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只是碰巧罢了。”
“你是清华那边的人?”
俪黛一愣,随即笑。当然,这种直戳要害的性子,也是他特有。她不意外他猜出来,因那情况,若是我是黎祯那边的人,自然救他回营里,但我没有,况且,若是他的人,在帐营外面的争斗,她又是如何那般碰巧?
不等她说话,黎祯又道:“阁下此番,莫不是想加入我方?”
是清华那方,却没有借机除掉对方的头头,反而是出手相救,黎祯一眼便看出了这点。
俪黛倒是因平时的磨练而习惯了他的犀利,笑了笑:“我无他求,对你俩的争斗也毫无兴趣,此番救你不过想买个人情,以后若你飞黄腾达,还望提拔提拔。”
黎祯看了她一眼,“既然这样,阁下为何参赛?”
“没办法啊,每个人都要参加嘛,只是我运气好撑到现在没‘死’罢了。”
“哦?”黎祯意味深藏的哦了一声,“听阁下的意思貌似不喜欢这里,既然不喜欢,那为何又不凭借这机遇离开此处?”
俪黛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瞬间,她总觉得黎祯这话别有深意,可又如何也想不透。谨慎起来,表面笑道:“为何要离开?这里衣食富足,空气新鲜,我倒是颇为喜欢。”
“是吗?我还以为阁下在这儿过的不大快活。”
……她觉得这话题扯的有点儿远,笑了笑:“快不快活人自知,倒是你怎的惹上江湖债了?”
黎祯这次没快速回答,而是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她耸了耸肩:“这么些年你都呆在骊山,和外界没太大联系,此次试炼虽是两方敌对,可那群黑衣人显然不是清华那方,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要追杀你呢?”
听她道完,黎祯看了她半晌,或许是没想她也这般直接犀利,不过他倒是没否认,淡淡道。
“早年的仇家罢了。”
“早年的仇家?”俪黛挑了挑眉,“什么样的仇家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
又见他那探究的眼神,俪黛没有掩饰。“耳闻骊山有难,还不知阁下同君主怎样应对?在这关头出这事,莫非是对方出手想除掉你,断了君主的后路?”
一番话,她毫不掩饰想要知道的一切,并且也不怕让他知道自己知晓这许多。时间紧迫,她没有时间慢慢调查周旋,唯一准确快速的方式便是问当事人。
果然,黎祯的眼神深邃了许多,伴随着更多不明的意味翻涌。俪黛坐在旁边,替自己倒了杯茶,也替他倒了杯,喝着茶静静等待。
良久,似是打量的差不多了,他道。
“知晓这么多,你很危险。”
“知晓不知晓都危险,我想我宁愿知晓。”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底的神色却是严肃的,“对方何时行动?你们可准备好了?”
黎祯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少见的,清冷的眼底泛起似笑非笑的意味。“看来你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倒好奇你从何得知这些消息?”
或许从未见他笑,俪黛一时间愣了愣。咳了一声:“这牵扯进了上万条性命的事,由不得不透露风声。你不用知道我从何得知,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