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驾到,公子严到!”尖锐的太监声响起。
御花园里,讲话的戛然而止,行走的顿时驻足,当然,这些人也包括琹胤政和小夭。
“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六公子!”
又是一番俯身磕头,小夭秀眉蹙起,还真是没完没了……
传言,琹国九公子三岁识字,七岁作诗,十五岁才华冠盖,名满琹国。一袭深蓝长袍,身形瘦削挺拔,美如墨黛,身上的书卷气极浓,却没有书呆子的木讷呆板,而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一双丹凤眼,深邃不见底,整个人雍容雅致,称得上俊雅无双。
“母后,十三弟,政侄儿,各位公主,郡主……”琹严依次对着众人的方向点头,彬彬有礼,仪态大方深得琹王赞赏。
琹国王族果然盛产美男子,眼前的几位足以代表,琹王透着俊霸之气,公子严俊雅无双,公子罄俊柔无比,小公子政俊酷高冷,殊不知其他公子如何。国后身后的各国佳丽,内心无不欣喜,不枉琹国此行了。
“君上,您来得正好,臣妾不才,治理后宫无能……”华贵的裙摆飘过,美艳的妇人含着满脸委屈,奔向她高高在上的夫君。
“孩子们都在呢,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事说事。”琹王淡淡道。
国后应声低头,拿起手帕擦了一把压根就没有的眼泪:“政儿和小夭不守礼数,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之,若是宫女和侍卫效仿他们,后宫岂不**成灾!他们未曾认错和受罚便要一走了之,这让臣妾日后如何管理后宫?”
琹王正视琹胤政和小夭,小夭较之御书房,形态确实又乱了许多,不堪入眼,他开口:“政儿,小夭,可有此事?”
“回王爷爷,没有。”琹胤政面不改色,淡定从容,他倒要看看那两只狐狸还想玩哪样?
琹王自然知道他孙儿的脾气,于是问小夭:“小夭,你说说。”
小夭点点头,如实又说了一遍。头顶的太阳越发毒辣,早上就喝了点肉粥,现在她可是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分量,肚子好饿,身体好累,真想撂担子走人,却又不想琹胤政为难。
“小夭的耳环确实是在御书房掉的,孤王可以作证。”琹王话一出口,底下人默不作声。
琹罄阴柔一笑,那抹笑里面藏刀:“父王可以证明耳环之事,却无人知晓后面苟且之事。”
“无人,你是东西么?”小夭反咬一口,不服输道,“为何口口声声咬定事情如你想象那般?”
“我不是东西,不,我是东西……”琹罄恼羞。“我是人!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你衣衫不整,发绺凌乱,不是那般还是哪般?”
“十三弟,政侄儿和小夭姑娘第一次回国面见父王,怎可能在御花园做苟且之事?不要妄自揣测了才好。”琹严突然开口,优雅地扇动折扇,年近三十的他依旧翩翩公子,引人注目。
“九哥不是我,如何知道我瞎揣测?”琹罄反驳。
“十三弟不是我,如何知道我不知道你在瞎揣测。”琹严将这拗口又严谨的辩驳念得顺溜且有力,舌灿莲花,嘴上的功夫让在场的人折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出自一位圣人之口,琹严不过稍微加以利用。
琹罄无言以对,随意找了一个借口,灰溜溜逃离后宫。他不再敢逗留,万一琹严再往他的风花雪月上添油加醋的话,那时候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琹王不再理睬这次闹剧,对于无视纲常礼数的小夭,在见到她那不服输的气势后,暂且免了她被罚出琹国地界的惩罚。
众人离开后,御花园安静了许多。
“多谢九叔相助。”琹胤政感激道。
“政儿客气了,这些年受苦了。”琹严扶起行礼的琹胤政,转头柔和道,“这丫头便是侄媳妇,果真伶牙俐齿呢!”
小夭盯着这俊雅的公子,竟然一时难以错开眼,收敛道:“九叔才是铁齿铜牙,才高八斗……小夭望尘莫及。”
若是旁人说这些赞美的话,琹严会认为是阿谀奉承,拍马屁成精之人,可是眼前的女孩眸光如水似玉般空灵纯澈,真诚的小脸让他神情一怔,他随即摇扇大笑:“呵呵,你这孩子,九叔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