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笑终是从惊惧中恢复了过来,他瞠目看向身旁的女孩眼中似惊魂未定。
“你怎么了?可别吓我!“他谵妄的样子教洛天依心中一悚。
“哦!没什么!”虽然心有余悸,他想把这些全全当做是一场突来的噩梦。那身着霓裳的女子邪异的微笑如同梦魇一般令人记忆犹新。
“唧唧”夫诸浑身茸毛炸起它警觉的盯着青年头顶,护主的样子如同看家的小狗一般。
“没事,没事!”他微笑着伸手抚摸了被洛天依搂在怀中的小兽。手?伸手?“诶,我竟然能动了?“方才的瞿然不在,他神色振奋的说道
“一笑,你没事吧!”女孩眼睛微微红肿,青年神色接连的变换教她有些害怕
“啊?“徐一笑目露不解,自己康复的状态竟没另女孩一起兴奋”我..我好了,不瘫痪了!“他确认似的对女孩说道
“我知道!“女孩回答,眼中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
“这难道不该令人亢奋吗?”徐一笑不禁将手背在身后按压着腰盘,那里筋肉舒展开的感觉教他一阵畅快。
女孩单手轻抚着怀中小兽,徐一笑突然的昏死和醒来时一脸恐惧的样子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虽然他身体好转,但她依旧有所担忧。:“一笑,刚刚你昏厥过去了你知道吗?”犹豫稍许后她只得问道
“啊!”男孩点头,他心中腹诽着“那还不是因为是被你闷昏过去了!”心有余悸的看向女孩开敞的前襟,那里现今伏有一只小兽
“那你昏厥时发生了什么吗?”女孩继续问道。
她没再提徐一笑如何昏厥的事,觉得有些蹊跷,她也想到了会不会是自己用力过猛致使虚弱的他一时昏厥,但前后相加极短的时间她却并不认为真的可以致人于昏迷,而最重要的还是他为何突然清醒后周身被封印的大穴却突然展开,那可是施用一炁彀毂的后遗症啊!
“就做了个梦,梦见了一片花谷!”徐一笑略微犹疑后做出了回答,只是将梦见诡异玄女的事掩盖了下去,他可怕说出自己梦里出现了别的女人眼前这抹稔色又会同自己闹多大的脾气。
“就梦见了花谷?”洛天依露出狐疑,若是花谷能另人恐惧那可是够稀奇的
“额!还有一只要叮咬我的..蜜蜂!“
“唧唧”小兽冲他舞动着蹄子,它在说“你说谎!”
并没理会小兽,徐一笑笑吟吟的看向女孩,久病出瘥的感觉让他心情一阵大好,突然想起了昏迷前洛天依似忏悔一般的话语,他连眨着眼睛问道:“对了,刚刚你说什么我是谁或者谁是我的?”
洛天依还在思忖着他所说的花海,此刻见他并不想在再这个话题上牵扯,暗叹了口气转尔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其实你应该想到这个问题了吧!“她虽是答非所问,但清楚男孩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额!”徐一笑哑然,觉得洛天依真是伶俐聪慧,自己的一点心思竟被她轻易的看透。“自从昨日昏迷后,总是有个影子一直在我脑内徘徊。但真只是个影子,仅有轮廓并不清晰也抓不住!”既然被看穿,他也只能老实的说道
小兽脱离了洛天依的怀抱重新跳至他膝下,正用一颗小脑袋使劲拱着自己裸露的小腿,他一手逮过它直接将其抛掷床下。小兽不满气汹汹的站在床下,一双碧蓝大眼上翻着瞪着他。
洛天依侧身座坐在他一旁将左腿搭在右腿上翘着,裸露出的小腿皎白如藕,肤若凝脂,炫彩的木屐内一只小巧的玉足惹人喜爱。看向自己的灵动大眼中此时带有歉疚,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态另人怜惜。
“自从昨日见了你与白泽一族的灵交战,我心中便出现了一抹不安”洛天依缓缓说来,她稍稍停顿看向青年见他脸上未露异常才又继续说道:“这不安是来自于连我都不能确定到底哪个是你,是那个桀骜张狂的人是你,还是如今坐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那..你现在得出结论了?“徐一笑一直在仔细聆听着,见女孩低垂下了头别在两鬓刘海上的红蓝华胜此刻异常显眼。
女孩微微点头,徐一笑侧过头正巧看见她正轻咬着下唇。
“那结果呢?”他再次开口问道
这句疑问不仅是对面前女孩也是对他自己,零散的记忆碎片中,那名眼中毫无生气心中漫溢杀戮的人到底是他还是另有其人,这种疑虑已然变成了困惑。
“我倒是想先听你的想法!”洛天依抬起头,对他浅笑着反问道
“啧”她这一记回马枪教青年无奈的咂嘴。他装作听而不闻的将目光散漫在四方,待再转回头时洛天依依旧紧盯着他在等待着答案。
“我就是我.也许有时性情乖张或是爱犯些神经,即便如今可能还多出了一副桀骜暴戾的面孔,但我就是我!“他目光坚定看向女孩,这是他昨晚盯了一夜天花板的成果。
他的回答似乎教女孩很是满意,洛天依轻轻将身体向他靠了靠,恬静的倚在他的肩膀上。
“是,故作清高的是你,性情古怪的是你,那个扬言斩仙魔戮妖佛的依旧是你。我被这两幅面孔蒙蔽,却忘了,无论是哪个你不是一直都在拼尽全力护庇另你所珍惜的一切吗!“
她依靠在男孩肩膀上,明眸中透露着深挚柔情,脑内闪过整日嬉笑的他还有那个暴戾恣睢的他,黑白两者间慢慢的在她思绪中融合在了一起。她轻轻抬起宽松的袖袂一只纤手由彩色的衣祛内伸出牵向一旁青年那并不细致的粗手。
徐一笑突感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拉住,心神荡漾。他将头侧到一旁,兴奋下五官都快扭曲在了一起。
洛天依颔首,长长的睫毛耷拉着,轻咬下唇抿嘴笑着。两人各相沉浸在自己的雀跃的心神中,只有床下的夫诸不满,哼哧哼哧的费力的在向上攀爬。
“大哥”余牛粗壮的嗓音从门扉后传出,虽着“哐”的一声,他硕大的身子便挺入了屋内。
“出..”被人打搅了一时的惬意氛围,徐一笑倏然瞪起了眼,本打算痛骂来人,但余光瞥见身旁女孩因羞恧而低垂下头,他轻轻咳了一声后语重心长的对来人说道:”麻烦你,敲下门,再进来!“
余牛进门就见到他二人依靠在床榻上牵手的状态,本还在为自己即将被痛骂而担忧,但徐一笑突然转变的态度教他一阵惚恍。
“出去”徐一笑用另一只手冲他一挥,余牛心领神会直接转身出了门扉。
“咚..咚..咚..”门扉传来敲门的声音。徐一笑本打算将手抽出,哪知却被女孩如柔荑的小手紧紧攥着并不打算分离的样子,见此他呲牙笑着,当然乐的如此。
“进来吧!”
得到应允,余牛探头探脑的从门后走出,他故意抬高了头颅,那意思是告诉徐一笑他什么也看不见。
“你吧,以后要学得安稳一些。别总毛利毛躁的!”徐一笑很满意他的样子,微微点着头。“说吧!什么事。”
“哦,刚刚内宗来人宣告了大哥你下次族选的日期以及对手!”余牛依旧昂着头,郎朗道来
“哪天啊!“
“是明天,但我想不行啊!大哥你身体现在动不..诶!“余牛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呼道,他猛然收回昂起的头望向青年,铜铃般的大眼中透漏着惊愕”不.不..大哥你..”
“我什么我!不是都和你说了要稳当一些,怎么转眼就忘啊!“徐一笑露出不耐之色
“不是.早上你还..”
“早上是早上现在是现在!”
“哦“见他就要动怒,余牛适时闭了口,再怎么说他能恢复便是好事,有些疑问到底是可以放在以后再去琢磨。
“听你说,轮次连对手都排好了?”见余牛有些拘谨的傍在门扉,徐一笑瞄了一眼后问询道
“是啊!”余牛还稍感局促,听闻后立马答道。“是内宗九长老的孙子,名徐争,耍火的!”
“那是蕴侍还是通侍?”听闻玩儿火,徐一笑立感兴趣,至今他就想与一名真正的蕴侍对垒来测验自己的御窍是否能顶的住五行秩序。
看他露出了期待,余牛乐呵呵答道:“是蕴侍不假,不过大哥你恐怕要失望了!“
“这话怎么讲?”徐一笑脸上刚刚浮现笑容转尔又纳闷了起来
“这名徐争的男孩,只不过是个物象界中期的蕴侍,前两场的族选都是靠他爷爷在内宗的威望并没人愿意招惹才教他走到今日的,若是论实力算来,也不过就是跳梁小丑!“
余牛对蕴侍一向抱有偏见,在打听了这名徐争之人的底细后,更是对此嗤之以鼻。徐一笑听闻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物象界中期的确是太弱了,即便他是蕴侍,但还起不到令他能检验自身的效果。“那他可不怎么走运,我可是不怕他爷爷的!“他看着余牛微微摇了摇头
“所以刚刚他们派来了差事,说是想和你谈谈,看要出多少钱你可以放弃比赛!”余牛突然的一句话教徐一笑惊愕,他没想到这些人还来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