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受伤还未痊愈,加上昨夜没休息好,钟离锦的精神一直显得有些儿蔫蔫的,再加上这一路马车又颠簸的厉害,路上同衣罗没说多大会儿的话,就阖了眼帘,靠着车厢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
衣罗看钟离锦这个样子,害怕她着了凉,便赶紧盖了条披风在钟离锦身上,之后便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唯恐弄出动静吵着了小姐。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两辆马车终于行到了法陀寺,慢慢的停了下来,这时差不多也已经到了巳时了。
然而等马车一停下来,还没等衣罗叫钟离锦,钟离锦自己便先睁开眼了。
“小姐是不是没有睡实,这马车一停你就醒了,身子可是还有些不舒服?”皱着眉两弯秀丽好看的柳叶眉,衣罗很是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这马车太颠簸了些。”不想让衣罗一直这般担心,钟离锦笑了笑没事儿般的对衣罗说道。
其实这毒虽是解了,但总归是亏损了身体,再加上身上的外伤,本就应该在屋中好好修养几天的,只是现在时不就人,之前答应了老太太,只能受这些颠簸来法陀寺了。
说话间衣罗便帮钟离锦便拿开身上盖着的披风收了起来。
而钟离锦也掀开马车的窗帘子向外面看了一眼,法陀寺到了。
“药老的药估计也只解了小姐的毒,修养身体的药也没有给小姐配些。”想着钟离锦身上的伤,衣罗撇撇嘴,担心的同时也又把药老给埋怨上了。
从窗户边回过了头好笑的看了一下衣罗,这丫头。
“好了,明明心里跟药老亲近着呢,还刀子嘴的时常埋怨,真是口是心非的丫头,我没事,快些下车吧。”用无奈的语气说了衣罗一通,钟离锦便准备起身了。
“谁亲近了,我这不是为了小姐你嘛。”低低的嘟哝了一句,衣罗率先掀起马车帘子下了车。
衣罗一下来车夫赶紧甚是有颜色的把车上的矮凳子擦了擦,放在了地上,让钟离锦踩着它走了下来。
一下车便看到法陀寺的门前也早等候了一众的人,老太太在她前面下了车,除了身后跟着的婢女,就是几位身穿僧袍的僧人了。在一群花丽的衣服中倒很是明显。
想来一定是之前就得到宁国侯府的老太太和嫡小姐要来的消息了。不过也是,正二品侯府的老夫人和小姐,即使是在这些佛门之地,也要更重视些。
只见老太太正在跟其中一个僧人说话,僧人身着赤色的祖衣长袍,且还是正规些的大衣,倒是穿的正式,僧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青色小衣的小和尚,那么看来这个跟老太太说话的就是这法陀寺的主持了。
不过弄得这么正式,还真是让她有些不舒服,要知道她之前都是怎么随意怎么来的。钟离锦扫视了一眼就带着衣罗往门口走,不多时站在了老太太身后。
“那有劳主持了。”老太太双手合十朝着僧人行了一个佛礼。
“施主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做主持打扮的僧人也低头双手合十的还了一个礼,随后就退到门的一侧,说了一声“阿尼陀佛”,让众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