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猛然回神,莫非后一个冷月刀是指一把刀?是冷月刀这个人专用的武器冷月刀?
“我说过打扰我的结果,你想死吗?”不管怎么,高人的气质不能丢,然后给自己找台阶:“不过看在你说话还懂分寸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提问的人正是唯一坐着的那个,我刚回答完,立刻有不怕死也一直不太相信我的人道:“武哥说得对,冷月刀呢?拿不出冷月刀的人就不是冷月刀,爷们几个今天就……”
没继续听他的嚎叫,我思考自己的问题。刀么?是了,杀手都会有一把很厉害的武器,还是私人专用。
“冷大侠,请您拿出冷月刀证明自己的身份。”是最开始提问的人又重复,也就是那什么武哥,声音客气却不容拒绝。
我略作思考,从容作答:“我失手中了官府的埋伏,现在在这里,冷月刀自然是被他们拿走了,难道他们会让我带着利刃进牢房?给我越狱的工具?”
又是沉默。我的手心微微出汗,武侠小说里常常有这么一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说不定这个冷月刀也是这句话的坚决拥护者。如果真是,那我就完了。
“不对,你不是冷月刀。”被称为武哥的人下了结论,“听说凡是暗影门的杀手,若是失手一定会立即自尽;而冷月刀从来都是刀不离身,曾说过若是刀离开他,他一定是死了。”
我怒,他奶奶的,大半夜你睡觉行不行?刚刚不是一副坐在边上不问世事的样子,为什么要帮着一群禽兽科的动物,人面兽心啊!这世道,真惨。
没时间让我悲哀这世道的惨,我看到墙上的那5、6个壮汉的倒影正在逼近。我回身,看着他们的逼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角落。罢了罢了,如果这些人真的扑上来,正好后面有堵墙,我可以一头撞死。我一向是怕疼的,不过再疼也好过被这一群兽类蹂躏。
那个拆穿我的元凶依旧坐着不动,靠着墙,貌似很饶有兴味的看着精彩八点档的上演。我心中那个恨啊,远远超过了对这几个想非礼我的汉子的恨。这几个人是智商低下只有yu望的禽兽,我是人不和他们计较。但是坐着那个明明就是有点智商的人类,为什么也这么没有人性,更是他一手促成了现在我危难的情势。
“等等!”在一只丑陋的手就要伸到我胸前的时候,我冷静的喊了一声,那只爪子停住,我继续道:“坐着的那个,把你的头发掀开,我要看看你丑恶的嘴脸,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那人笑了,我看到被他脏兮兮的皮肤衬托得异常洁白的牙齿。他把头发拢到脑后,脸脏得那叫一个不辩颜色,我只能看到他一双亮晶晶的邪恶眼睛。
“看够了没?”离我最近的汉子恶狠狠的道,迫不及待的来扯我的衣服,“看够了就该伺候我们了。”
反正刚刚才死过一次,目前还有足够的勇气再死一次,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所以我很从容很沉着,沉着得都不像平日做事冲动热血的自己,决定做最后一次挣扎,如果还是不行,那么就做鬼去。
现在我无比配合,左手在自己的胸上极其挑逗的轻缓拂过,右手食指和中指顺着那汉子伸在我面前的手臂一点一点向上走,嘴角向上一弯,摆出一个轻浮的笑,嗲声嗲气的道:“急什么呀,你长得这么英俊,人家就要你了。人家可是第一次,你要好好疼人家哦。来嘛。”
那汉子两眼放光,我看到他粗大的喉结动了好多下,貌似在吞口水。我开始动手一点一点解他的脏兮兮衣服,对方等不及我的慢动作,迫不及待的带着一股狐臭扑了上来,抱住我就想开啃。
不过立刻有另外一只手搭了上来,把大汉拖离了我的身体,很是不满的道:“喂,黑皮,凭什么你第一个上,论实力怎么也排不上你吧。”
“就是,这小妞的第一次应该由我来才对,你排到后面去。”
“不对,老子上这妞的第一次,老子可是扫把帮的帮主,你们凭什么和老子争。”
“帮主?你那不过就是扫大街的一伙人,还好意思自称帮主,让开!”
很快,这5、6个人争论起来;很快,由争论变成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很快,这间牢房变得很热闹,大家你来我往的开始斗殴。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好你们全部都伤得动不了,我再来一人补一脚。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透过人缝我看到了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罪魁祸首。他也正看着我,亮晶晶的眼中多了一丝兴趣。
我不再看他,看着面前打斗的人群,笑得很甜,心里恶毒的评价着:对,狠狠的打他的左眼;哎呀,这一脚踢得不够用力也不够准;哇靠,居然用了猴子偷逃这一招,好狠……
“住手。”另外一个看戏人出声道,这间牢房里面的人好像都比较服他,七七八八的停了手,“既然那位姑娘愿意献身,不如让她自己挑谁第一个得到她,如果她不肯挑,你们就一起上,行不?”
“行,可是如果她不挑怎么一起上啊?”汉子们立刻同意,有人还提出了疑问。
“一人负责一个部位啊,等会我来指挥你们。”那人邪恶的道。
我愤怒不已,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记住你了,记住你这双邪恶的眼睛,邪恶的声音了。我恶狠狠的瞪住他,脸上还能带上笑容:“小女子愿意献身,怎么会不愿意挑呢?嗯,就挑你了!”
汉子们分开站在两边,我的葱根食指直至正前方,正是那个蓬头垢面、今天晚上已经针对我两次的人。
他愣了愣,随即打个响指,好笑的道:“抱歉,我对姿色平平的女子没有兴趣,你挑错人了。兄弟们,你们一起上吧。”
“上你们的头。”我大骂,反正没救了,骂完回身,准备朝身后的墙撞去,天要亡我啊!
奇迹就在瞬间出现,我还没撞上那堵墙,“轰”的一声,那墙却是像被大炮轰开了似的,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大得足够我挺胸抬头的阔步走出去。在纷飞的尘埃中,我看到一只手伸到我面前,一个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冷月,把手给我。”
半秒之后,我把手放入那只手中。不是这个人的声音给了我什么特殊的亲切感之类的,而是我别无选择啊,难不成留在这儿面对这群禽兽,面对那些已经能听到脚步声和吆喝声的看守员们。
管他是谁,逃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