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外公端着左后一碗青菜走出来。
饭桌上，四荤一素，四菜一汤，两人吃都算的上是十分丰盛了。
顾沫盛了两碗饭，然后拉着外公坐下，“我这不是想您了嘛，早就想回来啦，快坐下吃饭，我们边吃饭边说。”
“嘿嘿，外公，我是迫不及待想告诉你我数学考了103分啦，哈哈哈，满分120分哟，是不是进步很大？”
顾沫眨巴眨巴眼，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直接将外公逗笑了。
外公听到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真不错。”
顾沫给外公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又给自己夹了一块，“终于吃到外公做的红烧肉了，真好吃！”
“在江城你妈没给你红烧肉吃？馋成这个样子，跟几辈子没吃过肉一样。”外公又给顾沫夹了一块，“喜欢吃就多吃点。”
“嘻嘻，我妈怎么可能没给我肉吃，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呢，不够就算我在江城吃再多的红烧肉，最想念的还是外公亲手做的。”顾沫夹一块放嘴里面，说话都含含糊糊的，“怎么吃都吃不够！”
外公笑着问，眉目慈祥，“你今天过来跟你爸妈说了没有？”
“啊，我忘啦！”顾沫在餐桌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嘴巴，刚准备拿出手机给顾吕燕打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是顾吕燕打过来的电话。
顾沫滑动屏幕接通电话，果然顾吕燕等她吃饭等了半天，正着急着呢！顾沫跟顾吕燕解释清楚说自己回青水镇了，可能要暂时在这边住几天。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顾吕燕突然说，“沫沫，你将电话给外公接一下，我有话想和你外公说。”
顾沫依言将手机递给外公，外公稍微顿了一下，便接过手机。
顾吕燕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爸，你什么时候回家的？身体怎么样？”
外公看了顾沫一眼，对她说，“沫沫你先吃，我跟你妈有点事要说。”
然后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才开始对顾吕燕说话，“没事，几天前已经从京都回家了，沫沫这孩子已经放寒假了，我要是还在医院待着迟早会被她知道的。”
“那您准备什么时候来江城呢，咱们今年一起在江城过年吧。”
“好吧，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和沫沫一起过来。”
“爸爸，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沫沫吗？”
“吕燕啊，爸爸有爸爸的打算。这件事情听爸的，一定不要和孩子说。”
什么事情不要和孩子说？顾沫端着饭碗站在门口，刚好听到外公说的最后半句话。
“外公再不进去吃饭，菜都要凉啦！”顾沫屁颠屁颠跑过去，“还有，什么事情不要和我说呀！”
外公见顾沫跑过来，不知低声跟顾吕燕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递给顾沫，扔下一句，“跑这么快，饭都要被你倒出来了，一起进去吃吧。”率先走进了屋子。
“外公，是什么呀？你和妈妈合伙瞒着我的事情是什么呀？”
外公坐下来，拿起碗筷准备吃饭，突然抬眼，“你这么想知道？”
顾沫点点头，“嗯嗯！想知道！”
外公用手往上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你妈说，让我们爷孙俩过几天一起去江城过年，她明天就要去买年货了。”
顿了片刻，外公又说了一句，“本来跟你妈说一定不要跟你讲是怕把你妈妈给累着了。”
顾沫疑惑，“为什么跟我讲，妈妈就会累着？”
“因为怕你折腾你妈呗，年货本来就多，你妈还不得问问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啊，多麻烦！”
“切~就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今年会在一起在江城过年呀，年货这种东西，我妈要是问我我肯定也是随她买呀，我哪有这么不懂事嘛！”顾沫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
“再说了，我又不挑食，我妈买什么我都会喜欢吃的！”
干嘛把自己想得那么刁蛮嘛，顾沫心里愤愤，越想越不得劲，又叽叽歪歪嘀咕着抱怨了好几句。
这个理由确实找的比较牵强，幸好她信了，外公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顾沫并没有发现，外公只吃了极少的饭菜。
*
几天后，外公和顾沫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顾吕燕和顾暖年两人已经驱车过来了。
外公的行李并不是很多，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又在书架上拿了几本书。
顾沫也准备在书架上拿几本书，发现书架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心里顿觉奇怪，因为外公是一个精致的老人，每次都将家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尤其是他的书房，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了。
顾沫用手轻轻地抹拭了一下，手指头直接变成了黑色，“外公，你看我的手，好奇怪，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擦你的书架的嘛？”
顾暖年正准备将外公的行李箱提出去，听到这句话，咳了几声。然后说道，“你外公前段时间不是去京都办事去了吗，又没人在家书架上面自然会积灰啦。”
外公也重复了几次，“对对对，我去京都去了，所以书架积灰也是正常的。”
“哦。也对，国庆的时候还有我比赛的时候给外公打电话好像都是说在京都来着……”顾沫反手挠了挠头，拿了几本书也往门外走了。
一家人坐在回江城的车上，顾暖年开车，顾吕燕坐在副驾驶，顾沫和外公坐在车后座。
一路上，车里面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