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夏从包房中走出来。
她看不太清楚前面的路,不知道是夹杂着血水还是泪水,她只觉得她的样子应该很恐怖,恐怖到服务员从她身边走过时,都吓得不敢出一口大气。
她抿着唇,走得很快。
“程晚夏。”身后,一个女性嗓音在叫她。
她没有转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傅子姗看着她的模样,大步追上去。
“程晚夏。”傅子姗拉着她的胳膊。
程晚夏被迫停下来,看着她。
“用餐巾纸把伤口捂着,我送你去医院。”傅子姗递给她几张纸巾。
程晚夏接过纸巾,“不用送我,我自己知道去……”
“就这样。”傅子姗拉着程晚夏,往外走,“你车停哪里的?”
程晚夏没有回答,也没有反抗的任由她拉着她走。
“我没开车,我问你车停在哪里?”傅子姗蹙着眉头,看着她。
程晚先抿了抿唇,“你喝酒了。”
“大不了就酒驾,蹲几天就出来了。”傅子姗无所谓的说着。
程晚夏看着傅子姗,指了指旁边那辆宝马,“我的。”
傅子姗走过去,本想问她钥匙在哪里时,就看着那辆宝马车上,甚至连车门都没有关严实,驾驶台上面的车钥匙还插在那面。
傅子姗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自若的拉着车门坐进副驾驶台的程晚夏,如果说不爱,那什么才叫爱?
她抿了抿唇,坐进驾驶台,启动车子。
车子有些鲁莽的行驶在上海的街头。
程晚夏看着她,“我的血好像止住了,你慢点。”
傅子姗嘴角一勾,有些得意的说着,“放心,我车技好得很。”
“那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傅子姗才没有搭理程晚夏,非常火速的赶到了市医院。
程晚夏跟着傅子姗下车,直接去了外伤科。
值班的护士看着她,奇怪的说道,“傅医生,你今天不值班啊。”
“那我就不能来了?”傅子姗扬眉。
小护士委屈的走了。
程晚夏看着傅子姗拿起一边的白大褂穿上,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你坐这里。”
“哦。”程晚夏点头,并听话的坐得很规矩。
“你把手放开,我帮你消毒。”傅子姗说。
“哦。”程晚夏依旧听话照做。
“伤口不是很深,虽然有点长,你缝针不?”傅子姗一边认真检查着她的伤口,一边说着。
“你说吧。”
“我给你打一针破伤风,不需要缝针了,伤口不深。”傅子姗说。
“好。”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傅子姗嘴角一笑。
“我一直都很听医生的话。”
“是吗?”
“是。没人愿意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程晚夏很严肃。
“那你还去招惹傅博文?”傅子姗拿出医用酒精,用钳子夹了点棉花,开始帮她一点一点的消毒,“5年前不就提醒了你,别招惹他吗?你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