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真是吓死衣罗了,要装晕也不提前知会衣罗一声,害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等到那两三个婢女一离开,衣罗就快速的到门口处看了一眼,见外面的人走远而且门真的关实了,才扭过头对钟离锦控诉道,有些欲哭无泪,到现在她想起刚刚的事儿来都仍然有些心悸呢。
一点准备都不给她。
“若提前告诉你让你有准备,你还会演的那么逼真吗?”褪去了身上刚刚婢女给她盖上的粗布被子,钟离锦声音有些凉飕飕的说道,颇有不相信衣罗演技甚至还嫌弃的味道。
其实她也是后来才想到晕倒这招的,不过这就不必说了吧。
这话说的衣罗倒是有些委屈了。
“哪里是演的,小姐你可真冤枉衣罗了,看到你突然晕倒,我都快担心死了。”十分不满被说成是演的,衣罗委屈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后面去了。
小姐可真是没良心,刚才她担心的都差点哭了,现在还说她是演的。
想她面对其他的事情至少还是可以沉着应对的,也只有事情发生在小姐身上,她总是一次次的处变则惊。
“若不是在扶你回来的路上,你用小拇指轻轻压了一下我的胳膊,我都差点担心的以为小姐您是余毒未清又昏迷了呢。”
说到此处像是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不过,小姐,好好的听着讲佛呢,你为什么要突然装晕?”衣罗到现在仍然有些想不通。
“因为你们说的前院放签的事情。”听到衣罗这么问,钟离锦的声音变的沉重了些。
“我们?”衣罗有些疑惑,还有谁?
“去西院的路上我就听到芸姑偷偷的跟老太太说放签的事儿,刚刚你回来又提了一次,我就在想何事情会弄这么复杂?然后想到今日跟老太太来这法陀寺的也只有我,其他人并未过来,若老太太不是把一些心思放在了我的身上,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说道此处钟离锦像是自己也思虑了一下,停顿了片刻然后又继续开口:
“而你刚刚在马车上你的那句姻缘签倒是提醒了我,如今我回了宁国侯府,自然是极受关注的,但是不管我在侯府是否得宠,总归是一个嫡女的名头,单单这一样的尊贵也是我那些所谓的二姐三姐比不上的,而且我还有一年多就要及笄,侯府给我的安排肯定不是入宫就是联姻,这求签问天命无外乎就是这几件事儿了。”
说这些话的语气很是平淡无谓,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于自己并没有关系。
但是却在再次开口说话之前冷冷的笑了一声,像是嘲笑。
“但我毕竟刚刚回来,老太太明着给我张罗亲事,在外人看来难免有些容不下我这个嫡女的意思,想要急着将我推出去,而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娶回家,又能从娘家得到多大的利益,不管是哪家皇亲贵族总要好好考究一番,所以这事肯定不会明着来,老太太在这些事情上向来聪明的很,自然不会着急着这样做做,而她又素来信佛,于是便带我来此处求个签她再安排后面的事情。”
“那她肯定是在之前早就想好了此事,就等着小姐回来一步步的对小姐做安排呢。”听了钟离锦分析的这些话,衣罗便忍不住的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