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只有厚厚的空白页,陆荣实在是想不明白。很显然,李静最后还是逃出来了,可是她是怎么出来的呢?其他人又怎么样了呢?
照这个日记里的内容来看,那四大富豪都是死于上官红之手,可是第一个死的是两个月前的空难,那个时侯上官红就已经出来了吗?她又是怎么知道陆荣会去找她的呢?
陆荣又把日记反复看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他只好放下日记本。然后冲了杯速溶咖啡。喝咖啡是上大学时养成的习惯,当年寝室里有个人带了一台咖啡机,于是他们没事就煮咖啡来喝,久而久之,没了咖啡陆荣就觉得脑子里很空。虽然现在喝得速溶咖啡比不上当时煮出来的香浓,可是陆荣还是每天喝上几包。因为他并不是喝咖啡的味,只是在喝咖啡,也就是说咖啡只是用来使他心里感觉充实一点而已,如果找到另外一个东西也是可以代替咖啡的。
至于李静所描绘的奇异事件,也许很多人都不会相信,包括法院。毕竟李静是一个精神病人。可是陆荣却深信不疑,因为他确确实实看到李静死之前的奇怪反应以及四大富豪死时的那辆出租车。
这几天,陆荣有一个新案子需要处理,他决定等这件案子结束之后去一趟李静日记中的那间旅馆。
一个星期后,陆荣忙完了手中的事,向队长要了两天的假期,然后就向舟山出发。一路上,陆荣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几个小时后,客车来到沈家门。陆荣在车站里转了一圈,却发现没有通往岛斗镇的客车。陆荣一下不知所措,眼看天快要黑了,如果不尽快到达目的地的话,陆荣今晚可能会睡不着。
陆荣又走到售票处问了一下,确实没有到岛斗镇的车。刚从售票处走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就慢慢的走到陆荣旁边轻声问道:“兄弟,是不是到岛斗镇?”陆荣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名男子,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男子看了看四周说:“跟我来,我带你去,50块。”
陆荣本来不打算坐黑车的,可是又没有客车可以到达那里,于是他只好跟那名男子上了车。一个小时后,男子又招来几个乘客,然后发动汽车向岛斗镇开去。
到了岛斗镇之后,陆荣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队警察就来了,把那名黑车司机带走。临走时还跟陆荣握手致谢,他们抓这伙开黑车的已经很久了,就是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
告别了岛斗镇的警察之后,陆荣又询问了几个老人,然后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到了东升村。果然如李静所说,站在村头就可以看到村尾。正街上,有几名妇女正在聊天,于是陆荣走过去问道:“请问石子门村离这有多远?”
那几名妇女一听,脸色就变了,其中一个妇女说:“你去那干嘛?不要去了,危险。”
陆荣拿出警官证说:“我是来查一件案子的。”
那名妇女接过警官证看了看又还给陆荣说:“查什么查?又不是人干的。查不出个所以然的。”
陆荣笑了笑说:“不管是什么?杀人就是犯罪!”
妇女叹了口气指向北方说:“往北走一个小时就到了。”
陆荣谢过那位妇女望着北方想了想又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姓陈的小男孩?”
妇女点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说:“以前是有一个,父母死得早,一直靠全村人每天给他点食物过日子。但是三个月前,他带一个女人去了石子门村,没过多久就死了。”
“死了?”陆荣惊讶的问道。
妇女点了点头:“可惜了啊,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陆荣确实没想到,这个为李静带路的小男孩居然也死了。他匆匆别过那几位妇女,然后快步向石子门村走去。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只有残留的微光还为陆荣照亮前往石子门村的青石板路。
一个小时后,陆荣眼前出现一个大坡。翻过这个坡就是旅馆了,李静日记中是这样描述的。
陆荣定了定神,爬上坡顶。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陆荣看了看四周,左前方一间房子格外阴森的矗立在悬崖之上,像是一棵大树。这就是那间旅馆了。
陆荣站了两分钟之后,慢慢的向那间旅馆走去。很快,他就到了门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里面漆黑一片。陆荣从包里拿出手电筒,手电光迫不及待的射出黑暗中,为他们带来光明。
大堂里拍着一张巨大的饭桌,能同时坐10多个人的样子。桌面上扑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样子有些时间没人来过了。
陆荣在旅馆里转了一圈,没有特别的发现。只是总觉得背后有人,要是在待下去的话,陆荣可能会疯掉。于是他退出旅馆,关上门飞快的向东升村跑去。
天完全黑了,只有越来越弱手电筒光还在为陆荣指引道路。二十分钟后,电筒闪了一下之后熄灭了。陆荣从包里拿出电池换上后却怎么也打不开。无奈他只好点燃火机慢慢的走着。
晚上九点,陆荣终于到了东升村,可是东升村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毕竟现在是晚上。而村民们又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很早就睡了。幸好,这时有个从镇上过来的出租车,陆荣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门坐了进去。
回到岛斗镇之后,陆荣终于松了口气。他找了个农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他便去了镇上的派出所。所长热情的接待了他,以为他是省上派来视察的,还随便抓了一个黑车运营商。
陆荣跟所长解释清楚后,所长才松了口气说:“那间旅馆的人啊?全死了。咦不对,好像有两个还活着,一个叫李静。”
“她前几天也死了,就是因为她所以我才来的。”
“哦?她也死了,那只剩一个还活着了。”
“是谁?”
“程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