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尘本来是在的,只是刚刚看到陌辰对着宋篱满脸黑线的样子,她实在不好意思出面,只得找了个借口和方念说要回去拿一件衣服。
林景尘走到酒店前面,找了个石台坐了一会儿,呼吸了下新鲜空气,缓和了下紧张的心情,估摸着宋篱那儿应该差不多了,想来陌尘也不会拒绝她。
正要打算回去,忽然前面的银杏树下出现了一道修长身影,影影绰绰的瞧不清楚长相。林景尘隔着段距离停下脚步,觉得这身影越看越眼熟,更何况这种地方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绑架暗杀之类的威胁,便壮着胆子往前走。
两人隔了几步远的距离,突然对面传来慵懒而低沉的声音:“林景尘,我真是低估你了,原来不知胆子大,手腕儿可真不弱啊。”
林景尘脚下的步子一僵,这个声音早就让她痛恨的深入骨髓了,除了聿琛还能有谁敢这么猖狂。
她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告诉自己在此时这个寂静无人的地方跟他对上绝对是个傻子,前几次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林景尘没太反应过来聿琛在说什么,也不打算在这时候跟他占个口头上的便宜,移步越过他打算赶紧离开。
正在经过他身边时,聿琛突然猝不及防的扯过她,将她牢牢实实的压在旁边的银杏树上,树的年轮大概有些长了,连带着树皮也异常粗糙,将她只穿了一件薄裙的后背硌得生疼,林景尘忍不住皱了皱眉:“给我滚开。”
话刚说完,聿琛便将她压得更紧了。
宴会开始的时候时间便已经不早了,墨色天空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幽深,再加上树影的遮挡,林景尘看不见他的眼神,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耳边清晰粗噶的呼吸声,他抓在自己腰上的手似乎也更加用力了。
上次在夜城的事她至今心有余悸,到底是个女孩,这种事没有不怕的,林景尘立刻咽下了接下来的话,不敢再出声。
聿琛见她乖乖安静下来,心里的怒火才暂时缓和下来。漆黑的夜色里,冷峻的脸上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总觉得林景尘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她发怒的时候,即便没有张牙舞爪的打人,就那么静静的瞪着你,都觉得像极了一只小老虎;而当她乖顺的时候,即便只是低头垂眸的一瞬间,也像是个细声嗷叫的小猫咪。
聿琛抬起一只手,捋毛一样的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顶,好像在安抚自己的宠物一般:“怎么,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你和陌辰的事情?连他都请得动,你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
林景尘不耐的挪开头,冷声道:“我和陌辰的事情?我和他哪有什么事情?”
“不说?你知道我的手段。”聿琛声音越发迷离,透着隐隐的威胁。
林景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却不知道聿琛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不过她可从来没有主动招供的习惯。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直说啊,我是斗不过你,可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明明白白的死吧,我和陌辰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怎么就跟他有关系了,我要是跟他有关系还用在这儿辛辛苦苦的工作?还用在这儿受你的欺负。”说完声音里还带了些许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