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战,乌兰。将你们父母的牌位放上祭台。”
这在乌家如禁忌般的名字让乌敬天和乌天利父子俩宛如烧了尾巴的猫差点蹦了起来,不敢置信的抬头瞪眼看着一对容貌出众气质夺目的少男少女带着满身的肃杀绕过他们,庄重的走上祭台将两块牌位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祭台最上层。
牌位上的乌天易与季晴岚之名唤醒了无数人遥远的记忆,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很多围观者此刻的心情。
而被挑起深埋在心中如同心魔一般的禁忌的乌天利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他挣扎着站起来双眼通红的死瞪着牌位上那两个在午夜梦回时才会如诅咒般缠绕着他的名字,紧接着怔怔的看向那对出色的年轻人,尤其是两人身上那毫无掩饰的修为,让他疯狂的摇头嘶吼着:“开什么玩笑!乌战?乌兰?那两个小杂种早就死在血狱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别以为随便找两个人扮成他们就能骗过我!我才不会上当呢!”
看管着乌家众人的季家子弟上前一脚将乌天利掀翻在地,顺便恨恨的扫视了圈同样有些惊愕到无法接受的这些乌家嫡系。
一直隐在暗处旁观一切的乌壮有些颤抖的拉了拉身旁的乌敬以,声音沙哑的问道:“四叔公!那真是小战和小兰?”理智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情感上却有些复杂难言,让他有种逃避事实的冲动。毕竟若真是如此,就等于是这两个让他一直惦记于心的弟弟和妹妹促成了今天的这场灾难,让他成了无根浮萍,从一流势力的大少爷跌落到尘埃,成为挣扎在世间的普通修炼者。
即便他心里很清楚,乌战和乌兰没有错,他们只是报仇,这一切只是一场报应。
“活着就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对出色的少男少女,乌敬以只是轻轻的吐出这么四个字,哀戚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丝笑容。
乌天利的一句小杂种让乌战和乌兰周身气息暴涨,季青几乎捏碎了椅扶手。
“开玩笑?本殿可没这闲工夫跟你开玩笑。”苍玥皮笑肉不笑的欣赏着乌天利的疯癫样,开口压下了众人的怒气,“其实应该感谢你们乌家虚伪的仁慈,将两个五岁幼童扔进血狱而不是当场杀了他们。也是他们命不该绝,正好遇上了闲逛到血狱的本殿,谁让本殿可以无视这世上一切的结界呢,就顺手将他们救出来了。”无辜的笑容,无奈的语气,刺激的乌天利浑身抖如筛糠,随之喷出一道血箭。
好吧!这个也气吐血了!
苍玥笑眯了眼,坦然的接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对上乌战漾着丝丝缕缕温软笑意的眼神,弯了弯嘴角,拿出一叠记载着密密麻麻证据的纸飞洒在乌家众人眼前的地面上:“十三年前乌天利买通其亲弟乌家前任少主乌天易的贴身侍从,让他向乌家家主告密诬陷乌天易受其妻季晴岚挑唆意欲图谋弑父,而惧怕于乌天易过于出众的能力与才华,担心失去手中权柄的乌家家主和数位长老顺水推舟的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乌天易头上,在家宴之时毒杀了对亲人毫无防备的乌天易夫妇,并将乌天易一家族谱除名,其一双年幼的儿女流放血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