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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谷之衰微(8)

胡成贵依旧蹲在墙根边一锅接着一锅地吸旱烟,他总是低头看着裆下一小片袒露的土地。光线越强他低俯的姿势就越厉害,惯常采用的这种不看前方只看裤裆的办法,可以有效防止阳光对眼睛的刺激,以保护他那双一见到阳光就流泪的眼睛。“瞎熊,你说到底咋办呢,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像死了似的,一辈子跟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胡成贵的老婆站在旁边又急又气地数落着。她心肠不坏,平常话语较多。一双眼睛又大又黑深陷下去,颧骨鼻梁显得很高很突出,整体上看轮廓清晰但比较精瘦。本来这种长相应属上乘之列,然而按照无量谷人传统的审美标准却被排斥在漂亮之外,并赐予其带有侮辱性质的绰号“深眼窝”,他们从内心讲对这种异于常人类似洋人的长相存在极大的不认同。在大家普遍拥有的审美标准评判下,这个深眼窝从内心讲为自己的长相感到自卑而非优越。

在一次又一次的叫骂声中,着急的泪水从她那又大又黑深陷其中的眼窝里溢出,胡成贵依然纹丝不动地吸着烟,见他这副模样她变得恼怒起来:“你倒是说话呀,嘴肿得像个包子一样。”这句话明显刺激了这位沉默者,只见他一个蹦子跳了起来,手指她破口大骂起来:“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刚骂了一句,他又原模原样地蹲在地上抽起烟来。胡成贵的老婆开始哭泣,那哭声呜呜咽咽的极具感染力,整个一下午仿佛都没有停止。在漫长的啼哭过程中,她把大半生的辛酸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根翠是到桃原串亲戚时被姚连虎骗走的,这位出生在谷中的姑娘虽没文化,但她长相极好,继承了她娘的所有优点,轮廓清晰,皮肤白皙,身材修长。在湖城混了两年的姚连虎忍受不了建筑工地的辛苦生活,刚刚回到桃原就遇到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初次相见,姚连虎的眼前就突然一亮,几年的闯荡生活让这位流浪者眼界开阔不少,感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姑娘价值不菲。不知从哪里涌来一股神奇的力量,让这位中年人开始做起征服无量谷姑娘的美梦来。

姚连虎回到家里认真地梳理着自己,开始频繁接触这位来串门的姑娘,给她讲湖城的美丽,街直楼高气势不凡,塞上湖城风景如画,湖城人安逸舒适如生活在天国。像根翠这样出众的女子,不到那地方见识一下会亏对自己一辈子。根翠听着姚连虎的描绘,渐渐进入他所描绘的世界里,开始沉醉在梦幻般的想象之中。来自山沟里的女子是没有任何戒备心理的,缺乏必要的自我保护意识,在姚连虎神话般的蛊惑下,她产生跟他到湖城去逛一趟、开开眼界的想法。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时,姚连虎却再次催促说几天就回来了,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父母,要让他们拉了后腿就不划算了。根翠心想也是,就对所有的亲戚隐瞒了此事,跟着姚连虎出发了。第二天凌晨,他们偷偷地搭上开往井镇的班车,到井镇后吃了一点东西又上了直通湖城的班车,傍晚时分车进了南门。

夜晚的湖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让初入湖城的根翠瞬间产生眩晕的感觉。与这个城市的亮丽相比,她感到自惭形秽,自信心瞬间被彻底摧垮。一下车,姚连虎就将她带到最为繁华的步行街游逛起来,那一刻她感到姚连虎说得一点都不错,跟随他真的进入了天国般的世界遨游。这世界比起姚连虎的描绘甚至还要动人美丽,在没来之前是绝对无法想象的。游逛一番后姚连虎带她去吃宵夜,她第一次听到宵夜这个词,便怀着好奇的心理和姚连虎一同吃了宵夜。宵夜吃完后他们走到一家旅馆前,姚连虎说这里的治安情况不太好,时不时地还有坏人出现,一个人住着很危险,在未经她同意时就自作主张地登记房间并住在一起。根翠对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缺乏必要的心理准备,脑子里不断产生虚幻的感觉,一切都仿佛按照某种设计在进行。有一瞬间她敏锐地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心中非常害怕,但事已至此,她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阻止事态的发展。此刻根翠的大脑混乱极了,时时闪烁着浮光掠影的幻觉,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思维,只好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刚开始时她只是脱下外套胆怯地躺在床上,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姚连虎有了动静,黑暗中他悄悄地溜到根翠的床边,他的呼吸很急促,像负重上山的樵夫一样不停地喘息着。根翠机警地守护着自己,靠近床边的姚连虎二话没说就开始脱根翠的衣服,他的力气特别大,根翠的那点反抗根本不值一提,他三下五除二就脱掉根翠所有的衣服扔到地上。根翠顷刻间变得赤身裸体,她仍在本能地守护着自己的身体,姚连虎抱住根翠在床上翻滚的瞬间那玩意突然挺拔起来,急于寻找某个隐秘的地方。根翠还在试图挣扎,那种左右扭动的姿势将这位饥饿万分的姚连虎撩逗得更加凶猛无比,他紧紧地拥着她非常精确地将它插入其中。她还在扭动着,有了植入体内的那东西,她所有的扭动仿佛都只给这种时刻增添无限的快感。

姚连虎有如猛虎下山似的咆哮起来,他瞬间来临的气势无比凶猛将她的扭动彻底淹没。根翠反抗的意识越来越淡薄直至消失殆尽,在他的强烈鼓荡下她开始情不自禁地跟随着开始新一轮的扭动过程,那过程则完全出自身体上的某种自觉行动,是对他那山呼海啸、电闪雷鸣般咆哮的积极配合。她在这种似醒非醒、似醉非醉的世界里游荡起来,浑身顿时轻飘起来,不知不觉间将这位在身上剧烈运动的人紧紧地拥着,跟随他一同进入天国的世界里遨游。姚连虎歇歇停停,重复的过程持续了好几个回合后终于停歇下来。在停止运动后不久根翠也慢慢地清醒过来,她醒过来后显得有些惧怕,姚连虎紧紧依偎着她说:“不用怕,今生今世你就是我的人了。”根翠痴呆地躺着不置可否,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缺乏必要的准备,事已至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姚连虎热情似火的关怀让她有些身不由己,她真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

胡成贵一家人越来越焦躁不安,这位快人快语的深眼窝没完没了地数落着,有时整整诉说一天也不嫌累。她边哭边骂,诉说自从嫁给胡成贵后遭遇的所有不幸:“我真的是瞎了眼,放着平坦的地方不待,嫁到这山大谷深的鬼地方到底是图个啥?图田地,这里巴掌大的地都在滚牛坡上,一辈子把不受的苦都受了、不出的力都出了,整天将东山的太阳往西山里背,到头来竟落个如此下场。图人品,嫁给这个抬不起头的瞎熊,头低着倒也罢了,整日还尽出怪事,弄得我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你当时为啥就不挨上一个枪子儿算了,省得我在这里活受罪。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命咋这么苦,前世到底做了啥孽,老天爷对我这么不公平。狗日的,我屎一把尿一把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跟着人跑了,让我怎么去见人,干脆跟着你那个嫖客爹死在外面好了,永远再别回来,省得让我丢人现眼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会是这样……”

胡成贵老婆越哭越伤心,渐渐地语无伦次起来,一会儿数落这个一会儿数落那个,把能想到的都骂了一遍。胡成贵一声不吭,依旧低头蹲在墙根下抽闷烟,对老婆一席搜肠刮肚的咒骂没有丝毫反应,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啥。他的冷漠态度使这位哭泣者伤透脑筋,她真的弄不明白这辈子为什么会是这种结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心急如焚、如坐针毡,显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开始在院子里外胡乱地走动起来,一会儿出去望一下西山头那条小道,只要小道上有行人出现,她都会绷紧神经仔细地端详。看着看着眼就花了,分明看到自己女儿的影子,等这个过路人走到跟前时才知道不是自己的女儿。邻家的贺婶是位心慈面善的老人,她头发虽已全白但精神矍铄,见胡成贵的妻子思女心切已变得有些不很正常就主动过来跟她聊天,有时还将这位心直口快的人带到自己的家中进行开导。贺婶以一位长者饱经沧桑的阅历讲述着这样一个道理:人大心就大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跟着男人私奔这种事世上并不稀奇,他们过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回来了,没啥大不了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把身子拖垮了不值得。贺婶的一席话充盈着慈母般的关怀,让这位愁肠寸断的婆娘一下子心中安定了许多,此刻她真的非常需要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

姚连虎和根翠就这样待了一个星期,白天他们逛街,偶尔还到他的工友那里坐一坐,晚上则开始纵情狂欢,那种久旱逢甘露的舒心让他们体会到人生的美妙。有时午间休息他们还要再开一次加班车,续接着那种进入巅峰的美妙。一个星期后根翠完全成了姚连虎的人,她感到再也离不开他了,甚至成为他的一部分彻底融入他的世界里,就这样他们度过了非常美妙的一个星期。这时姚连虎带的钱所剩无几,就向一同干过的工友求救,最后索性搬到工友的宿舍里,重新打起零工开始养家糊口的生活。他们的日子就这样在甜美中多少有些慌乱地过着,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根翠突然感到内心有种莫名的慌张,心疯得厉害,有种要发生什么不幸的预感强烈地鼓荡着她,她决定回老家看一趟。起初姚连虎坚决不同意让她回老家,他说回去后弄不好就出不来了,等有了孩子生米做成熟饭后再回去,他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根翠想要回家的态度非常坚决,她说:“你强留是留不住的,就像当初跟着你出来一样,我说来就来了,你要是这样的话会后悔的。”姚连虎见根翠是位烈女子,就同意她回去看上一趟,他自己也跟着她前去探望未曾谋面的老岳父和丈母娘。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胡成贵就这样蹲在墙根下,低头抽着闷烟一句话也不说,对唠唠叨叨的婆娘也不搭理了。只见他蜡黄的脸上出现黧黑的颜色,那双人们不能轻易看见的眼睛也明显地呆滞起来。没人能知道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苦烈煎熬过程,他也从来不向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儿女吐露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到底在想些啥,这永远都是一个谜,一个让人难以猜透的谜。晚上大概已是半夜时分,胡成贵婆娘被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声惊醒,她点亮油灯一看,胡成贵在炕上抽搐着、哆嗦着,一会儿被抽得坐了起来,一会儿又跌落下去。她非常惧怕,急忙喊来邻近的贺婶。贺婶让自己的儿子马上去找村医,等那位医生赶来时胡成贵抽搐得更厉害了,四肢非常机械地来回动弹着。医生翻起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此刻胡成贵的舌头已僵硬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一些微弱的声音在嗓子里呜哩呜啦地响着,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医生急忙拿出火针在他的人中穴上扎了下去,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胡成贵在人们焦急的等待中头向右边一甩便撒手离开了人间。见此情景,这位快嘴快舌的婆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哭声凄楚苍凉、感天动地,仿佛将一生的辛酸一下子倾吐了出来。

天亮时分村子里来了许多人,人们都去最后看上一眼这位多少有些神秘色彩的人物。只见他脸色蜡黄、眼睛紧闭,眼角旁仍能清晰地看到一堆黏兮兮的呈液态状的东西堆集在那里,只因它过于浑浊而无法流下,村子里的人似乎对他那双神奇的眼睛特别感兴趣,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那里。看过之后,人们无比强烈地感到胡成贵真的死了。对于刚过六十岁就突然辞世,大家产生了许多平生不曾有过的感慨,人生确实没有意义,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走了一遭,说不行就不行了,死得好像非常容易又那么合情合理。

根翠和姚连虎刚一走进院子就发觉有些不对头,院子里的东西横七竖八地乱放着,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属于这院子里的东西,看上去很是扎眼。根翠的心里“咯噔”一下,内心紧张得仿佛喉咙都要被堵塞。哥哥从窑洞里出来了,她一眼就看见他鞋子上蒙着的白纱布,急忙问发生了啥事情,哥哥说爹完了,说着就低下了头。根翠仿佛当头挨了一闷棍,这种猝不及防的袭击差点将她打倒在地,她跌跌撞撞地跑进窑洞里,见自己的娘坐在炕上头发十分凌乱,人明显地消瘦了。娘见自己的女儿突然出现在眼前,嘴大张着竟然发不出声来。而后母女抱在一起哭声大作,那哭声感天动地强烈地震撼着这冥寂的山川。

姚连虎感到脚下的土地在簌簌抖动,他像进入雷区似的恐惧不安的情绪阵阵发作起来。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决绝,严重地违背了人伦常情,向着人们未能预料的方向蔓延。姚连虎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着她们母女倾诉内心的冤苦,哭泣声慢慢地平息下来。根翠的娘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拐走自己女儿的陌生人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恨,她在左右两侧来回忙乱地寻找东西,准备给这个不共戴天的仇敌一个猛烈袭击。毫无疑问,那阵子她手里抓到任何东西,都会不假思索地砸到姚连虎的头上。根翠见状急忙抱住自己的娘,她又一次泪流满面,边哭边诉说起来:“娘,我知道对不住你,不该背着你跟别人私奔。事已至此,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今生今世都会报答你的。你要这样的话我也不活了,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根翠的话强烈地打动着她的娘,胡成贵的婆娘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跟她赌下如此毒的生死大咒。她又一次地哭泣起来,边哭边诉说着:“我的命好苦。”那情形甚是感人。姚连虎被触动了,一幕幕情景让他眼睛突然一酸,一行清泪掉了下来。从本质上说姚连虎还算不上是坏人。

大家哭诉一番后一同走向胡成贵的坟地,坟地在对面山梁的阳坡之上,远远望去,能看到新挖出的黄土堆起的坟冢在山梁上微微鼓起。走近坟前,地面的纸灰清晰可见,坟场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胡成贵刚刚埋下三天,一切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咽气前没能见到女儿一面,他把这个终生的遗憾永久地带到黄土之下。见此情景,根翠一下子跑过去,扑在坟冢上号啕大哭起来。她为父亲的突然辞世,为自己不能原谅的罪过撕心裂肺般地哭泣着,越哭越伤心。哭了一阵后姚连虎扶起她,他们烧过纸后慢慢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往回走,那种仍然不停地抽泣哽咽的情形,直到返回家中还未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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