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黛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黑黑的眼眸很明亮,这一切都让她的笑变的十分靓丽夺目。
“我自己的选择,什么结果都不后悔。这是你教我的。”
这是重逢以来看她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似乎比五年前更加耀眼夺目了,若是此刻有别的男子在,肯定会呆在那里。
因这是一种混杂的笑。有破茧的轻松,有洒脱的释放,更夹杂一些狡猾的期待和不怕一切的自信,很难想象,有人能将成熟与天真结合在一起如此完美,如此令人惊讶不已。
不知这沉默的期间云沂想了什么,只是这么静静的站立,直到俪黛笑的嘴有些僵了,她这才怀疑起来。
“喂,喂?”她伸出手去试探他,可后者纹丝未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见那墨玉般的瞳眸正沉沉的凝视她,其中的意味复杂的她读解不了。
而就在她打算进一步在问时,眼前白影突然朝她这边倒下,她本能伸手,那人扑倒在她怀里,她后退一步将他接住,还未待她察觉发现了什么时,耳边传来温润的,软软的声音。
“那就劳烦姑娘了。”
俪黛一呆,抬手,满手血迹,一惊。再一细看,只见白袍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片猩红的血迹……
“怎么突然?!”
一瞬间酒醒了一大半,侧脸瞧见他紧阖双目,浓密的睫毛下倒影着深深的黑影,俪黛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鼻息间几乎没有温热的呼吸。
她吓了一跳,很快反映过来,赶紧扶着他进了屋子,将他放在床边,用匕首割开他染血的衣袍。
那里,血已经侵染了白布,看样子他只是轻微的包扎了一下,她缓慢将其挑开,一条狰狞的,血肉模糊的刀疤便出现在眼前。
她呼吸一滞,不是没见过伤口,只是这个伤口极深,与他本身的白皙皮肤比较起来,简直令人骇然。
再看他,俨然已陷入昏迷,心底不由一沉。看来他之前就受了伤,只是掩饰的太好了,她没发现。试想若不是她后者脸皮来同他说话,他到底还要瞒她到几时?
想着,心里麻麻的一片,复杂的不知是何种滋味。但知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赶紧将他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过了会儿她找到了能医疗的东西和草药,端着温水在他床边。思索片刻终于是直接将他的衣衫拉至腰处,用帕子擦拭他的身子。
伤口上上了药,在缠布的时候遇到了些问题。她想了想,将他小心扶起来,而因他没了力气,所以一不留神栽过来时直接与她的身子贴的密合。她拿着布,一下子尴尬在那里,尽量的不去想从此刻的状况,专心的替他缠上布,
只是这过程难免会绕过他的胸前,刚开始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想自己是在医治他,这才放松下来,细致的替他包扎。
脖子间的呼吸突然变的滚烫异常,她呆了呆,只听到呢喃。
“热……”
热?俪黛第一时间摸上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很明显是发烧了,她将他的衣衫拉上,放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