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嘴角又是一抽,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对堂堂鬼王说:我家主子相中了你,这件金缕衣就是定情之物。
“不过……”
金一瞬间回神,目光殷切的看着陈端。
您高抬贵手就收下吧,连这件事情都没办好的话,恐怕回去之后惩罚会加倍吧。
不过,
“你家宫主会更适合这件衣服的。”
金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正在一片片散落。
他该如何给主子回话。
说人家很喜欢这件衣服?那还拿回来。
照实说?主子会直接劈了他呀。
“回去吧,给你家宫主带一句话。”
陈端袖风一甩,衣服连带着红木箱子落到了金一怀里。
“今后这般小把戏我不想再看见,劝你们宫主不要打我天朝的主意。天下之大,我陈端之土,觊觎者,死。”
说的铿锵有力,荡气回肠,连远处的灯火都被震得晃了晃。
不止是金一,就连站在一旁的影大都微微发愣。
天下之大,我陈端之土,觊觎者,死。
觊觎者,死。
就这么一句话,久久在两人耳旁回荡。
影大内心是激昂的,他就是喜欢看主子这般霸气凌然的样子,每每如此,他都有一种跪地参拜,高呼万岁的冲动。
金一内心是彻底凌乱的,东西没有送出去,反而让人家误以为居心不良,这回主子不会直接劈死他了,会五马分尸,连全尸都不留了!
最终金一还是抱着箱子离开了,凄惨的,绝望的,一步三回头的,但还是在第二日回到了灵渊宫。
“他当真这么说?”
木槿笑坐在上位,红唇浅笑,看不出好坏与否,但握着杯子的大手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玉手铮铮,骨节分明,但指尖却微微发白,紧捏的翠绿色杯子抵不过他的力道,“咔嚓”一声,裂了数瓣。
血滴如断了线的红玉珠,却垂直的掉落在桌子上,形成一片血渍。
而木槿笑仿佛不知疼痛般的,依旧紧握着杯子碎片。
良久,久到金一抬了好几次头,想提醒主子他的手,可每次都作罢。主子规矩,没让说话时绝对不能出声。
木槿笑嘴角的笑容绽开,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伴着血的杯子碎片甩落。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堂堂鬼王怎么能把她的心思和寻常女子的相连。
不过,世间如此奇女子,只怕只有她一人了。
木槿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皇宫的方向,笑容开始意味不明,深邃的眼眸隐隐可见兴奋的光芒。
“去库房,装上一车金银珠宝,随我去皇宫,立刻,马上。”
木槿笑说完,一甩衣袖,闪身出了房门。
金一还跪在原地,慢慢回神。
金银珠宝?皇宫?
主子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想到主子已经离开,金一“噌”的从地上起来,向着库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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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之上。
文武官员分为两列,因为昨日的圣旨,武将之列并没有错开文官一头,而是与之站齐,久经沙场的气势,将维诺的文官碾压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