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呂核质。朱驰被吓了一跳,停下来往后看,见是朱驰,怒道:“混账,你怎么又来这里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呂核质三两步上来,抓住朱驰,用力一把提起来,一个拳头就狠狠地往朱驰脸上打去,朱驰被打翻在地。
朱驰倚着床,道:“你TMD敢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呂核质过去又是一脚踢在朱驰的肚子上,朱驰痛得再也说不出话。呂核质道:“你这个老狐狸动我的女人,打的就是你。告诉你,你个老东西,你的红日子到头了。”
朱驰指着他,愤怒却爬不起来,也说不出话。忽然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道:“谁报警,说朱驰在这里。”三个警察走了进来,领头的在说话。呂核质接话道:“警官,是我。”那警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蝶已经哭着躲在了朱驰身后,胆怯地说:“警官,朱驰,朱驰这个老家伙以权谋私,想逼我、逼我......”姚蝶扑在呂核质身上就痛哭了起来。朱驰道:“你,你们想陷害我,这位警官,他们跟我玩仙人跳,他们......”
那警官打断了朱驰的话,道:“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你的话不可信,我只相信我眼前所见的,带走。”两个人过去架起了朱驰。朱驰反抗着,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抓错人了,他们才是该抓之人。”那警官道:“没抓错,抓的就是你,带走。”
朱驰愤怒了,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敢抓我。”那警官等着他,笑了笑,说:“当然知道,工业园区的负责书记嘛,不过已经是个过时了的书记,你涉嫌多起贪污,等把你抓回去一一审清楚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带走。”那警官也很愤怒地喝了一声。
朱驰倒台了,呂核质上位了。这意味着吴豪俊连最后的靠山也没有了。而他的星安集团在孟洛的利用和挑拨之下,内部的分割现象更是恶意滋长,简直就是狗咬狗。
一直以来,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个答案,是不是真如孟洛所说的,郑秋敏下嫁给吴豪俊是因为我。尽管这个似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凡事总不能是不明不白的,到底是怎么个因为我呢?所以我来到了星安集团。
我敲响吴豪俊的房门,里面传来吴豪俊暴躁的声音,道:“滚远点,我谁也不想见,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全TMD是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推门走了进去。吴豪俊见是我,道:“关耳政,你还敢来?”
我笑了笑,说:“我为什么不敢来,你有今天这一步虽然是我在后面操控,但你自己想想,是谁不仁不义先?是你,跟着孟洛挖空心思地来搞我,想不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把自己的产业给彻彻底底地搭进去了,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惜。”
吴豪俊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用力朝我脸上飞来,我躲开了。我走到了他面前,双手按在桌子上,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冷静吗?”他咬着牙,恨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愤怒地瞪着我。我接着说:“现在没有任何人会救,因为谁也救不了你。”
吴豪俊还是不说话。我接着再说:“当然除了我之外,如果我要出手的话,那么你的集团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否者就只有坐等被收购了。”吴豪俊冷哼一声说:“你出手,你应该在这个时候出手置我于死地才对吧!”
我说:“对,本来我是不该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的,但有件事我需要向你求证,我们是生意人,我现在就跟你做一笔交易,只要你告诉我想知道的,那么我就帮你救回公司,你应该不会怀疑我的这个能力吧!”
吴豪俊道:“好啊,那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求证什么?”我盯着他,语速放的极为慢地说道:“当年郑秋敏嫁给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我?怎么因为我的?”吴豪俊听罢,忽然大笑了起来,昂天大笑,说:“原来是要求证这个,好,那么我就告诉你,郑秋敏她当年嫁给我,就是因为,因为......因为她爱我,很爱我,哈哈哈哈......”
我反而被他给激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提他过来,道:“胡说,骗的了谁,秋敏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说不说?”他也不挣开,还是在笑,说:“骗的聊你呗,关耳政,说到底你也是个笑话,被人玩得团团转的笑话,连自己深爱的女人是因为什么离开自己的都不知道,真是笑话呀!”
我气得抡手就是一个拳头打在他脸上,道:“到底谁才是笑话,只要你告诉我......”他抓住我的手,也给了我一拳,说:“我跟你说的就是实话,关耳政,我根本不稀罕要你来为我挽回集团,只要我知道你还在为郑秋敏着急,为郑秋敏遗憾,那么我就痛快了,你们两个想在一起,下辈子吧。”
从他的话语中,我越加感觉得出秋敏一定是受了他的威逼,于是就使得我越发觉得对不起她。我跟他打了起来,失去理智地打他,一边打一边问他说不说,可是他偏偏就硬是不说。他被我打得嘴角挂出血丝,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抓住我的衣领,说:“好,好,我告诉你。”他咳嗽着,终于还是受不了,要招了。
我拽着他,道:“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笑着,道:“因为......因为......”我太过于集中精神看着他的面目,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悄悄地抓起了地上那个烟灰缸,他拿起,忽然朝我头上砸来。我大叫一声,血从伤口上飞喷出来。
我捂着流血不止的头部,他推开我,倚着墙壁站了起来。这时他的保安也进来了,他吩咐道:“赶紧,赶紧把这个家伙给我丢到集团外去,然后让人把这地上的血给打扫干净了。”他很嚣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冷笑道:“跟我斗。”
鲜红的血染红了我半边身子,我被两个保镖架着丢到了门外。一辆车子及时停在我身旁,下来的是邹洁,邹洁着急地扶起我,捂住我的头,道:“耳政,耳政你没事吧,赶紧上车,我们去医院。”
我坐着邹洁的车子来到了人民医院,处理完伤口处的玻璃碎片之后,就给我裹上了一层严严实实的纱布。我们离开医院,再次上了邹洁的车。邹洁的车子朝一条我较为陌生的路开去,我问道:“邹小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邹洁看着我,笑道:“耳政,你终于说话了,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吗,那么今天我就带你去我家。”我看着她,很意外,她真是让人难以招架的女人。我笑了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她说:“待会到了你就知道是不是开玩笑了。”
从她刚刚为我的着急,应该不是开玩笑。但她忽然对我这样,忽然就要带我去她家,又等同于跟我开了个天一样大的玩笑。我看着她,说:“我相信你,那么请你在路边停车,我要回家。”她说:“既然相信我,那就更应该跟我回去见我爸妈。”
我笑了一声,说:“见你爸妈算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可以这么儿戏,我已经是个有妇之夫。”她坚定地说:“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相爱,无论什么也无法阻止,我爸妈也绝对尊重我的选择。”
我冷冷地一笑,说:“相信爱?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至死不渝的爱吗,别那么天真,爱只是一种美好的向往,就像佛一样,高尚而虚无的存在,信任就是一种可笑。”她反对地说:“可笑也可以是一种幸福,就算你否认这个爱是虚无,那么你不是也曾几何时一直追求和向往着吗,你认为它是一种可笑,可你的内心深处却又在努力地维持和营造着这个可笑,所以说不相信的你无形中又是那么的深信不疑,不是吗?”
我不能否认她的说法,因为她所说的正是我内心深处的纠葛。我只是笑了笑,隔了一会儿,说:“就算是这样吧,那我的爱也不在你身上,我的爱在我的老婆身上,所以你别再徒劳无功。”她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上了你,那么我就一定要试试,也许你和你的老婆宝玲只不过是单纯的一种感情的存在呢,我可是知道她帮了你不少,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她对你的帮助,然后你感激呢?”
我还是笑,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她打断我,说:“行了,后面的话我不想听,不管结果如何,我总要试试吧,你也总得让我试试吧?”我是不应该让她试的,因为我和宝儿之间除了感情还有坚贞的爱情,所以万万不可能。可是我又没有拒绝,因为也许我还需要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