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实的丈夫又问自己的母亲。母亲没等他把话说完,已经大吃一惊了,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带着惊慌的神情说“我们都掉水里了,孩子你不是也掉进水里吗?我要救你!”
老实的丈夫顿时泣不成声。爱是伟大的,人世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父母对子女的爱,感受父母的深恩,在心灵深处为父母祈祷吧!
人都应该有一种对父母深恩的感悟,应该知道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父母为我们付出了多少辛酸与困难,应该知道父母对我们从小的关心爱护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我们身为人子,没有理由不尽孝道,真正在生活中爱我们父母家人。
我的灵魂感到一种赎罪后的解脱,我终于觉得自己能够重新正视老夫人的眼睛了。
孩子,我为你骄傲
●飘雪
四十年的时间似乎已经很长,长得足以使人忘记一个熟人的名字,我自己就有过这样的经验。
有一位我曾经很熟悉的老夫人,现在我已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她原本是我在迈阿密送报纸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客户。那是1962年的年末,那一年我十二岁。虽然已经隔了这么多年,但她曾经给我上的一堂宽恕他人的课还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把它传授给别人。
那件事发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正和一个朋友躲在那位老夫人家的后院里,朝她的房顶上扔石头。我们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石头从房顶边缘滚落,看着它们像子弹一样射出,又像彗星一样从天而降,我们觉得很开心很有趣。
我拾起一枚表面很光滑的石头,然后把它掷了出去。也许因为那块石头太光滑了,当我把它掷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它从我手中滑落,结果砸到了老夫人后廊上的一个小窗户上。我们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时,就像兔子一样从老夫人的后院里飞快地逃走了。
那天晚上,我一想到老夫人后廊上被打碎的玻璃就害怕,我担心会被她抓住。很多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确信已经没事了,但我的良心却开始为她的损失感到一种深深的犯罪感。我每天给她送报纸的时候,她仍然微笑着和我打招呼,但是我见到她时却觉得很不自在。
我决定把我送报纸的钱攒下来,给她修理窗户。三个星期后,我已经攒下7美元,我计算过,这些钱已经足够修理窗户了。我把钱和一张便条一起放在信封里,我在便条上向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说我很抱歉打破了她家的窗户,希望这七美元能弥补她修理窗户的开销。
我一直等到天黑才鬼鬼祟祟地来到老夫人家,把信封投到她家门内的信箱里。我的灵魂感到一种赎罪后的解脱,我终于觉得自己能够重新正视老夫人的眼睛了。
第二天,我去给老夫人送报纸,我又能坦然面对老夫人给予我的亲切温和的微笑并且也能回她一个微笑了。她为报纸的事谢过我之后说:“我有点东西给你。”
原来是一袋饼干。我谢过了她,然后就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继续送我的报纸。
吃了很多块饼干之后,我突然发现袋子里有一个信封,我把它拉了出来。当我打开信封的时候,我惊呆了。信封里面是7美元和一张简短的便条,上面写着:“孩子,我为你骄傲!”
灾难可以夺走一个人清醒的神志,但永远夺不走一颗母亲的心。
母亲的清醒一刻
●佚名
灾难从来不会用怜悯去选择施虐对象。
她是一个疯女人,她的神志常常处于混浊状态,每每遇到惊吓就会失常,要么瘫痪、要么发狂。这天晚上,她和3个儿女或躺或坐地挤在一张床上看电视。晚上9点多了,她想起还没有喂猪,在穿过堂屋去厨房拿猪食时,突然发现房顶簌簌地向下掉泥灰,她便走到门外,想看个究竟。她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房子像化雪一样慢慢往下塌。
前一天,当地下过一场大雨,她家的土坯房当时被水淹了,连墙根都泡软了,但她并没有意识到房子会出现什么异常。她一下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似乎要晕倒。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一遍遍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晕倒。”
突然,一片混沌中传来小女儿的呼叫声;“妈妈!快帮我撑起!”她一下清醒过来,意识到3个儿女在房间里。她急忙问:“你们有事没有?”这时候,她听到大儿子的回应:“妈妈,我们都还活着。”
确定3个孩子都还活着,她立刻扯开嗓子喊人救命,但那天晚上她的丈夫不在家,附近的邻居也都外出了。漆黑的夜色中,喊叫声悲切、凄凉、无助。喊叫了一会儿,只有风声回应着她,她等不及了,决定自己救孩子。她开始循着孩子们的声音疯狂地扒残垣、瓦片和泥土,她一边疯狂地扒着,一边和几个孩子轮流着说话。
她问大儿子;“儿子,你们有事没有?”
大儿子回应着她:“妈妈,我们都还活着!”
这时候,她听到小女儿忐忑的声音:“哥哥,是不是下冰雹了?”
她听到大儿子镇定地回应着妹妹:“不是,是房子垮了。别怕,妈妈在救我们!”
她又听到小儿子虚弱的声音:“哥哥,我吸不了气了!”
她再次听到大儿子镇定的回应;“别怕,有哥哥在呢!”
她终于知道,灾难发生后,她的大儿子的手脚虽然都被木头压住,右手臂钉进了一颗钉子,但仍然撑挺着用身体顶住垮塌下来的横梁,用身体撑起了一片高不过几十厘米的狭小空间,将弟弟妹妹护在了身下。
孩子们命悬生死让她更加忐忑,她更加疯狂地扒,泪水噼啪滚落着。她感觉自己的双手越来越疼,脚也开始发软。她一边继续扒着,一边鼓励着自己:“不能晕倒!”灾难撕破那晚的安宁,鲜血染红了那晚的夜色。终于,她看到了纱帐,知道挖到床了。她一把撕开纱帐,将3个孩子拉了出来。
这件事发生在2005年9月13日的壁山县大兴镇万民村,那位身患精神病的母亲的名字非常普通——安昌贤。
灾难可以夺走一个人清醒的神志,但永远夺不走一颗母亲的心。猝不及防的灾难常常让人们变得异常渺小,但常常也是唤醒那些平日里被埋藏起来的人性之铿锵、凛然和鲜亮的时刻。
外婆说我和她有缘,是她将我从桥洞底下捡回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的缘分。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黑娃
外婆一直住在农村。印象中外婆总是顺着那条悠长的鹅卵石小径迎我来送我去,身上穿着那件褪了色的马甲,稀疏的白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
外婆说我和她有缘,是她将我从桥洞底下捡回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的缘分。
外婆大我整整60岁,当我被亲生的父母遗弃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家,按理说她不具备收养我的条件,但心慈面善的她在喂我吃了一个月的“绿豆糕熬水”后就再也舍不得将我送走。她让她的一个女儿收养了我,但这只是名义上的收养,事实上我一直和外婆一起生活。
我是个先天听力弱的孩子,外婆每天就大着嗓门教我说话,惹得还没成家的舅舅们心烦,他们就一次次地劝外婆将我送走,可她将我搂在怀里,紧紧地,不肯松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外婆在我耳边哼唱着,温暖无比。
我恨过老天的不公平,恨过生我的父母,恨过我的耳朵,恨的同时也会庆幸好在还有一个我叫外婆的老人疼爱着我,那时我就会想老天其实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