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交出秋实级灵农玉牌!”陆折影冷声喝道。
“谁敢夺走我的玉牌!”青木狠狠地等着陆折影,身上属于练气期的气势毫无收敛地释放出来。
陆折影看到青木竟然还敢对他出手,心中又惊又怒,非常霸道地说道:“是我要夺走你的玉牌,我看谁敢来拦我!”
说罢,陆折影凭空一抓,练气六层的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青木身边的空气顿时一凝,沉重如钢筋一般,转眼之间青木就满脸通红,像是被煮熟的龙虾一般。
仅仅用了一招,两人之间的实力就立判高下,陆折影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冬寂级灵农,却是不是青木这种新生代的天才可以相比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青木会给收走玉牌,赶出百草苑的时候,一股强横的神识扫过大殿,顿时让所有灵农感到一阵窒息。
就连陆折影和白路阳两大练气六层的高手都不例外,特别是陆折影,此时他感觉就是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小舟一般。
“陆折影,你好大的胆子!我青家之人也是你说剥夺灵农身份就能够剥夺的!”人虽未至,但是这位神秘人的声音却让大殿之中所有人感受到什么叫做震耳欲聋。
叶星辰只觉得眼前一花,大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袍老者,速度之快他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青木看到黑袍老者,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迎上去,“祖爷爷,你可要为孙儿做主啊!孙儿今天可是丢大脸了,还要被人赶出百草苑。”
黑袍老者看到青木那副委屈的样子,脸色更加是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木儿你放心,今天又祖爷爷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的。”
叶星辰听到青木喊黑袍老者“祖爷爷”的时候,心里就一个咯噔,“今天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轻松就了解!”
黑袍老者安慰了青木几句之后,立马厉声喝道:“陆折影,你将百草苑的栋梁之才赶出百草苑,欲意何为?是想破坏百草苑大好的发展未来吗?”
叶星辰听到黑袍老者一出口就将青木定位为百草苑的栋梁之才,嘴角一阵抽搐,不愧是继承了青家一脉相传护短的性格,恐怕就差说陆折影是其他实力打入百草苑的奸细了。
“青师叔,晚辈不敢……”
陆折影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黑袍老者给打断了,“陆折影你不要套近乎,谁是你师叔!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讲清楚,就算是谷老出面也保不了你!”
陆折影嘴角一阵抽搐,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在心底,这青老头实在是太过分了了,就算身为灵植师也不应如此不给面子地训斥自己,自己好歹也是谷老的大弟子。
“前辈,事情是这样的……”陆折影将叶星辰和青木两人赌约的前因后果讲述了出来。
黑袍老者听完陆折影的话后,大喝一声:“叶星辰,你竟然敢在比斗上作弊,该当何罪!”
叶星辰脸色变换几下,虽然明知道黑袍老者的出现会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但是他的霸道还是出乎了叶星辰的意料,竟然一上来就认定自己作弊,并且要给自己定罪。
叶星辰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说道:“不知道前辈是如何认定晚辈在比斗上作弊的?”
黑袍老者冷冷一笑,“还敢顶嘴,你连法术都不会,也敢说自己同时耕种五十亩灵田,这不就是赤裸裸地作弊吗?”
黑袍老者说完话,顿时让其他灵农意识到,他们之前似乎只在意叶星辰的亩产,而忘记了他还不是练气期修士,无法耕种如此之多的灵田的情况。
“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黑袍老者俯视着叶星辰,冷冷地说道。
叶星辰心中一沉,他为何能够以先天期修为耕种五十亩灵田,自然是紫金葫芦的功劳,但是紫金葫芦的情况确实绝对不能说出去的。
“前辈,青木他同时耕种了六十亩灵田,这又怎么解释?”叶星辰说道。
“牙尖嘴利,木儿他能不能耕种六十亩灵田需要向你解释吗?”黑袍老者声音有些尖锐,十分霸道地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像木儿道歉,承认这场是你输了,自己乖乖地滚出百草苑。至于另一个选择,便是比我动手,将你们叶家夷为平地。”
黑袍老者说话之间,一股巨力凭空压在叶星辰的身上。叶星辰只感觉眼前一黑,好像面对这一座巨山一般,好像要将自己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骼,每一寸灵魂都碾压成粉末,直至虚无为止。
叶星辰咬紧牙关,将自己的脊梁骨挺得笔直,昂起头颅,直视着宛如高山一般的黑袍老者。
“咦?”黑袍老者低吟一声,区区一个先天期的蝼蚁,竟然能够承受住自己五层的威压,着实不多见。
普通的先天后期的修士能,够抵挡自己三层的威压就已经很少见了,此子竟然能够抵挡五层威压而面不改色。
“哼!”黑袍老者冷哼一声,身上的威压顿时加重三分,我堂堂筑基期修士的八成威压,我看你如何抵挡。
叶星辰立马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朝他扑面而来,身体之中发出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之下,发生着缓慢的偏移。
虽然这种偏移的程度非常微弱,但是时间一长主意要了自己的性命。
这就是筑基期修士的力量吗?
叶星辰心中极其不甘,明明是自己赢了赌约,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明明是青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自己,但是为何……
只因为自己没有力量,没有自保的力量!
因为黑袍老者拥有筑基期的力量,所以才能够颠倒是非黑白,所以才能够为所欲为扭曲是非。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叶星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叶星辰自从穿越而来之后,凭借着自己前世的知识,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距离死亡如此之近,也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得渴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