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凤栖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顾枕月离去的身影。昨晚还好好谈笑风生的,怎么现在就是这么气急败坏?因为我摔了她?
婧华倒是看出了几分颜色,看着迟凤栖依旧一副傻愣的样子,她抚嘴轻笑。
“你笑什么?”婧华这么一笑又让他更猜不出这女儿家的心思了。
婧华抿嘴不说,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领悟的,这迟少侠为人正直,可不解风情这点太不招人喜欢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地也像顾枕月一样走掉。
这算什么?一个走了另一个也走了?迟凤栖被女人们搞得莫名其妙。娘亲说过天下间最难懂的便是这些女儿家,果真没错!生气也不说为什么,偷笑也不说为什么!
“婧华!别走啊!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他赶忙跟上去讨说法。
两人没走几步,迟凤栖依然不依不挠的,婧华也只是笑而不语,迎面相遇,柳梦之与一黄袍男子正谈笑自若。昨日畅饮甚晚,不少宾客还暂留青行宫厢房,这黄袍男子估计便是其中之一,婧华见他们向自己作揖行礼,便也颔首回礼。柳梦之本想唤声迟兄弟,却见迟凤栖撇开脑袋不想搭理他,估计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都说这卢宫主艳福不浅,娶得天仙夫人,昨日没能一阅花容,今日一见,夫人真是玉质天成啊,阮玉笙好生羡慕卢宫主……”阮玉笙笑眯眯地端详着婧华,不禁抚手称好。
婧华如今换了副装扮,白璧无瑕,双瞳剪水,别有一番风韵。柳梦之看到婧华如此神态恬静,想必对于这段姻缘还算是惬心,如此柳梦之也好择日离去。
“婧华,这是飞羽帮的阮玉笙阮副帮主。”柳梦之见婧华不知如何称呼阮玉笙,便赶忙介绍。自昨日畅聊后,柳梦之与阮玉笙似乎相处甚欢,阮玉笙为人平易近人,善于察言观色,虽说有时让人难以猜透他在寻思什么,可还算是识大体,顾大局。
“阮帮主真是见笑了……”婧华羞涩地颔首致谢,双颊漾起桃色。迟凤栖并不怎么喜欢这阮玉笙,总有点老谋深算的感觉,江湖上对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大多与这神秘有关。阮玉笙察觉到迟凤栖在偷偷打量他,便回以一叵测之笑,让迟凤栖不禁心里发毛。
“夫人您这么早是要前去哪里?怎不见卢宫主同行?”阮玉笙想到昨日卢絮尧那面带暴戾之相,又见这宫主夫人独自一人,不由得想探个究竟。
婧华并没过多地把内心的丧气表现在面容上,只是云淡风轻地笑道:“婧华正准备前去看弟子们练功,宫主还未起身,婧华见他劳累便也不好唤他起身,想让他多歇息养神。”
“哦,真是夫妻情深。”阮玉笙心中有数地笑着,暗藏狡黠。晨早起身看见卢絮尧急匆匆从厢房出去,神色慌张,而现在宫主夫人又是独身一人,其中一二便不必详说了。
不想多提及卢絮尧,婧华欠身告辞前往大堂,柳梦之与阮玉笙也不多口舌,回礼让道,迟凤栖紧随着婧华离开。看着婧华离去的款款身影,柳弱花娇,柳梦之不由自主地出神。
“这宫主夫人还真是惊鸿绝艳,难怪柳兄你如此情痴。”阮玉笙笑道,男人总是难以抵御美色,看来这柳梦之也是凡夫俗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