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麻将桌边看见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当时真的去找陈瘸子了,我暗骂了一声傻哔就坐在那儿看着他们打麻将,因为人已经够了,我也没能上去搓几圈,听着他们说起老王头的事,我才知道,原来老王头请陈瘸子吃饭就花了将近200块钱,我又不由的得意了起来,当然他们也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打着麻将,只有那个光棍心不在焉,忧虑写满了脸上也写满了手上,因为他今天码牌都一失以往的麻利,笨手笨脚的打着,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厮竟然赢钱了,我有点惊讶,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符合客观规律,他平时在这里是只出不进的,今天一反往常的连赢了三圈,我偷偷的算了下,前前后后差不多赢了100多,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和他的手,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和不太利索的打牌手法,唯一的区别就是比刚才强点了,偶尔会微笑一下,也不会把牌搓到桌子下面了,我心想,这厮是不是会出千了?不应该啊,一夜之隔怎地会有如此大的区别,难道是陈瘸子真有一手?
时间过得很快,我中午回家吃过饭以后再次来到这个麻将局,光棍已经是满脸喜悦,自信满满的抽着烟打着牌,我问了一下,他已经赢到400多了,跟他一起玩的那三个人都有些要离开的意思了,于是光棍婉言劝留了几句也就顺理成章的拿钱走人了,临走前还给我使了个暧昧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你看,让你跟我去偏不去,陈瘸子果然威武。我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最后做出一个决定,我也得去虎跳涧找陈瘸子唠唠,每天在家呆着也不是个办法,二十四岁的我到现在一分钱没攒下,反倒花了家里不少钱,平心而论,我的内心是痛苦的,但又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许陈瘸子能帮我指点迷津,走上正途。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我妈时,她是很激动的:我儿子终于想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找出路的时候了,诺,把这条烟给陈瘸子带上。说着递给我一条紫云,这烟是我爸过年时给村委书记买的,结果那货大年初一的时候喝酒太多摔倒在雪地里冻死了,于是这条烟终于没能送出去,但是它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也就是现在,我要为我的出路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