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日落时分,乌家大宅斜对面的酒馆之中,忙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着小酒侃大山。
刚收摊的王小贩熟门熟路的自个儿跑到餐台前要了一小盘花生米和卤猪头肉,一溜烟的凑到相熟的酒友桌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小酒随口问着关心的话题:“嘿!你们谁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每天在街上都能看到那么多乌家的车队?”
“具体什么事倒不清楚,我只听说这些天乌家分散在各地的直系旁系的少爷小姐们似乎都回来了。”同桌的麻子脸爱喝酒却酒量不太好,已经一壶酒下肚的他正微醺的啃着鸡爪,摇头晃脑的搭腔道。
“咦?莫非是乌家出了什么大事?”王小贩闻言瞪大了眼,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起来,在乌城,乌家的事是所有人都最关注也最爱八卦的,他这一叫不由得将酒馆内的不少视线聚集到了他们一桌上。
隔壁桌的一小伙子更是一拉凳子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爆料道:“你们都不知道?最近这事在大陆上闹得可大了!我听我那在炼药师公会做杂役的二表弟说,乌家在大陆各地的乌姓子弟最近死了不少,据说是有人出天价悬赏乌家年轻一辈弟子的人头,闹得乌家子弟人人自危,在外历练的和负责各商会、商号的乌家年轻一代都回来避难了。”
“什么?竟有这种事?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出钱狩猎一流势力的成员啊?”压抑的惊呼声四起,酒馆内的人们隐含恐惧却又难掩兴奋的窃窃私语着,不少人的目光不住的飘向敞开的酒馆大门外,斜对面那气势磅礴的大宅在昏黄的夕阳下竟给人种日暮穷途之势。
风吹隔帘,将各色的议论声传入二楼用屏风帘布隔开的雅间中,引得某个雅间中的几人面色各异。
乌兰走到门边努力的竖着耳朵听着与乌家有关的消息,颇为惊疑的看向神色淡定的苍玥,走回桌旁压低声音问道:“悬赏狩猎乌家子弟?玥玥,这不会是你干的吧?”能毫无顾忌的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疯狂之事的在乌兰眼中,除了苍玥还真没其他人了。
正在跟面前的螃蟹努力奋斗的苍玥嘎嘣一下掰下一个大钳,暗暗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手上的蟹大钳丢向乌兰的脑门:“姑奶奶我要宰乌家人还用得着花钱?”
距离太近,躲避不及的乌兰脑门上留下个显眼的红印子,她捂着额头噘着嘴,望了眼坐在苍玥身边细心的替某玥剥着蟹肉,却对这明显的欺负行为视而不见的自家老哥,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有个重色轻妹的哥哥真是伤不起。
沐浴在乌兰哀怨的眼神中好一会儿,终于良心发现的苍玥砸吧砸吧嘴,咽下口中鲜嫩的蟹肉,透露了点情报满足某兰的好奇心补偿她脆弱的心灵:“这天价悬赏是通过地下黑市发布的,发布人未知,但我猜应该是被逼上穷途末路的器宗宗主干的。听说典硕自杀了,乌家那位被软禁的少夫人也病逝了。”
“……”乌兰呆怔,怪不得只悬赏乌家年轻一辈的弟子呢!这不光是年轻一辈的修为不高容易宰杀更是因为器宗那老头断了香火所以也想让背弃他的乌家尝尝相同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