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全部钻进越来越热的水流,那只莫名消失的壁画中的怪物,也随之消失了动静,幸亏天方等人都会游泳,能在水里憋会气,要不然估计早就遇到什么不测了。
五个人全部窝在水里,谁也不敢轻易得露出头,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已经游到了哪里,他们现在只感觉道身体一阵暴躁狂热,感觉置身于滚烫的开水中,如果不尽早离开这种温度的水里,身体根本受不了。
在进神农架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水下世界,所以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带潜水的器材,在没有氧气管和潜水器材的帮助下,普通人能在水里最多坚持二分多钟。
菊花渐渐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在水里跟天方他们几个打了一个手势,大概的意思是他想浮出水面看一看那个怪物有没有走,于是他将头露出水面,看到一块露出水面的暗道。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那条暗道好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在这样的一条毫无自然规律的水道里,会有这样一个摆脱水流的暗道,很明显不会是自然情况下形成的,只是当菊花浮出水面不久,天方他们也憋住了,一个个从水面上冒上来,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那个可怕的怪物走了吗?”丹尼尔呼吸了几口粗气之后,忙着问道。
“不清楚,估计是没走,但这里的水温太高,也有可能知难而退了。”菊花一边回答他,一边将专注的眼神扫向四周,他不敢耽误时间的叮嘱道:“咱们最好快点上岸,到那条暗道里起,不然咱们在水里根本就不是那怪物的对手,我们连水里那怪物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很被动。”
天方虽然按照菊花的意思上了暗道,但他心想,难道上岸上漆黑暗道就安全了,他完全不认为那只怪物会走,只不过他们也很无奈,水里根本待不得,这种水温很容易使人皮肤渐渐遭受烫伤,如果刚才那只奇怪的动物跟上来,给他们来个偷袭,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家顺利脱险,从滚烫的温泉水里上岸站在暗道口,一个个不由得吁了一口气,丹尼尔心有余悸地问道:“刚才水里那只动物是什么?”
他看着菊花,菊花摇摇头,他接着又看天方一眼,天方没时间搭理他,天方拿着一个小本子,正在记录这里的状况,或是在制作一个小型的手工地图。
正当丹尼尔那双渴求答案的双眼按照顺序投放在芹泽多摩雄的身上时,他艰难地说了句:“我在队伍中殿后,当时我下水之前,瞥了一眼墙壁上的壁画,壁画上那只奇怪的动物竟然不见了。”
菊花猛然抬头看了芹泽多摩雄一眼,他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说道:“这里简直是怪得透顶,首先这泉水怎么会自动变温,而且水温越来越高,根本找不到是什么原因使得这里水变成这样,再者就是那墙壁上的壁画,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壁画的?”
经过一番寻思,大家的脑袋里满是解不开的问题,或许大家都是推理小说的原因,问题在他们面前是最能勾起思索的重要部分,他们开始揣测,可是这种现象若是用科学知识来解释的话,根本无从寻找理论。
“你们听说过尼尔加拉湖大水怪吗?”菊花随口这么一问。
“难不成?”因为菊花这么一问,所以大家不免开始大胆猜测他这么问的意图或是想表达什么。
“很有可能!尼尔加拉湖水怪是真实存在的,但至今却没有人发现过,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菊花将手里的狙击步枪用一个迷彩布拴在手臂上,然后对着湖水盯了一下,认真的问道。
“要是知道,就不用问你了。”天方使劲地剐了他一眼,有关尼尔加拉湖水怪他倒是听说过那么一点离奇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了。“尼尔加拉湖的水怪,之所以有人说找不出来,是因为尼尔加拉湖的湖底有一个惊世骇俗的大城堡,而城堡的外围被巨大的山体岩石所包裹,山体的表面被工匠画上了一个具有诅咒的壁画,只要有人潜入水里,看到那个壁画,就会······”
就在天方想到这个故事中的一些小细节的时候,他不禁身上冒出一股寒意:“难不成这个故事是真的!”他无比震惊地看着平静的温泉水面,腮边的肌肉不住地抽动了起来。
天方想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仿佛立刻明白了什么,只见他将手中的小本子和笔收起来,然后往背包里一放,看了一眼芹泽多摩雄道:“芹泽,现在是用到你的时候了,你之前接受过柯尼斯父亲的一部分记忆,那他的记忆里有没有有关野人谷地下温泉的记忆。或者说有没有关于这里的水怪的记忆?”
“这个在我进神农架的时候就试着想,但是柯尼斯父亲嫁接转移到我脑中的记忆根本没有有关这方面的,只是当年他们昏厥的地方,好像就在这附近。”芹泽多摩雄为了不遗漏什么重要的东西,闭上双眼使劲地在回想有关野人谷中的记忆。
“不可能会有的,来到这个地方的人,很少有人能记住在这里看到的东西,这里有的东西不能看,一旦看了就会失去记忆,这是古老民族遗民的邪魅幻术,跟医学上现在的催眠差不多,一旦被深度催眠,人永远就无法从梦里醒来,表面上会给人一种变成植物人的感觉,但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植物人的真实表现。”菊花所说的这些话明显是有所指的,“你是说当年武大的那群学生其实已经到了这里,然后他们被深度催眠过?”
“嗯。我猜测应该是这样。”菊花微微点头,继续解释道:“关于这里的种种诡异,我之前没有经历过,所以只能凭借这些不寻常长的现象自己猜测,如果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丧失记忆,我根本不相信,这也不合乎科学依据,当然了,想解开这里的各种悬疑,必须要借助于楼兰这个早已经灭亡的古老文明中的现象来解释,这个民族的人具有催眠的本事,当然会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对人进行催眠,也就是说,墙壁上的壁画也学就暗含着某种催眠的效果,也有可能将能使人记忆或是思想减慢的药物,洒在水里,或是点成熏烟,弥散在空气中,这些都会导致咱们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当然了我们最后会不会成为植物人,就很难说了。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不起眼的地方,竟然会有这样令人感到可怕和震惊的事情发生。
“那刚才出现在水里的怪物是不是我们的幻觉,或者说咱们是被壁画上的图案给催眠了?”柯尼斯这样问,也是基于菊花刚才猜测的东西进行了一番深度思考。
“我感觉不是。”柯尼斯的话刚一说完,丹尼尔就反驳道。
“这一切很明显是真的,如果咱们是被壁画上的东西,也有可能是水中的药物给迷晕了,那咱们根本不可能会有思考这种问题的能力,所以咱们现在还没有被催眠,也有可能是咱们的心理素质过硬,神经紧张感强于常人,这种催眠还不能是我们陷入睡眠的状态。”芹泽多摩雄给的解释,大家觉得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所以说,我们现在得时刻小心着,不然咱们就有可能中了招,变成植物人的感觉可不好受。”
天方点点头,他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一个极佳的办法:“既然咱们有可能被壁画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无意间被催眠了,那咱们何不自己给自己催眠呢?芹泽多摩雄就能给人催眠,而且还是那种深度催眠,只要我们依然具备思考和寻求神农架野人谷秘密这个重要的思想,就不会再一次被人催眠了,这种方式的催眠之前我也尝试过,在纽约博物馆查被盗案的时候,芹泽多摩雄就给我催过眠,效果你们不也见识到了。”天方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立刻遭到了柯尼斯等人的白眼。
“你嫌骗我们的次数还不够是怎么着?要是知道你就是纽约博物馆被盗案的设计者,我们早就······”丹尼尔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心里一阵窝火,柯尼斯更是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双眼怒气横生地瞪着他。
“我们必须进行催眠,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了,天方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理论上而言,一个被催眠的人是很难再被第二道催眠的,这样最起码能保证咱们能够醒来,只是芹泽多摩雄把我们全都催眠了,他可就是咱们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了。”菊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浅浅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办法了,就这样办吧,要不然咱们窝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谁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菊花紧紧的闭上眼,等待芹泽多摩雄来执行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怕死,那我还怕动刀不成!”芹泽多摩雄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奇怪的吊坠,在张开双眼的菊花面前缓缓的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