来是方向没有找对。”李殊娴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